阮清在做好瞭準備後,直接就睡到瞭下午五點多,才慢慢悠悠拿著僅剩的兩把木倉去生死賭場的二區。
在去賭局之前,阮清還將身上除瞭十萬金幣外的多餘金幣都兌換光瞭。
阮清到的還算早,差不多還有十分鐘才到賭局開始的時間,但賭局前已經站瞭不少人瞭。
他這邊參與賭局的玩傢全到瞭。
女仆少年那邊還沒有任何的動靜,人也還沒有到一人。
玩傢們都十分的緊張,緊張女仆少年那邊會有多少人參與賭局。
畢竟女仆少年已經足夠強瞭,再多幾人參戰的話,他們的處境隻會更加的艱難。
實際上玩傢們並不覺得自己能打的過女仆少年,但是他們選擇相信阮清。
相信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進行賭局。
這並不是在盲目的相信,而且在分析瞭一切後理智的相信。
畢竟少年與女仆少年的賭註不止是他自己,還有女仆少年的力量。
一個高級副本boss的力量,哪怕是排行榜上的大佬來瞭,也絕對不可能不心動。
在賭局開始的最後一分鐘,女仆少年來瞭。
向來穿著女裝的女仆少年今天換瞭一身衣服,換成瞭白襯衣和休閑褲。
瞬間給人一種幹凈的校園王子的感覺。
不過此時誰都沒心情欣賞,玩傢們的視線落在瞭女仆少年的旁邊。
女仆少年不是一個人參與賭局,而是......帶瞭三個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
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情況瞭。
阮清臉色未變,他淡淡的掃瞭一眼三位工作人員後,就看向瞭女仆少年,“可以開始瞭嗎?”
女仆少年輕笑瞭一聲,“當然。”
賭局開始瞭。
這場賭局的場地非常的大,大到幾乎沒有什麼邊界,而且到處都是高樓大廈,給足瞭賭徒們躲藏的機會。
不過阮清很清楚,躲藏幾乎沒有太大的作用,女仆少年絕對能感知到他們的位置。
但阮清在進入賭局後,依舊還是帶著人躲起來瞭。
玩傢中是有人身上帶瞭紙和筆的,那些東西都不屬於生死賭場。
阮清用紙和筆寫下作戰計劃,將計劃遞給瞭所有人看。
其他玩傢有些看不懂,但是死死記住瞭自己該去什麼位置,該在什麼時間做些什麼。
這一次的賭局雖然沒有賭上他們的性命,但實際上和賭上性命沒有任何的區別。
所有玩傢都壓上瞭自己的一切。
小女孩雖然是玩傢,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戰鬥力,和阮清沒有太大的區別。
所以她沒有得到任何的命令,也沒有得到任務。
甚至阮清連木倉都沒有給她。
她也是在場唯一一個沒有木倉的玩傢。
小女孩抿瞭抿唇,有些自卑的低下瞭頭,捏緊瞭自己的衣角。
小女孩的那位胡子大叔隊友見狀,溫柔的摸瞭摸她的頭,“依依乖,別多想,你很有用的,隻是這個副本不適合你而已。”
小女孩名叫夏依,是一位特殊玩傢,特殊玩傢都擁有自己的技能。
夏依的技能就是能和鬼成為好朋友,得到副本中其中一隻鬼的庇護。
在有鬼的副本中,夏依幾乎是玩傢的核心,但在沒鬼的副本中,夏依就是一個累贅。
雖然胡子大叔這樣安慰夏依,但夏依的情緒依舊十分的低落。
胡子大叔見狀,將自己經常用的微長匕首遞給瞭夏依,“我現在鄭重的交給你一個任務。”
夏依眼眶紅紅的,她抬頭看向瞭胡子大叔。
胡子大叔的視線落在瞭不遠處給其他玩傢寫計劃的少年身上,一臉嚴肅的開口,“保護好他。”
夏依在胡子大叔看過去時也順著看瞭過去,最終眼神堅定的接過瞭匕首,認真的點瞭點頭。
也終於打起瞭精神。
阮清很快將所有玩傢的任務都寫好瞭,他怕有人忘記,直接將那一頁撕下來,遞給瞭相應的玩傢。
玩傢們也沒有托大的說不要,都老老實實接瞭過來。
阮清除瞭將紙遞給瞭玩傢,還從包裡拿出耳麥遞給瞭所有有任務的玩傢。
耳麥自然也屬於生死賭場的東西,但比起會被女仆少年感知到,某些時候聯系更加的重要。
阮清做完這一切才看向瞭旁邊的韓澤,在紙上寫到。
——那三位工作人員就交給你瞭。
韓澤愣住瞭,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任務是這個,“可是我想......”
阮清沒有理會韓澤的可是,繼續寫到。
——你最多隻有一小時的時間。
一小時已經是阮清能爭取到的極限瞭。
如果韓澤在一小時內無法讓那三位工作人員出局,或者一小時內無法趕回來,他贏下賭局的可能性近乎為零。
這是阮清第一次將未來和希望壓在別人身上。
韓澤看著阮清認真的眼睛,那句想留在他的話最終沒有說出口。
韓澤以往都是和生死賭場的工作人員一對一,這是第一次以一對三。
但韓澤沒有任何的遲疑,他鄭重的朝阮清點瞭點頭。
一個小時夠瞭。
任務都分配好瞭之後,所有人都按自己的任務離開瞭。
阮清身邊就隻剩下和他同樣沒有什麼戰鬥力的夏依,以及團隊的輔助李如詩瞭。
李如詩也沒有接到任務。
但李如詩很清楚自己的任務,她必須保護好阮清。
一旦少瞭阮清的指揮,他們絕對不可能贏下這場賭局。
阮清沒有給李如詩分配任務,自然也是這個意思。
雖然李如詩不自信,也覺得之前那場戰鬥不真實,但實際上玩傢中目前是李如詩最強。
而且她隻要呆在他的身邊,力量就會更強一些。
所以他才留下她來保護他。
賭局的地點就好似一個現代化的都市,隨處可見的高樓大廈,將視線完全隔絕瞭。
也將參與賭局的人的身影完全隱藏瞭。
阮清不確定女仆少年僅僅是能感知到哪裡有人,還是連對方是誰都能感知到。
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阮清直接以最壞的情況來打算,他帶著李如詩和夏依不斷的變動自己的位置。
從不在同一個地方呆的超過五分鐘。
阮清的身體從末世逃生那個副本開始,就莫名其妙的好瞭很多,與正常人幾乎沒有什麼不同。
所以哪怕是不停歇的移動位置,也勉強可以堅持住。
但夏依就不行瞭。
她的身體因為陰氣的原因,身體十分的孱弱,而且還無法進行強化,所以在跟著阮清走瞭一會兒後小臉直接慘白一片。
但是夏依沒有放棄,她死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的跟在瞭阮清和李如詩的身後。
李如詩早就發現瞭,她雖然有些不忍心,但是她如果抱著她走,那她的手將無法空出來。
一旦發生什麼意外,她極有可能就就來不及保護阮清瞭。
阮清也發現瞭,他在一棟大樓樓下停下瞭腳步,“休息一下吧。”
夏依不是傻子,她喘著氣急切的搖瞭搖頭,“不用,我沒事的,我可以堅持。”
阮清直接倚著墻,微微仰起頭,閉上瞭眼睛,“我累瞭。”
夏依聞言死死咬住瞭下唇,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揭穿阮清的謊言,而是默默的蹲到瞭墻角。
接著她握緊瞭手中的匕首,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和狀態。
......
其他玩傢可能對於自己的任務還有些茫然,但是胡子大叔的任務卻十分的明確。
他需要將女仆少年引到指定的地點,給那個韓澤創造淘汰那三個工作人員的機會,也讓少年的計劃得以順利進行下去。
哪怕是被淘汰也在所不惜。
胡子大叔按照阮清給的地點去埋伏,幾乎是和女仆少年的距離相差瞭一千多米的距離。
女仆少年此時十分悠閑的走在街道上,並沒有第一時間去阮清,而是給足瞭阮清準備的機會。
三位工作人員正跟在女仆少年的身後。
胡子大叔在發現女仆少年後,拿出阮清給的手木倉瞄準瞭女仆少年。
胡子大叔才剛瞄準,女仆少年就好似察覺到瞭什麼一般,側目看向瞭他的位置。
胡子大叔一驚,快速開瞭一木倉後直接轉身就跑,完全不管那一木倉有沒有打中女仆少年。
他必須要將人引到阮清指定的位置去。
哪怕是死在賭局中也在所不惜。
其實若不是之前少年給瞭夏依那一半的金幣,他早就死瞭。
那時候他和夏依已經走上瞭末路,連生死賭場的五十滯留金都交不出來。
而他當時還身受著重傷,已經準備去典當自己的身體瞭。
典當自己的身體隻不過是短暫的能停留在生死賭場,想要活著離開生死賭場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性。
可以說如果不是少年的金幣,他和夏依誰也活不瞭。
所以哪怕他死在賭局中也沒關系,如果少年最終贏下瞭賭局,起碼夏依就能活著通關這個副本瞭。
女仆少年和工作人員的實力都不低,雙方都是完全不怕落單的,所以女仆少年直接就追瞭過去。
女仆少年比胡子大叔想象的還要強,速度還要恐怖。
幾乎是眨眼間,女仆少年就已經近在咫尺瞭。
胡子大叔心止不住的往下沉,拿出瞭自己最快的速度,朝著指定的地點沖去。
快一點。
再快一點。
“噗。”胡子大叔感受到胸前一陣劇痛,吐出瞭一口血來。
他愣愣的低下頭,他的胸部直接被一根鋼管給貫穿瞭。
那一鋼管特意避開瞭他心臟的位置,讓他不至於當場就死亡。
胡子大叔因為沖力的原因,直直的往前倒去,就那樣狠狠的倒在瞭地上。
埋伏在不遠處的玩傢看著這一幕握緊瞭拳頭,想要直接沖出來幫忙。
但最終他還是忍住瞭。
因為地點不對,胡子大叔沒能把女仆少年引到他的范圍內。
他這個位置隻能打到胡子大叔,卻打不到胡子大叔身後不遠處的女仆少年。
那玩傢捏緊瞭拳頭,死死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胡子大叔,眼底充滿瞭緊張和不甘。
起來啊!
快一點起來啊!
阮清通過耳麥已經猜到是什麼情況瞭,他睫毛輕顫瞭幾下,他沒有說什麼,而是快速將之前的計劃推翻。
重新制定瞭新的計劃。
阮清這邊參與賭局的隻有韓澤不是玩傢,所以直播間的觀眾自然能通過直播,看到除瞭韓澤之外所有玩傢的情況。
也自然看到瞭這一幕。
【老公多少是有點無情瞭,人傢都要死瞭,結果老公眼裡竟然隻有計劃,嗚嗚嗚嗚。】
【都說瞭所有人都隻是棋子而已,棋子沒用瞭就是棄子,老公大人不會難過瞭,無情的老公也帥死瞭!】
【胡子大叔可千萬別死啊!你任務還沒完成啊摔!別讓我老公為難啊!】
就在阮清準備將新計劃發送給其他人時,耳麥裡傳來瞭輕微的聲音。
阮清頓住瞭,將準備發送的文字一一刪除,安靜的倚著墻。
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阮清聽到的細微的聲音是從胡子大叔那邊傳來的。
倒在胡子大叔在死寂瞭幾秒後動瞭,他不顧自己胸前的鋼管,撐著地艱難的跪瞭起來。
胡子大叔是想要站起來的,但是他已經沒有那個力氣的,他並沒有放棄。
他就那樣跪在地上,用盡渾身力氣朝著指定的地點爬瞭過去。
他現在還沒有沾染上除瞭自己血以外的紅色,還沒有被淘汰,女仆少年絕對不會允許他死掉的。
賭局禁止殺人的規則,就是他最後的機會。
然而胡子大叔的力氣在隨著血液的流逝和消失,到最後他連跪的力氣都沒有瞭。
再一次直直的倒在瞭地上。
但胡子大叔依舊沒有放棄,艱難又緩慢的朝前爬去,絲毫不顧因為爬行讓胸前的鋼管和地面摩擦,導致血流的更快瞭。
不遠處的玩傢不忍的咬瞭咬牙,但他沒有移開視線,就那樣死死的盯著下面的場景。
也死死的盯著胡子大叔身後的拐角處。
隻要女仆少年一出現,他就可以朝他開木倉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地面因為胡子大叔的爬行,拖出瞭一道逶迤的血路。
看起來恐怖又駭人。
胡子大叔在爬到離指定的位置隻有兩米時,再也沒有力氣去爬行瞭,氣息也在逐漸變弱。
他似乎快死瞭。
胡子大叔眼前已經開始模糊瞭起來,就在他不甘心的看著他前面不遠處時,他眼前出現瞭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
胡子大叔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瞭頭。
是......女仆少年。
胡子大叔嘴角微勾,最終安心的閉上瞭眼睛。
女仆少年朝閉上瞭眼睛的胡子大叔露出瞭一個笑容,接著輕輕打瞭一個響指。
在響指響起後,胡子大叔的手木倉瞬間出現在瞭女仆少年的面前,木倉口對準瞭胡子大叔。
“砰——!!!”
這一木倉不是女仆少年打的,是那位潛伏起來的玩傢。
玩傢在女仆少年出現在他的攻擊范圍內後,趕在女仆少年開木倉之前,果斷的開木倉瞭。
打斷瞭女仆少年開木倉。
實際上那玩傢開木倉開早瞭,並沒有按照阮清交代的時機來。
那玩傢在看到胡子大叔快死瞭時,腦海中忽然生出瞭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那胡子大叔就這麼死瞭,那麼女仆少年就是殺死胡子大叔的兇手。
根據禁止殺人這一點,女仆少年會直接被判定為輸,那麼想要贏下賭局就容易多瞭。
所以那玩傢直接不顧阮清命令的開木倉瞭。
女仆少年在木倉聲響起的前一秒就往後一躍,避開瞭打過來的子彈。
在避開的同時,凌立在空中的木倉直接開木倉瞭,木倉打中瞭胡子大叔的左手。
女仆少年用的木倉就是胡子大叔的木倉,子彈上的顏料瞬間將胡子大叔的手染上瞭紅色。
胡子大叔被淘汰瞭。
而女仆少年毫發無損,甚至連頭發都沒有凌亂一分。
阮清聽到木倉聲後,伸手扶著耳麥,果斷的開口,“跑。”
那玩傢在看到胡子大叔被淘汰就知道糟瞭,他本來還想再補一木倉,結果就聽到瞭耳麥裡的命令。
那玩傢遲疑瞭一下,最終還是收起木倉,朝著某個方向跑瞭。
而女仆少年則毫不猶豫的就追瞭上去,和三位工作人員的距離越拉越遠。
至此,阮清第一階段的計劃部署完成。
阮清松開瞭扶著耳麥的手,低頭看著地面,眼底帶著幾分若有所思。
女仆少年在玩傢開木倉的前一秒就動瞭,證明他感知到瞭那玩傢的存在。
但女仆少年沒有在第一時間攻擊那玩傢,否則以那玩傢遲疑的那幾秒,足以被女仆少年直接攻擊重傷。
女仆少年不是什麼心軟的人,他之所以在沒看清楚之前沒攻擊,極有可能是因為不確定開木倉的人是誰。
女仆少年應該是隻能感知到哪裡有人,而不知道對方具體是誰。
也就是說,在他和其他玩傢所處的狀態差不多的時候,女仆少年是無法準確無誤的確定他的位置的。
這是一個好消息。
現在人已經為韓澤引開瞭,剩下的就是拖住女仆少年,等到韓澤那邊的消息瞭。
那三位工作人員不淘汰,對阮清這邊來說就是最大的阻礙,也讓他無法專心將精力全部放在女仆少年身上。
阮清不再管韓澤那邊,而是將註意力全放在瞭玩傢這邊。
玩傢這邊實力不足,絕對沒辦法和女仆少年正面對上,隻能利用地形來給韓澤爭取時間。
也是為自己爭取時間。
好在之前晚上無視阮清命令的情況沒有再發生,哪怕玩傢們根本不知道命令的意思,也執行的非常的徹底。
玩傢們越是執行越是心驚。
因為少年完全掌握瞭主動權,他在誘導女仆少年跟著他的節奏在走。
甚至在以此來預測接下來的行動。
他們之所以不明白命令,是因為事情還沒有發生,少年就將那一步已經預測到瞭。
然後將女仆少年給誘導瞭過去。
除瞭玩傢這邊因為某些原因,沒能百分百完成少年的命令之外,幾乎是算無遺漏,沒有出過一次錯誤。
但凡他們的敵人不是副本boss,他們絕對早就贏瞭。
少年用行動闡述瞭哪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算計也是有用的。
而且少年在下達命令時,語氣一直都是淡淡的,沒有任何的緊張和不安。
就好似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一般。
玩傢們每次聽到少年的命令,都會莫名的有些激動,還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那情緒十分的復雜,似激動,似期待。
他們似乎在等待著少年盡情的命令他們。
明明收到命令就會有死亡的可能性,但他們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少年就像是戲弄人間的惡魔,讓人為他傾倒,為他癡迷,他卻在玩膩後無情的抽身而去。
也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帶著淡漠和漫不經心,仿佛世間萬物都入不瞭他的眼底。
直播間的觀眾驚嘆不已。
【他是我見過最像菟絲花的玩傢,卻也是我見過最狠最聰明的玩傢,纖細的身體也完全遮掩不住他那強大的氣場。】
【太絕瞭,換成我是他對手,我直接被玩兒死,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帥死我瞭,他怎麼能這麼帥!一下子就帥到我心巴上去瞭。】
不止是直播間的觀眾為阮清傾倒,就連生死賭場圍觀著這一局賭局的賭徒們也同樣如此。
在這種什麼都可以賭的副本中,壓抑和害怕會使人變的瘋狂。
瘋狂是賭徒們最終的歸宿,也是唯一的選擇。
少年卻和他們不同,少年的瘋狂始終都是淡然的,淡然到優雅從容。
好似在高雅的場合散漫的喝著茶,耳邊聽著悠揚動聽的琴聲,優雅到瞭骨子裡去。
但從他那大膽至極的命令來看,又所有人都能看出少年的瘋狂,瘋狂到算計瞭一切。
哪怕是人命也完全被他算計在瞭其中。
包括所有玩傢,也包括他自己。
這樣的少年遠比真正的瘋子更加讓人移不開眼睛。
圍觀的觀眾和賭徒們光是聽著少年那一層不變的語氣所下達的命令,心臟都控制不住的狂跳,那種無以倫比的心情牽動著他們的神經。
讓他們控制不住的隨著少年的命令跳動,好似他們活著就是為瞭見證這一刻一般。
數不清的白點從瘋狂吶喊的賭徒們體內溢出,融入瞭阮清的體內。
系統已經沒心情去看這一幕瞭,他的註意力全在韓澤這邊。
韓澤的力量確實很強,但要在一個小時內淘汰三個工作人員,也不是那麼的容易。
而阮清那邊最缺的就是時間,每多一秒那邊就多瞭一分危險。
畢竟再怎麼算計,女仆少年的實力也強出那群玩傢太多瞭。
韓澤這邊必須要快一點解決三個工作人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