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學文手撕邪祟 第40節

作者:雲初棠 字數:2427

“不,你身上沒有道士味,不是道士,口氣倒不小,讓我們姐妹看看,你有什麼實力?”

靠得太近瞭,謝欽辭聞到濃濃香紙味,皺起眉頭。

見他神色有變,紙人尖聲大笑:“現在知道害怕瞭?晚瞭。”

其他紙人接收到信號,裂開大嘴往謝欽辭身上撲。

鬼牙森白,眼看就要咬到謝欽辭身上。

殷玉成顧不上謝欽辭說的留在原地不要動的話,拼著一口氣就要往前沖:“我和你們拼瞭——”

從鬼牙露出到啃到謝欽辭身上,隻花瞭不到一秒時間。

但眾人想象的謝欽辭會被生生啃下一塊肉的畫面沒有出現。

那鋒利牙齒在觸碰到謝欽辭胳膊的一瞬間,被一股無形力量崩斷。

“咚咚咚”。

鬼牙落瞭一地。

殷玉成止住腳步。

馮導等人臉上的表情從不忍看變成不可置信。

馮導揉瞭揉自己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瞭。

“沒意思,”謝欽辭垂眸看著因為牙崩陷入茫然的紙人,“染上味道瞭,回去它又得鬧。”

紙人:???

“謝哥,它們的牙……”殷玉成看看散落一地的牙,又看看毫發無損的謝欽辭,一臉糾結。

“你想說什麼?”謝欽辭分出一縷視線給他。

“我是想說,它們的牙質量這麼差的嗎?”不應該啊,殷玉成蹲下來,就近撿起一顆牙齒,掐瞭掐,硬的很。

“可能因為是紙糊的吧,不中用。”

紙人:你才紙糊的!你才不中用!

第26章

紙人不是活物,能動能跳是因為其身體裡被註入瞭陰氣,或有鬼附身在上面。

謝欽辭驅散它們身上的陰氣,它們便失去活性,變回紙人樣子,落在地上的尖牙也化為一縷縷陰氣消散在空氣中。

殷玉成愣愣看著空瞭的手指:“消失瞭……”

謝欽辭把堆在他身邊的紙人推開:“走吧。”

“霧氣好像變淡瞭,”藍雪環顧四周,“隱隱能看到霧氣背後的建築瞭。”

“我們還要往裡走嗎?”殷玉成起身,轉向來時方向。

背後的迷霧沒有消散,反而比之前更濃瞭些,完全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想到從迷霧裡出來的紙人,殷玉成抱住胳膊打瞭個寒顫。

“管老……”

“它沒在這些紙人手裡,應該是被帶到更深處瞭。”謝欽辭拎起一個紙人,這是紙人中最強大的一個,身體裡殘留有些許陰氣。

謝欽辭抓著它晃瞭晃:“跟我們一起來的鬼被你們帶到哪裡去瞭?”

紙人想有骨氣的保持沉默,但謝欽辭太殘暴,第三次被揉成一團又鋪開後,它屈服瞭:“我說,我說,你快放開我!”

謝欽辭依言松開它。

“早這麼配合不就好瞭嗎?”殷玉成幸災樂禍。

“我帶你們過去。”紙人留下屈辱淚水。

自打鬼屋開業,它就沒受過這委屈,從來隻有它們嚇別人的份,哪有反過來的?

但……

看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其他紙人,它哽咽一聲。

有紙人帶路,似乎怎麼也走不完的長廊沒一會就走到盡頭,迷霧散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完全中式風格的宅子。

就是有點破。

斑駁墻面上,大大小心血痕遍佈,有噴灑狀的、有五指形的、有拖曳形成的……就好像這裡經歷過一場殘忍屠殺,留下的血腥罪證。

墻角堆滿殘肢,找不到一塊完整血肉,幾個頭顱望著他們,明明眼眶裡空空蕩蕩,卻給人一種被註視的感覺。

紅色燈籠懸掛屋簷,無風自動,散發微弱紅光。

這裡似乎被陽光遺忘瞭,慘白天空中,沉沉烏雲相疊,天色昏沉,紅燈籠仿佛成瞭這個世界的唯一光源。

這個場景他們來之前在殷玉成手機裡見過照片,真正面對時給人的感覺更為詭異。

“嗚——”

隱約間,傳來淒慘哭聲。

殷玉成抖瞭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道:“難怪深受好評,場景做的也太真實瞭。”

紙人在一旁幽幽道:“你覺得,這些是假的嗎?”

“總不能是真的吧?”殷玉成打瞭個哈哈,在紙人霧沉沉目光中,倏地一驚,“難道,是真的?!”

紙人很喜歡看它們驚恐的樣子,嘻嘻笑道:“是不是真的,你去摸摸不就知道瞭。”

“我才不去,你休想騙我過去。”殷玉成邊說邊遠離瞭那片地域。

紙人目光陰沉下來,殷玉成被它駭瞭一跳,搓著胳膊後退。

“少和它說話,當心被迷惑。”

謝欽辭的聲音如驚雷般在殷玉成耳邊炸響,定瞭定神,殷玉成才發現,他自以為是遠離,實則在不斷靠近。

那堆在殘肢上的頭顱嘴角在他的註視下緩緩下撇。

那是被獵物發覺的不悅。

殷玉成幾步跳到謝欽辭跟前:“謝哥,這也太恐怖瞭。”

“鬼迷人眼,你們被紙人嚇過,在這種地方很容易中招。”

謝欽辭目光掃過堆在一起的肢體,殷玉成發現,被他目光掃到的地方,無論是肢體還是頭顱,都往後縮瞭縮。

它們怕謝哥。

這個認知讓殷玉成膽子肥瞭許多,他對剛剛迷惑他的頭顱做瞭個鬼臉。

“別玩瞭,萬一它們發狂……”藍雪扯瞭扯殷玉成袖子。

殷玉成揉瞭揉臉:“我就是很生氣,為什麼隻對我下手?是覺得我好迷惑嗎?”

藍雪回答不瞭這個問題。

“因為所有人裡隻有你對它做出瞭回應。”謝欽辭停下腳步。

他們已經走到一道暗紅色門前。

一陣眩暈感襲來。

“那些東西過來瞭!”

“啊啊啊啊啊啊!!!!”

殘肢滿地亂爬,對任何人來說,在視覺上都是極大沖擊。

藍雪和編劇抱作一團,殷玉成想往謝欽辭身上靠,被馮導拉住:“不要妨礙謝大師。”

殷玉成閉著眼點頭。

太恐怖瞭,這是無法形容的一幕,仿佛剛從人身上撕下來的肢體,帶著新鮮血液,在地上蠕動,留下蜿蜒血跡。

“嘔——”

殷玉成扶住樹幹,吐瞭。

藍雪幾人情況也不太好,臉色慘白,胃裡翻滾,忍不住想吐。

沒人註意到,蠕動的殘肢離殷玉成遠瞭些。

謝欽辭瞇著眼,他不會被這樣的景象嚇到,但殷玉成他們的承受能力顯然達到看極限。

“你做什麼!”

紙人的驚呼聲吸引瞭所有人註意力。

馮導等人抬頭看去,隻見謝欽辭團吧團吧將紙人捏成一個球,扔瞭出去。

紙人球所到之處,殘肢紛紛被撞開。

“好像打保齡球啊。”殷玉成情不自禁感嘆。

馮導等人沉默瞭。

別說,還真挺像。

這麼一想突然覺得沒那麼恐怖瞭。

血淋淋肢體試圖重新聚攏,謝欽辭看瞭眼撞飛出去的紙人。

紙人勉強把自己攤開:“別來瞭別來瞭,直接進去,它們不會跟進去。”

門不知何時打開瞭。

謝欽辭帶著人進屋。

屋裡點著蠟燭,燭光昏暗,隻夠照亮屋裡小部分地方,更多的,則隱藏在黑暗中。

殷玉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行瞭,我得歇歇。”

“我總感覺這裡也有東西。”藍雪煞白著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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