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跟爺爺處可好瞭,他還說下周末帶我出去釣魚呢。就是秦琳非說我居心叵測,我看她就是嫉妒我們爺倆關系好,”
贏天揚吹瞭吹筷子夾著的湯粉。
尤簌被逗得想笑,唇角剛咧到一半,無意間發現食堂門口邁進來位身高腿長的熟悉面孔。
贏天揚眼睛一亮,沖著男人招手。
“哎,蔣哥,來這一起吃啊——”
她的笑頓時僵在臉上。
作者有話說:
抱歉今天隻有兩千瞭
早起考試,中午被拉去逛街看電影,晚上回來打字我手都麻
昨晚隻睡瞭六小時,明天還要早起考考考!
我他媽直接烤淀粉腸
第32章晃動
◎“怎麼辦,不然你伸進去給我扇?”◎
僵硬的笑容一直到蔣馳期走到面前都沒卸下。
她腦子亂成一團,贏天揚見女生好長時間都不說話,伸手在她面前晃瞭晃,“尤同學,蔣哥都走瞭,你還看他呢。”
走瞭……
走瞭!
尤簌瞬間活瞭過來。
“沒有,剛才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她輕松地舒瞭口氣,低頭去吹勺子裡的湯,狀似無意打聽道,“對瞭,他為什麼走啊?”
“他不走去哪點餐?”
贏天揚被問得一頭霧水,沖她揚瞭揚下巴。
順著他下巴弧度看去,尤簌面容二度僵滯。
她又捕捉到瞭蔣馳期的身影。
男人正低頭在一傢蒸菜窗口前站著點菜。
他換瞭件美式風松垮T恤,黑色休閑短褲下踢著的潮牌鞋張揚又不菲。
187的個子加之寬肩窄腰的體型優越到,讓人看一眼,視線就隻能定在他身上。
黑發隱隱往下滴著水珠,潮濕又迷亂。
迷亂這個詞是尤簌自己往上加的。
她腦子裡不由自主地循環出現蔣馳期往鏡頭上扔衣服的畫面,一遍又一遍,很難鎮定自若。
尤簌勺子的湯瞬間跌回碗裡。
她重重地吸瞭口氣,沉下心,握著筷子的手猛撈著碗裡的湯粉,用力咀嚼,開始暴風吸入。
“我去,尤同學你怎麼一下子餓到這種地步瞭?”
贏天揚被她的反常嚇瞭一跳。
尤簌已經沒有時間回答瞭,隻是專心致志地瘋狂吃飯。
此地不宜久留。
她吃吃吃吃吃吃!
把飯炫完就找個借口飛快滾回宿舍,手抄一百遍道德經來贖罪!
最近的因果業報似乎格外明顯,隻要她在網上不端正,上帝就會很快給她個懲戒。
敲敲電子木魚就沒有一點用嗎?!
肥牛卷加之金黃的湯頭落在眼底,尤簌聽著湯粉碰撞的聲音仿佛像是聽見瞭剛才視頻中淅淅瀝瀝的花灑聲。
氳著霧氣的鏡頭,輕微的晃動感,男人上來的那股蠻勁,循循善誘的語氣……
尤簌一嗆,忙抓起剛才買的礦泉水喝瞭口。
涓涓水流滑過喉腔,消除瞭些許雜念。
水瓶還沒放下,尤簌就看到,蔣馳期端著餐盤走瞭過來,
落座在瞭她身側的椅子上。
她身側?!
你的好兄弟就在對面,我們這是個四人位,你坐我這邊幹什麼?!
尤簌使勁攥著手才控制住,沒讓自己抱著板凳連人帶凳往邊上挪。
距離太近瞭。
剛洗過澡後洗發水清新幹冽的味道鉆進鼻腔,女生又一瞬間繃緊,她大腦警報開始瘋狂鳴笛時,
下一刻,蔣馳期又旁若無人地站起來,側身——
薄薄的T恤松垮得鼓風,帶著涼意的佈料無意間貼到尤簌臉頰。
她似乎能聽見近在咫尺的,他鮮活的心跳聲,一下一下躍動著。
而半搭在桌面的她的小臂,
倏地,落上一滴冰涼。
——蔣馳期半濕的發滴下一顆水珠在她皮膚上。
濕噠噠地流。
尤簌感覺自己快瘋瞭。
她記不起來有多久沒敢呼吸,直到男人幾乎算是慢動作的躍過她拿紙巾的動作收回,她才側到另一邊大口喘氣。
不行,生理反應好像在發酵瞭。
臉頰燙得驚人,藏在胸腔裡的心跳像疾馳的鼓聲,一次比一次敲得更重。
指甲掐在手心,蔣馳期伸手挪瞭一小碟菜和米飯推給對面的贏天揚,沒跟她打一聲招呼,照常跟兄弟聊天。
“吃粉還要米飯,不怕撐死?”
“謝蔣哥請客,”
贏天揚嘿嘿一笑,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米飯。
“我無意間發現瞭一個驚艷的吃法,那就是把米飯放進這個爆好吃的湯中,然後再蓋上這傢蒸菜的招牌虎皮雞腳……”
“啊,絕瞭。”
他推瞭半碗雪白米飯倒在湯中,開始發揮社牛本性,招呼尤簌跟他一起享受這個獨特吃法,
“尤同學,我這還剩半碗,你也試試吧,真的超級無敵好吃爆炸!”
尤簌還陷入在要不要現在就跑的糾結中。
這一問直接把她拉回瞭現實。
很奇怪,問題是贏天揚問的。
但她抬頭卻下意識地朝蔣馳期看瞭過去。
男人頭稍垂,眉眼在濕發的襯托下更恣意凌冽,他指節舒展細長,正用筷子夾著小碟中的清蒸黃魚蒸菜。
“……尤同學?”
“啊?”
聽到贏天揚納悶的喚聲,尤簌立刻做賊心虛地把視線轉回來,她忙推脫,“不用瞭。”
“我吃這些就夠瞭。”
蔣馳期還是沒什麼反應。
也是。
他又不知道對面的是誰,更不會因為網上一個騷擾他的臭流氓沒有接受他的視頻引誘而生氣。
她為之擔心的兩件齷齪事,
第一,做夢夢到他腹肌,第二,網上調戲反被調。
蔣馳期都不知道。
隻要她臉皮再厚那麼一點點,他什麼蛛絲馬跡都不會發現。
坦然點,尤簌,你流氓都能流,裝傻不會嗎?
但她就是突然生理反應控制不住!
臉緋紅,臉蛋溫度也降不下來!
心臟你跳跳跳,跳你媽啊!
尤簌蹙眉,賭氣地又狂吃一大口,決定還是要趕快吃完溜之大吉才行。
贏天揚好像也看出來蔣馳期對尤簌的態度有些異常。
照常理來說怎麼也會跟人打個招呼,心情好的話還會逗一逗,哪像現在這樣,一個字都不跟人說。
以防自己會陷入這場無端的爭鬥,他放下筷子欲蓋彌彰地解釋道,“蔣哥,我倆什麼都沒說,就單純聊瞭聊理想。”
蔣馳期微點瞭下頭,“嗯。”
你倆能聊個錘子理想。
尤簌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