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產生瞭,原來側福晉的地位也不過爾爾,最多也就是個拿著高俸祿的妾室而已。
和她們沒什麼不同。
可當舒穆祿能隨四爺和福晉進宮赴宴,又能和四福晉一起站在門口,招待前來的賓客,而她們卻站在無人註意的角落的時候。
她們這才察覺出,舒穆祿現在和她們的差距。
所以今天她們再次見到亦嫣,對亦嫣的態度都恭敬瞭許多。
亦嫣瞄到李庶福晉微微隆起的肚子,也記起瞭李庶福晉身上還有著身孕呢,所以立馬道:“都起來吧。”
說罷,便往自己位置走去坐下瞭。
見亦嫣這個側福晉坐下,眾人也順勢回到自己位置落座。
李庶福晉卻是在坐下後,忍不住觀察起亦嫣來。
亦嫣察覺到李庶福晉的目光,便扭頭看向她:“李庶福晉可是有什麼事嗎?”
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都放在亦嫣和李庶福晉身上。
李庶福晉看瞭看眾人,抿嘴道:“沒什麼,就是許久未曾見過側福晉,今兒瞧見側福晉如此光彩照人,便忍不住多看瞭兩眼。”
這話說得,眾人都能聽出她話中的酸水。
宋格格和伊格格暗暗發笑,難不成李庶福晉到現在還在垂涎這側福晉之位?
李庶福晉也的確,還在為亦嫣升到側福晉之事耿耿於懷。
特別是看到亦嫣這些日子的風光,心中的酸水便止不住地往外冒。
更別提看到她和福晉一樣,也站在四爺身邊,面對外人的時候,她對亦嫣的嫉妒瞬間淹沒掉,亦嫣對她的恩情。
當時她就在想,倘若她早些懷上這一胎,今兒的風光是不是就屬於她瞭?
就一步之遙啊,就一步之遙她就能坐上側福晉的位置,這讓她如何能那麼快釋懷?
而且貝勒和郡王都隻有這麼一個側福晉的位置,倘若她要謀取下一個側福晉之位,也得等四爺被封親王的那一日。
四爺入朝那麼多年瞭,到現在連個郡王都還沒撈著,也不知這親王要到什麼時候才得封。
甚至有可能一輩子都做不到親王的位置。
那這樣,她豈不就是一輩子庶福晉瞭嗎?
一想這種能望得到頭的日子,她情願當初落水時,舒穆祿不要救她。
可如今有瞭這一份恩情在,她要是和舒穆祿作對,不說旁人覺得她是白眼狼,估計就連四爺也覺得她是狼心狗肺之輩。
到時候她就真真失寵瞭。
想到這裡,她看舒穆祿的眼光更加復雜瞭。
而亦嫣聽瞭李庶福晉的解釋,暗暗翻瞭個白眼,不說這個尊卑有別的時代,就是在現代,這樣直勾勾看著旁人,那也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表現。
這李庶福晉是不是,還戒不掉當眾打量人的毛病?
既然如此,她可以幫她戒掉。
於是亦嫣回道:“李庶福晉懷著身孕也是一樣紅光滿面。”
說罷,也上下打量起李庶福晉來。
從前她位份比李庶福晉低,就對李庶福晉各種陰陽怪氣,視而不見,現在她是僅次於四福晉的側福晉,她自然也不會客氣。
你看我,我也看你。
用魔法打敗魔法。
李庶福晉被亦嫣赤裸裸的目光,弄得不自在,眨瞭眨眼睛,然後移開瞭視線。
同時心裡不由暗暗嘀咕,舒穆祿現在怎麼這般小氣瞭?
亦嫣見李庶福晉慫瞭,在心裡豎瞭個中指,慣得她毛病。
這時,四福晉也從裡屋出來瞭。
亦嫣等人起身行禮。
今兒四福晉心情似乎是不錯,滿眼是笑讓眾人起來瞭。
眾人一落座,而宋格格第一個就和四福晉攀談瞭起來。
說的都是一些很無聊的話題,沒有人想插嘴。
在座的都是老員工瞭,而且也沒有什麼工作內容,連個工作匯報都沒有,也不知能聊什麼。
四福晉也是隨便應付瞭幾下就過去,轉而看向亦嫣:“你那邊的人手,我已經向內務府申報,讓他們給你挑些伶俐的宮人下來,相信過瞭十五人就能下來瞭。”
亦嫣心下疑惑,胤禛不是說跟他說,他年前就已經讓內務府,挑人進府瞭嗎?怎麼現在四福晉又說這事由她來辦?
還是說四福晉擅作主張?
自從亦嫣知道四福晉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她對四福晉戒備便達到瞭頂點。
所以她可不敢用四福晉挑過來的人。
不過她現在也不可能當眾拒絕四福晉,便就點頭道:“多謝福晉。”
等會兒她派個人去前院問問胤禛,這是她以後要用的人,可不能馬虎。
四福晉點瞭點頭:“還有你的煙雨閣雖然也足夠寬敞,但內裡未設有小廚房,等元宵後,我也安排人在煙雨閣旁擴建一間房子,作為你院裡的小廚房吧。”
她說這話是帶著幾分試探的。
她可不會認為,四爺會忘記安排妥當舒穆祿。
可這些日子,她未曾和四爺接觸過,她也不知道四爺對舒穆祿那邊作何安排。
因此,她也隻能通過舒穆祿來瞭解消息。
亦嫣眉頭一皺,胤禛還未向四福晉說明,他要將她的院落建立在前院的後頭嗎?
既然沒說,那她也不好透露,隻道:“四爺也說過十五後,再安排伺候妾身的宮人和院落。”
這話說的絲毫不漏,四福晉沒能得到任何信息。
但眾人也聽出來瞭,原來四爺對舒穆祿早有安排,隻是福晉對這事怎麼不知?
四福晉聞言面上也不尷尬,反而欣慰道:“既是如此,那我也就放心多瞭。”
但末瞭,她補充瞭一句:“那些宮人未進府之前,如果你那兒覺得人手緊缺瞭,便和我說一聲,我可派幾個人去你那裡暫補。”
這番話,可謂是十分為亦嫣著想瞭。
亦嫣立馬回道:“多謝福晉,如果妾身有需要定會和您說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這煙雨閣那麼小地方,算上伺候弘曜的,就有將近十名伺候的宮人,
亦嫣怎麼想都想不出,她有哪裡還會人手緊缺?
四福晉聞言放心點瞭點頭,又轉身對李庶福晉:“如今你的身子也快七個月瞭,等孩子落地再來請安吧。”
李庶福晉心中一驚,不明福晉這是什麼意思,從前她七個月的時候,來遲一日請安,福晉便開始明裡暗裡敲打她。
現在竟然主動免她的請安?
更何況她弘昀害得弘暉那樣瞭,以福晉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不恨她?
如果免除請安,隻是讓李庶福晉產生一絲警惕的話,然而四福晉接下來的話,立馬讓李庶福晉警鈴大作瞭起來。
“等你生下這胎,算下來你房中也有三個孩子,因此,我決定將你份例再增添半數吧。”
她說完就微笑看著底下李庶福晉。
眾人聞言為李庶福晉算瞭一下。
再添庶福晉份例半數,那且不是比著側福晉份例的一半給瞭嗎?
可別小看這一半,就拿俸祿來說,庶福晉的月例銀子隻有十五兩銀子,可側福晉位分,卻是有五十兩銀子。
更別說,其他吃的用的穿的,那都是翻瞭幾倍的。
所以李庶福晉見本該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四福晉,現在對她如此體貼,她真的不由懷疑,四福晉是不是在謀劃什麼更大的陰謀?
會不會是想謀害她腹中這一胎?
這一刻,李庶福晉的心一下子就提到瞭嗓子眼,看向四福晉的目光充滿瞭惶恐。
仿佛眼前之人,是什麼索命的惡鬼似的。
四福晉也不理會李庶福晉怎麼想,反正她做好她的職責便就行瞭。
而她交代完這一切,就讓眾人告退瞭。
亦嫣在回去的路上,本想著回去以後就派個人去問問胤禛,她這裡宮人的事。
可她一進門,就看到院落裡站滿瞭兩排陌生的宮人。
其中太監一排,宮女站一排。
亦嫣粗略數一下,居然有十幾人之多。
院落裡那些宮人們瞧見院門口的亦嫣,立馬跪下行禮道:“奴才/奴婢給側福晉請安。”
可碧見狀,湊在亦嫣耳邊,笑道:“應該是內務府派下來的宮人。”
亦嫣也猜到瞭,隻是她這小小的煙雨閣突然出現那麼多人,難免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旋即,亦嫣又感覺一陣頭疼,這麼多人,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排。
想瞭想,就先讓樂雪和可碧帶著小順子和小安子,先盤問這些宮人的底細,以前在哪兒當差,還有會的特長,都一一記在本子上。
下午的時候,胤禛帶著喜嬤嬤來到煙雨閣。
“內務府派下來的宮人,可還能用?”胤禛一進來便問亦嫣。
亦嫣拿過樂雪和可碧剛才記錄的冊子。
“那個主廚和糕點廚子,妾身這兒還沒小廚房,也不知道他的手藝如何,其中有兩名宮人擅長針線的,有四名宮人在花房當差過,有種花的經驗。”
其他燒火切菜,還有打雜宮人,也就不用跟胤禛說瞭。
胤禛點瞭點頭,可見內務府沒有含糊對付他,他要的,都送來瞭。
“剛好你趁著這段時間,調|教磨合一下這些宮人,等搬院子的時候也不會手忙腳亂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