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解決瞭?”陳隊恍惚的聲音打破寂靜。
謝欽辭把手伸進黑色愛心裡感受一番:“唔,吃完瞭。”
不止在場的人,視頻另一端,端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亦神色復雜。
見義勇為的錦旗是隨著鬼母子身份信息一同被送來的,由陳隊親自帶人送來。
因為謝欽辭暫時住酒店,錦旗被送到公司。
席元白看著墻上掛好的錦旗,喃喃:“這恐怕是公司收到最奇怪的嘉獎瞭。”
竟然真把錦旗送來瞭!
“那對母子鬼是三個月前出現的,它們並不是燕京人,出現的緣由暫時不可知,後來組裡派人去看過,沒瞭那對鬼母子,民祥路已經恢復正常。”陳隊將知道的消息一一說出。
看著放下劇本的青年,陳隊心中一陣恍惚。
他怎麼也沒辦法將這一刻的青年和那天晚上的馭鬼之人聯系起來。
那天任務結束,他被上峰帶去見瞭上面的人,那是隻在新聞中可以見到的一名老人,他詳細說瞭發生的一切,老人囑咐他們,盡量跟謝欽辭交好。
謝欽辭要求的見義勇為獎也是由老人親口吩咐。
他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後,老人又和幾個人開瞭會,這些人無一不是跺一跺腳燕京都要抖一抖的大人物。
“近一年,各地詭異事件發生的概率比去年多瞭百分之兩百,這還隻是到目前為止的數據。”
“靈氣復蘇,確實會伴有一定異象,”謝欽辭對龍組的人印象不差,他們對自己不保留,謝欽辭也不吝嗇於給他們一些提點,“不止鬼物,山中精怪也要留意。”
陳隊一驚,後者是他們還沒關註到的。
“多謝謝大師提醒。”
“有什麼對付不瞭的可以找我,正好給我養的鬼寵加餐,你們處理不瞭的也可以給我送來。”
他馬上要進劇組拍戲,既然養瞭黑坨坨,總不能讓它餓著。
陳隊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於謝欽辭的對話上報。
“這位謝大師目前來看,是友非敵。”
會議室裡,另一名西裝男人開口:“那個東西,如果有謝大師幫忙,說不定能解決。”
“事關重大,再看看。”
“研究所傳來消息,鬼母子試圖自爆那段時間,那個東西產生瞭異常能量波動,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系?”
“再往前推,寧宅出事的時候,那個東西也產生瞭異常能量波動。”
“趙峰和陳馳都與謝大師打過交道,讓他們繼續與謝大師接觸,謝大師想要厲鬼喂養他的鬼寵,尋個時間讓陳馳把那隻送過去。”
有人遲疑:“萬一……”
剛開口就被打斷:“以謝大師如今的實力,他要做什麼,不必費這麼大周章,隻是給出一隻厲鬼而已。”
寧徽住到瞭謝欽辭隔壁。
寧父越往裡查,心中的失望越甚。
寧駿背著他做瞭不少事,其他事他都能忍,唯獨對寧徽出手這件事,他無法容忍。
他與妻子從來都是一碗水端平,寧徽有的,寧駿必然有,甚至培養這個孩子更為費心。
哪想到養出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不是說絕對萬無一失,沒人可解決嗎?為什麼寧徽現在還好好的?”幽暗房間裡,寧駿對著手機竭力維持平靜。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親眼看到的,那個叫謝欽辭的人用手輕而易舉撕下瞭寄生在寧徽腿上的鬼腿,”寧駿隱忍著怒氣,“你們是不是在耍我?他都不用法器,動動手就將東西撕下來瞭,敢用假冒偽劣產品騙到我頭上,你們當真是好。”
“什麼假冒偽劣產品,那是貨真價實的……”
“啪。”
不等他說完,電話被掛斷瞭。
頭一次被掛電話,對面的人被氣得不輕。
不行,這個人的存在對他們的計劃是個極大阻礙,必須想辦法除掉他。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寧駿瞥瞭一眼,按下接聽鍵。
“你現在已經被寧傢人懷疑瞭吧?不想一無所有,你隻有和我們合作這一條路可走。”
寧駿目光中閃過一抹狠辣:“這次必須要萬無一失!”
寧徽生日快到瞭,寧父寧母決定辦一場小型宴會,慶祝寧徽新生。
宴會地點在寧傢別墅,收到邀請來的,都是和寧傢關系不錯的人。
謝欽辭被公司給他配的車送到別墅門口。
車是席元白私人贈送的,為瞭答謝那日的救命之恩,謝欽辭沒有駕照,開車的是席元白。
自從出瞭那日的事,席元白連續做瞭好幾天噩夢,磨著謝欽辭給他畫瞭幾張安神符才能安生睡一晚。
他以前去哪都喜歡自己開車,最近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這次給謝欽辭當司機還是因為憋狠瞭,有謝欽辭在,他不用擔心遇到什麼非科學事件。
至少不用擔心性命受到威脅。
舉辦宴會的是一處半山別墅,謝欽辭一下車,寧父親自迎上來。
“謝大師,快請。”
抬頭看到從駕駛位出來的席元白,寧父愣瞭一下:“席總?”
“我今天是謝大師的司機,不必管我。”
這時,另一邊黑色賓利車門打開,傅明霽走下車。
“傅總?”寧父更愣瞭。
隻是一場普通小宴,何德何能讓傅氏掌權人親自前來?
看到傅明霽走向謝欽辭,寧父明悟,不是為宴會而來,是為謝大師來的吧。
寧父還要招呼生意上的夥伴,將謝欽辭一行人迎進別墅後就離開瞭。
“謝先生若是不喜喧嘩,可以先去二樓,徽兒現在在那裡。”
二樓安靜,走廊裡,可以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這裡的溫度好像比下面低。”席元白邊走邊打量四周。
“有那些東西在,溫度自然低。”謝欽辭淡聲道。
“什麼叫……有那些東西在?”席元白雙目睜大。
腳上一緊。
席元白低頭,一隻青灰色手從地面長出,抓住他腳踝。
席元白猛地後退,被絆瞭一下。
隻是眨眼功夫,走廊地上密密麻麻長滿瞭手。
這些手大小不一,唯一相同的,便是他們的顏色,以及一同出現的森森鬼氣。
席元白頭皮發麻,若不是僅有的理智控制,他現在已經大叫著逃命瞭。
“謝大師,這是……”席元白聲音發抖,“這是怎麼回事?”
鬼手攀著褲腿往上爬。
謝欽辭腿上也掛滿瞭手。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傅明霽瞭。
他身上幹幹凈凈,那些鬼手自動繞開他半米遠,沒有一隻靠近他。
傅明霽幾步走到謝欽辭身邊:“這些東西,要我做什麼嗎?”
“不用。”
傅明霽比謝欽辭高半個頭,謝欽辭需要抬頭才能和他對視。
“你不要害怕,我答應你不會讓這些東西靠近你,它們不敢近你的身。”
安慰的很認真。
傅明霽失笑。
同時緊繃的心微微松開瞭些,看來不是對付不瞭才讓這些鬼手近身。
“謝大師,我也害怕,能不能……”席元白哭喪著臉。
“忍一會就好瞭,”謝欽辭冷酷無情,“你也該練練膽,不要一有點風吹草動就被嚇得睡不著覺。”
好幾次被席元白大半夜打電話吵醒,謝欽辭認真考慮用鬼手給他脫敏的可能性。
“傅總也害怕……”席元白試圖掙紮。
“但他不會半夜給我打電話。”
感受到傅明霽落在自己身上瞬間變冷的目光,席元白不敢再說。
“你早知道會遇到這些?”傅明霽反應很快,結合寧父寧母的反應,他猜測,謝欽辭多半知情。
“嗯,這場宴會就是為此舉辦的。”
“謝大師,那你來是接瞭寧傢委托麼?”席元白知道一點寧傢發生的事,寧父查寧駿已經不是什麼隱秘瞭。
“不全是。”
“那……”
“我是帶它來吃自助餐的。”
席元白:???
第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