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四爺後院的擺爛日常 第220節

作者:舜月 字數:4107

亦嫣見狀眼底泛起瞭的淚花,連連應道:“誒,額娘這就給你端水來。”

然後動作熟練地端起樂雪送上的水,扶起弘歷喂下,然後又熟練地探出手往弘歷的頭摸瞭摸。

感覺沒那麼燒瞭,心微微一松,不過她知道自己還不能松懈下來,畢竟孩子發起高熱就是這樣,總是反反復復的。

而弘歷喝瞭水,又虛弱道:“弘歷的頭頭好疼,額娘能不能呼呼。”

亦嫣知道這是連續高熱所致,忙心疼地伸出雙手,將弘歷抱入懷裡,對著弘歷的額頭吹瞭吹,又低頭將臉貼在他滾燙的額頭,哄著他道:“額娘呼呼過就不痛瞭昂。”

弘歷聽著額娘溫柔的呢喃聲,乖巧點瞭點頭,慢慢地又在亦嫣懷裡閉上瞭眼睛。

亦嫣見孩子睡瞭,又將他重新放回床上。

而這位太醫的藥,依舊沒能根治弘歷的高熱,胤禛再次進宮,向康熙為弘歷求一位太醫令,進府看病。

四福晉和李側福晉這段時間也常來看望弘歷,兩人看到亦嫣為孩子擔憂的模樣,紛紛都想起自己孩子出事時,無助彷徨的自己來。

都放下彼此心中的芥蒂,一起來寬慰亦嫣。

兩人還一起商議著,親自抄寫些經書,去寶華殿裡燒瞭,為孩子祈福。

亦嫣得知兩人的心意以後,在她們再一次來蒹葭閣之時,她感激地握著她們的手,道瞭聲謝。

兩人倒是覺得比起亦嫣對她們的恩情,他們抄抄經書為弘歷祈福,根本不足為道。

期間,除瞭四福晉和李側福晉常來蒹葭閣看望弘歷以外,就屬鈕鈷祿格格和伊格格兩人來的最勤。

特別是鈕鈷祿格格,她不知怎麼,龍鳳胎中,她最喜歡的是弘歷這個孩子,就好像冥冥之中,她就對弘歷有種天然的親近之意。

所以弘歷病成這樣,她也一樣痛心疾首,所以她陪著亦嫣照顧孩子的時間,反而是最長的。

於此同時,胤禛為弘歷請太醫令之事,驚動瞭宮裡的不少人。

德妃雖然很是擔心孫子的病情,但心裡有點暗爽,誰叫上回胤禛不識好歹退回瞭她和十四一起給他的五萬銀子,如今弘歷高燒不退,何嘗不是胤禛不孝的報應。

她早就說過,讓他倒戈,轉而支持八阿哥上位,這樣他們兄弟倆,何嘗不能,都擁有一個鐵帽子爵位?

到時候,兩兄弟一起權傾朝野,又何嘗不能攜手一起架空八阿哥這個身份低微的皇帝?

自己這般為他們兄弟著想,他卻是一點也不懂她的一番苦心。

此外還驚動瞭寧壽宮的太後,如今太後已是七十多歲的高齡瞭,最是喜歡這些曾孫圍繞膝下,更別提弘歷還是愛新覺羅難得的龍鳳胎。

所以她也得知瞭弘歷的情況以後,便將立即對弘歷的病情上瞭心。

而最是信奉巫醫的她,聽說宮裡的太醫輪番去看過無用之後,就猜弘歷應該是被什麼臟東西纏上瞭似的,然後就派出瞭自己專用的薩滿為弘歷跳大神。

其實這都是她的基本操作瞭,她就是喜歡給重病的小輩們,安排跳一段大神,有用最好,沒用就當祈福瞭。

亦嫣得知,宮裡竟然安排瞭人進來跳大神,開始是氣惱的,在她這等社會主義接班人的人眼裡,用封建迷信治病,簡直是不可取,但旋即又想到她都能死後穿越瞭,或許這事上真有神明也不一定。

而且連那麼多個太醫看過弘歷的病情,都沒能看出個原由來,或者也可以試一試。

更合理這是太後的懿旨,她們也不能推辭瞭去。

屋內幾位薩滿圍著火盆棚子,跳著專門驅邪的舞蹈。

亦嫣端坐在床邊,有些怔怔地看著火盆中沖天的火舌與充滿遠古氣息的薩滿舞蹈,腦袋一片空白,心裡裝得更是對弘歷的擔憂與彷徨。

薩滿跳完後,就端瞭一碗水,說是給弘歷服用的聖水,亦嫣見就是一碗普通的白開水,就端過來,扶起床上的弘歷,喂他服下。

那為首大祭司見狀,交代亦嫣果弘歷喝瞭燒還不退的話,就不是他們能解決的事瞭。

還建議亦嫣和胤禛也可以找找道佛兩傢。

她聞言忽然想起四福晉口中斷定年氏命格的那位大師,心想如果真沒用,她托四福晉將那位大師請進府為弘歷看看。

弘歷剛開始喝下那碗聖水以後,當晚的燒果然是退瞭,並且一晚上都沒有再復燒。

胤禛和亦嫣頓時欣喜不已,立馬給弘歷端來瞭肉糜粥,而弘歷小朋友最近餓慘瞭,就將整整一晚肉糜粥都吃光瞭。

見弘歷終於有胃口瞭,亦嫣和胤禛這對父母這些天一直懸著的那顆心,也就能放下來瞭。

其餘眾人得知弘歷退燒瞭,就都來看望弘歷,而弘曜和姝姝、姚姚是第一時間來看望弘歷這個弟弟的。

因為亦嫣怕弘歷這是感染病,就不允許弘曜這些孩子進弘歷的房間裡來,所以他們也已有十天左右未曾見過弟弟瞭。

而當他們看到弟弟安然無恙,都不由歡欣雀躍瞭起來。

姚姚掛著金豆子,跑到弘歷床前,看著他道:“弟弟,你沒事瞭嗎?”

弘歷臉上的膠原蛋白消失以後,臉上丹鳳眼的特征,就更加明顯瞭,他眉眼彎彎地笑瞭起來,像一隻可愛的小狐貍,指著自己的頭道:“嗯,姐姐,我沒事瞭,頭頭也不疼瞭。”

姚姚聞言也向隻可愛的小狐貍笑瞭起來,不過是那種被養得胖乎乎的小狐貍。

弘曜和姝姝上前,笑道:“歷兒,你好好養病,等你病好以後,哥哥和姐姐就帶你一起玩投壺和飛刀。”

弘歷聞言眼神立馬變得亮晶晶地,保證自己會乖乖養病的。

亦嫣進來看到兒女和諧的場景,心想,為瞭孩子們能快快樂樂地長大,自己再辛勞也是值得的。

就在眾人以為弘歷這個劫難終於是度過瞭,弘歷再次發起瞭高熱,之前的退燒仿佛隻是上天給瞭眾人一個喘息的機會一般。

弘歷這次的高熱比上一次還要來勢洶洶,之前好歹高燒瞭一會,還會退燒,起碼能讓孩子有進食的機會。

這次弘歷直接就發瞭整整一晚高燒,甚至出現昏厥的跡象,燒得手腳一直不停地抽搐。

還好府醫隨時守職,立馬來蒹葭閣為弘歷施針,這才停止瞭抽搐並且幽幽地醒來,身上的燒也退瞭一點。

亦嫣見弘歷緩瞭下來後,可能是放下心頭的一口氣,又可能是這些天的大起大落,讓她心力交瘁,竟然直接暈厥瞭過去。

然而,升為父母的人即便是昏厥瞭,但由於掛念著生病的孩子,就連昏厥過去,也能強迫自己醒來。

不到半個小時,她就再次睜眼瞭,亦嫣看著守在床前的胤禛和四福晉,以及其中眾人,也顧不得詢問自己的身體狀況,而是先確定弘歷的情況。

胤禛為亦嫣掖瞭掖被子道:“放心吧,弘歷沒事,適才他服下瞭藥,又睡下瞭。”

四福晉也附和道:“是啊,亦嫣,弘歷身上的燒已退下不少瞭。”

亦嫣心下一松,又忙和四福晉道:“福晉,您上回所說的那個大師,能否請他來為弘歷看一看?”

她這是真沒辦法瞭,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隻要對弘歷的病情有用,她都想試一試,眼下的情況,即便是耶穌,她也得求一求。

四福晉聞言連忙應道:“好,我這就幫你去請他進府。”

說完便讓李側福晉和鈕祜祿格格等人,留在這裡好好照顧亦嫣,自己則是命人去請那位道長。

亦嫣休息瞭一會,就強撐著身子起來,準備再回弘歷身邊。

守在亦嫣身邊的胤禛見狀,本想阻止她,可瞧見她眼中的淒楚,眼底露出一絲不忍,就讓樂雪和可碧等人服侍亦嫣穿上鞋,並且讓李側福晉她們先散瞭。

等眾人走瞭,他就親自抱起亦嫣,來到弘歷的小房間。

亦嫣趴在床前,伸手探瞭探弘歷額頭溫度,發現果然降下溫,而且似乎又好像完全降下似的,她臉上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爺,孩子似乎又沒事瞭。”

胤禛點頭低低地嗯瞭一聲,從他們眼底深處的愁色,可以看出,兩人都沒完全放下心來。

亦嫣爬上瞭床,躺在孩子旁邊,將他攬入懷裡,嘴裡呢喃著平日哄孩子們入睡的江南一曲,安撫著自己不安的內心。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自己要失去弘歷這個孩子瞭。

哄著哄著,就感覺有人貼瞭上來,亦嫣不用猜,都知道是胤禛。

“你昨晚一宿未閉眼,先睡一會吧,弘歷有我看著。”胤禛也學著亦嫣的樣子,抱她哄著道。

亦嫣卻是怕自己一醒來,弘歷又發起高熱,就推脫道:“一會兒福晉可能會帶著道長進府,我還是不睡瞭。”

“那位道長在京郊的道觀裡,所以沒來得那麼快,你先瞇一會,我待會叫你。”胤禛態度異常堅決。

亦嫣見胤禛如此,就隻好乖乖閉上瞭眼睛,她本想假寐,誰知這一閉眼,就真的睡著瞭。

胤禛說的不錯,亦嫣睡瞭一個時辰,那道長果然都還沒到。

她醒來下意識地又探探弘歷的額頭,感謝他沒再燒瞭起來,提起的心又落瞭下來,但旋即亦嫣的心又再次提瞭起來。

她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眉頭緊鎖地再伸手探瞭探,又再次摸瞭摸自己的額頭。

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她立馬又喊瞭聲胤禛。

胤禛一直在軟榻上守著,聞言立馬應道:“怎麼瞭?”

然後來到床前,隻是人剛走近,便有一隻纖細的手出現在眼前,而後覆上瞭他的額頭。

胤禛明白亦嫣這是拿他對照孩子身上的體溫,還特地低下瞭頭,方便亦嫣行動。

半晌,亦嫣又去將這隻放在他額頭上的手,放回瞭弘歷額頭。

瞧亦嫣神色異常慌張,忍不住問道:“弘歷,又燒起來瞭嗎?”

他剛才還親自探過瞭,弘歷似乎已經不再燒瞭。

亦嫣再試瞭試自己額頭和弘歷額頭溫度的區別,心下頓時一涼。

弘歷似乎出現瞭低燒的情況,這是免疫系統放棄抵抗病毒的征兆,她心中慌亂,卻不知該怎麼和胤禛解釋這個現象代表著什麼意思。

便道:“爺,您沒發現現在弘歷身上的體溫比咱們還要低嗎?”

胤禛聞言,也上前伸出手探瞭探弘歷的溫度,臉上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亦嫣道:“聽人說,高燒後突然變得低於常人體溫,是不好的征兆。”

胤禛神色也變得凝重瞭起來。

恰巧,四福晉這時帶著道長來到蒹葭閣:“四爺,亦嫣,弘歷現下如何瞭?”

胤禛回答:“弘歷燒已經退瞭,隻是還未醒來。”

四福晉高興之餘,看向身邊的道長,問道:“那可還要道長看看?”

亦嫣順著四福晉的視線望去,就見一位鶴發童顏又仙風道骨的老人立在四福晉身側。

那位老道長也看著亦嫣,兩人四目相對,亦嫣就感覺自己來歷似乎便被他看清瞭似的。

亦嫣忙移開瞭視線,抬眸看向四福晉:“這位便是您說為弘暉和小年合庚帖的道長?”

四福晉搖頭:“不是,這是周觀長,是那位道長的師傅。”

說著,她就來到亦嫣身邊,小聲道:“聽去珊瑚說,她去請的時候,這位周觀長似乎早就料到,今兒咱們去派人去找他似的,珊瑚還未說明來的意圖,他就問是否是為瞭府上的小公子而來,珊瑚承認瞭以後,他便自請出山,跟著珊瑚回府瞭。”

那位周觀長卻是樂呵道:“各位夫人,喚貧道周道長就好瞭。”說罷,他就看向亦嫣道:“還是讓貧道先看看小公子吧,否則可能會遲則生變。”

皇傢一直允許道傢遵守著漢人的習俗,所以道長一直尊是是漢族的稱呼。

亦嫣明白這周觀長話中的意思,忙請道:“道長,請看。”

醫道自古是一傢,道長手指動瞭動,便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包銀針,動作嫻熟地為床上的弘歷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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