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是這隻鬼偷的,難不成夢中那隻鬼,是這些古董的真正主人?”和微道長猜測。
古董年代不低,若是存在瞭這麼長時間的鬼,實力有夢中那麼強大不奇怪。
老臧的心再次提起來:“如果不是它,豈不是我睡著後還是不安全?”
問到想要答案,謝欽辭把黑霧鬼丟給黑坨坨,這時,屋外傳來呼喊聲:“傅總,您在裡面嗎?”
傅明霽應瞭聲。
“你們先別過來,在外面等我。”
外面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傅總會這麼說,但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在外面等著。
“你怎麼在這裡?”謝欽辭問。
傅明霽不應該在燕京嗎?他昨天和他通話,人還在燕京。
“我來出差,分公司有個項目出瞭問題,我來看看。”傅明霽耳朵泛起一層淡淡的粉。
他在說謊。
其實是太長時間見不到謝欽辭,以處理分公司的事為借口過來的。
尋常情況下,這點小問題根本輪不到他出面。
“不要告訴我,你分公司出問題的項目是這裡。”謝欽辭環顧四周。
沒瞭紅白喜的裝飾,這裡就是一座有點歷史感的普通宅子,因為宅子長時間不住人,損壞有些嚴重。
“這裡隻是其中一處。”
原來,傅氏在西城的分公司收購瞭同一個地方的一片古宅,打算打造一個古風度假聖地,可,就在改造的時候,出瞭問題。
謝欽辭:“外面的是你分公司的人?”
傅明霽:“是,我一下飛機就過來考察瞭,本來打算考察給你打電話。”
謝欽辭:“你是晚上到的?”
傅明霽:“是中午。”
謝欽辭詫異:“中午到現在,你一直在這座宅子裡?”
傅明霽點頭。
“我們進來的時候,你們知道嗎?”
“我們一直沒有遇到任何人。”
傅明霽告訴謝欽辭這半天他的經歷。
下瞭飛機,分公司總經理帶人親自來接他,因為是中午,他們去公司的路上正好經過古宅區域,傅明霽決定先去宅子看看情況。
本以為這一趟最多不過花一個小時,哪想到進去瞭就出不來瞭。
“這座宅子裡佈有幻陣,傅先生即使與我們在同一處,不破開幻陣,我們彼此都發現不瞭對方。”和微道長在屋中檢查一番,“宅子裡陰氣太濃,遮蓋瞭幻陣的存在,是以我們之前一直沒發現不對。”
另一位道長跟著開口:“如今盤踞在這裡的鬼被謝大師您收服,這才讓我們破瞭幻陣。”
“太晚瞭,不清楚宅子裡會不會再出現什麼,我們最好先出去。”
這位道長的話得到瞭大傢的一致認可。
黑坨坨領地意識太強,不願把食物叼回窩裡,謝欽辭就讓它隱去身形,跟在身邊。
路上,和微道長不止一次往謝欽辭身邊黑坨坨所在的位置看。
謝欽辭見他欲言又止,主動問:“和微道長有話要說?”
“可能有些冒昧,謝大師養的這隻,是鬼王嗎?”
和微道長話音落,跟在他身邊的幾位道長睜大眼。
他們確實能感覺到謝欽辭養的鬼很強大,最多隻以為是厲鬼,萬萬沒想到,這顆巨大的黑色愛心可能是一隻鬼王。
愛心鬼王……
“不算鬼王,它曾經是被培育出來當鬼王食物的,後來跟瞭我,可能吃的太好,實力增長不少。”
和微道長開瞭天眼,能看到叼著黑霧鬼啃的巨大黑愛心。
根據今天的事,不難猜出,謝欽辭平時沒少用鬼物喂它。
“謝大師不怕喂太多惡鬼,增長它的兇性嗎?”和微道長語氣復雜。
恰在此時,黑坨坨玩夠瞭黑霧鬼,張開巨大的嘴,一口悶完,飄到謝欽辭身邊,往他身上蹭瞭蹭,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謝欽辭rua瞭把它的大腦袋,把它塞回鈴鐺裡。
轉頭:“和微道長擔心它兇性大發?”
“不,是貧道多想瞭。”看黑愛心這模樣,與其說是謝欽辭養的厲鬼,不如說是他養的一個小寵物。
天知道他在看到黑愛心疑似沖謝欽辭撒嬌的時候,三觀受到瞭怎樣的沖擊。
離開屋子走瞭沒一會,謝欽辭一行人與和傅明霽一起進來的人迎面撞上。
“傅總,他們是……?”
謝欽辭一行人,穿道袍的穿道袍,大晚上出現在荒宅裡,關鍵是這一刻之前,他們完全沒在宅子裡看到除瞭他們之外的人。
該不會是……鬼……吧……?
幾人對視一眼,心中打鼓。
從下午到現在他們被捆著出不去就算瞭,現在還遇到疑似鬼的存在,難不成他們真要栽在這裡?
幾人心中升起一股絕望。
隊伍裡唯一一個年輕女孩被護在人群中間,她透過前面人的肩膀,看瞭一眼,又看一眼,驚呼:“顧眠!謝欽辭!”
“你認識……”分公司老總話沒說完,突然意識到,秘書說的不是兩個明星的名字嗎。
定睛一看,不錯,正火的大明星,他也認識。
除瞭顧眠和謝欽辭,旁邊還有個時陽榮。
“你們怎麼在這裡?”還和傅總在一起?
分公司老總沒將最後一個問題問出來。
謝欽辭看瞭傅明霽一眼。
一開始,他沒打算和傅明霽一塊兒出來,他們這一行人,尤其裡面還有幾位道長,一起出來不好解釋,謝欽辭也懶得解釋。
傅明霽不答應。
深邃目光落在臉上,傅明霽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謝大師,我害怕。”
刻意壓低的嗓音低沉醇厚,謝欽辭第一次被人靠這麼近說話,抖瞭抖耳朵,陣陣熱意從傅明霽呼吸撩過的地方散開。
謝欽辭想抬手碰一碰耳朵,又覺得這樣很奇怪。
傅明霽正垂眸看他,那雙黑眸裡沉淀著他看不透的情緒。
“……行吧。”見傅明霽一副不答應不肯走的樣子,謝欽辭勉為其難應下。
於是有瞭浩浩蕩蕩兩方人對上的一幕。
接收到謝欽辭譴責的目光,傅明霽看瞭分公司老總一眼:“謝大師是受我邀請過來看宅子情況的。”
聽出傅明霽語氣裡對謝欽辭的看著,即使心中還有不少疑問,分公司老總也不敢說什麼。
比如,沒有鑰匙,謝欽辭一行人是怎麼進來的?他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他們完全沒有察覺?
沒瞭幻陣,一行人輕輕松松出瞭宅子。
分公司的車停在外面。
站在月光下,分公司老總一陣恍惚。
就這麼出來瞭?
他神情復雜看向前方,不遠處,他們一向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氣息的傅總,正低聲和謝大師說著什麼,眉眼柔和,完全沒有平時高冷的樣子。
謝欽辭在問宅子的情況。
為瞭方便講述,他和傅明霽上瞭同一輛車。
顧眠下意識想跟上去。
分公司老總攔住他:“顧先生,送你的車在這邊。”
顧眠他們是跟著轎子走非陽間路過來的,現在回去,是傅明霽吩咐分公司老總叫的車送他們回去。
顧眠想說什麼,傅明霽已經上車關上車門。
眼見車門沒有再打開的趨勢,顧眠不情不願上瞭後面的車。
車裡,傅明霽告訴謝欽辭宅子發生的事。
這座宅子是分公司半年前收購的,到手後,分公司立刻派瞭人過來測量、改造。
第一次派人來的時候,一切正常。
第二次派人來,剛要動手修葺,頭頂陽光被烏雲遮住,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沒雨下嗎?這天氣是怎麼回事?”一位工人望瞭眼天色,不解。
“剛剛還是大太陽,怎麼突然變天瞭?”
豆大雨珠砸下來,那雨水很奇怪,砸在身上生疼,有工人覺得不對,低頭一看,自己身上被雨珠砸到的地方紅瞭一圈,一碰就疼。
這麼惡劣的天氣,施工是不行瞭。
奇怪的是,等他們從宅子裡退出來,發現外面並沒有下雨,依然陽光高照,風和日煦。
幾人對視一眼,具咽瞭口口水。
回去後,幾個工人病瞭一場,膽子小的不敢再賺這錢,遞交瞭辭呈。
第三次施工前,分公司的人特意選瞭個無風無雨的日子,不料進宅子後,發生瞭和第二次一模一樣的事。
這下,包工頭也犯起瞭嘀咕。
沒人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