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學文手撕邪祟 第172節

作者:雲初棠 字數:3239

遊樂園老板下瞭大價錢,點的都是餐廳招牌菜,還要瞭幾瓶好酒。

礙於酒量,謝欽辭隻淺飲瞭幾口。

幾杯酒下肚,遊樂園老板眼眶紅瞭。

“謝大師,我有個不情之請,我真的沒辦法瞭,求您幫幫我。”

不能喝酒,謝欽辭面前換瞭果飲,他端起杯子喝瞭一口,道:“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是我的女兒,她身上出瞭怪事。”

這段時間,因為女兒身上發生的怪事,遊樂園老板請瞭長假,和孩子她媽在傢輪流照顧女兒,沒怎麼管生意上的事。

遊樂園這邊交給小舅子他完全放心,便不再過問這邊的事,直到昨天大半夜,接到小舅子的電話。

“姐夫,前兩天谷傢人不是來遊樂園找小孩,一直沒找到嗎?今天可算找著瞭,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經歷瞭什麼……”

發生瞭這麼顛覆世界觀的事,大朋急需找人傾訴,大半夜打電話給別的朋友說這些,說不定會被當成犯瞭癔癥,和姐夫說就不一樣瞭,姐夫姐姐是知道谷傢在遊樂園找孩子的,隻是因為外甥女的事,沒心情管這些。

大朋滔滔不絕講完晚上發生的事,重點集中在謝欽辭身上。

“這位謝大師當真瞭不得,別人毫無辦法的事,在他手中輕而易舉就能解決,謝大師還養瞭一隻特別厲害的厲鬼,非常聽話……”

他一個人說瞭許久,對面都沒傳來回應,大朋撓瞭撓脖子,一看時間,嚯,凌晨四點多瞭,他這個點打擾姐夫,好像不太好。

“姐夫,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瞭,怪我,這事兒太玄乎瞭,一說起來沒完沒瞭,你好好休息,我掛瞭。”

“等等。”

對面終於傳來聲音,可能是大半夜被吵醒,電話裡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說的這位謝大師,真有這麼厲害?”

黑暗中,遊樂園老板緊緊握著電話,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我必然不可能騙你啊,姐夫,不止我,谷傢人,還有谷傢請來的人都看到瞭,你隨便去問一問,就能知道,我絕對沒有誇大其詞。”

“對瞭姐夫,小鈴的事,說不定謝大師能解決。”

大朋是自傢人,隱約從自傢姐姐口中得知,外甥女竇一鈴突然生瞭怪病,他想去探望,沒見著人。

大朋一直很好奇,自傢外甥女到底得瞭什麼病,連親屬探望都不行。

經過今晚的事,他突然有瞭個新猜想,萬一不是什麼病,而是招惹瞭什麼臟東西呢?

他本來和世上大多數人一樣,不太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畢竟沒親眼見過,而且現在科學宣傳也很到位,直到他親眼目睹。

都親眼看到瞭,如何能不信?

自從外甥女生瞭病,他再沒見過她,不清楚內情怎麼樣,但外甥女的親爹媽肯定是知道的,他說謝欽辭有多厲害,是想給姐夫一個新選擇,如果真的不是病,是別的什麼,謝大師能解決呢?

安靜的室內,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遊樂園老板竇老板手指不斷用力,黑暗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能聽到逐漸急促的呼吸聲。

好半晌,竇老板聽到自己竭力維持平靜的聲音:“大朋,你能聯系上這位謝大師嗎?就說我想請他給遊樂園驅驅邪,當面答謝他。”

“姐夫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大朋知道,姐夫對自己的提議心動瞭。

電話掛斷,屏幕亮起又熄滅,黑暗中,竇老板不知獨自坐瞭多久,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從漫無邊際的思緒中抽離。

“小鈴今天的情況怎麼樣?”緊閉的們被推開,竇夫人一臉疲憊走進來。

“晚上沒鬧,”竇老板動瞭動僵硬的身體,“剛才大朋給我打電話,說遊樂園的事已經解決瞭,還說,谷傢請瞭一位很有能力的大師前來,事情就是這位大師解決的。”

竇老板將大朋說過的話復述瞭一遍。

聽完,竇夫人沉默瞭,垂下的手緊緊蜷起,指甲陷入肉中猶不自知。

“我弟弟的性子我知道,他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老竇,不如,我們請這位大師來給小鈴看看?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

竇一鈴這樣,他們能關一時,總不能將人關一輩子。

他們的女兒才二十五歲,如花般的年紀,隻要有一線希望,他們就不會讓她這麼枯萎。

夫妻倆達成共識,隻要謝欽辭答應,不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們都願意接受。

“謝大師,我們已經沒有辦法瞭,”五十多歲的男人,說到傷心處,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醫院我們去瞭,沒用,反而讓小鈴的情況更嚴重瞭,沒有辦法,我們隻能把人接回來。”

“你先和我說說,你女兒是什麼情況。”謝欽辭將桌上的紙推到他面前。

竇老板抽瞭一張,擤瞭擤鼻涕,擦幹眼淚,連喝兩口水,讓自己的聲音更正常一點。

“她身上長瞭很多眼睛,那些眼睛跟活的一樣,平時眼睛是閉著的,這個時候,小鈴會比較安靜,一旦那些眼睛睜開,小鈴就跟瘋瞭一樣,大哭大鬧,死勁摳身上的眼睛,摳的血肉模糊。”

回憶起那個場景,竇老板打瞭個冷顫。

“一般是什麼時候發作?”

“晚上,半夜居多。”

路上,竇老板告訴瞭謝欽辭他們知道的所有經過。

“大概一個半月前,小鈴說她身體不舒服……”

竇一鈴總說身上哪哪疼,竇母給她仔細檢查瞭,身上什麼都沒有,可她一直喊疼,無法,竇老板和竇母商量後,帶著女兒去瞭醫院。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竇母拿著檢查單,臉上滿是憂愁:“檢查結果說沒事,可小鈴一直喊疼,這可如何是好?”

竇一鈴裹得嚴嚴實實站在竇母身邊,帶著帽子、圍巾、口罩、墨鏡,現在天氣還沒那麼冷,她的奇異打扮吸引瞭不少視線。

竇一鈴已經顧不上瞭,因為她很冷,寒意從骨頭縫裡滲出,蔓延至全身,像是泡在一塊萬年寒冰融化的水中,寒意從靈魂浸透身體。

她顧不上別人的目光,因為她感受到瞭隨著寒意升起的疼。

鉆心疼痛。

像是有什麼存在硬生生撕扯開血肉,將自己塞到血肉模糊的撕裂傷口裡,鼓脹夾著劇痛,在身體每一處肆虐。

竇一鈴緊緊咬住牙關,才沒讓自己叫出聲來。

冷汗從額頭滑落,沾濕瞭眼睫,像是哭過一般。

身上的冷汗浸濕瞭衣服,濡濕、黏膩,風一吹,寒意透過毛孔滲入更深層次的血肉。

竇一鈴的表現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竇父竇母帶著她又跑瞭好幾傢醫院,可不管怎麼檢查,結果都和第一次一樣。

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竇母看著在床上難受得蜷縮成一團的女兒,直抹眼淚:“到底是怎麼回事?難受成這樣,為什麼會檢查不出來?”

“不然,我們帶小鈴去燕京看看?實在不行,我們出國看!”

竇父竇母收拾瞭東西,打算第二天就啟程前往燕京,可等他們辦妥一切,竇一鈴這裡出瞭意外。

竇一鈴不肯出門。

準確來說,是不肯接觸陽光。

一出門,一被陽光照到,她就拼命撕扯自己,喊疼,喊有東西在皮肉裡啃噬她的血肉。

竇一鈴披頭散發,神情癲狂,掙紮不修,竇父竇母死活沒按住她,被她掙脫,縮回屋裡。

兩人聽著屋裡“乒乒乓乓”的聲音,臉色凝重。

竇一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無論竇父竇母在外面怎麼喊,都不肯開門。

緊閉房門內,遮光效果極好的窗簾被緊緊拉上,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午後,屋裡卻是一片黑暗。

竇一鈴抱膝坐在床邊的地毯上,緊緊咬住牙關,抵抗身體內部侵襲而來的蝕骨癢意。

好癢。

好疼。

好難受。

有什麼東西從血肉裡擠出來瞭!

異物感那樣明顯,想要忽視都難,竇一鈴艱難挪動手臂,將袖子擼起來,摸索著點開手機,借著手機微弱的光,看向自己的手臂。

!!!!!!

一顆眼球突兀出現在手臂上,似是感受到有人在看它,骨碌骨碌轉動,直直對上竇一鈴的目光。

“啊啊啊啊啊!!!!!!”

巨大驚恐之下,竇一鈴控制不住尖叫出聲。

手機被砸出去,撞到櫃子上的擺件,發出一聲巨響。

“小鈴!鈴鈴!你怎麼瞭?!”

聽到屋裡傳來的聲音,竇父竇母齊齊起身,不斷拍打竇一鈴房間的門。

“小鈴,開門!有什麼事和爸爸媽媽說,別一個人憋著!”

“小鈴!”

竇父竇母在外面拍瞭半天門,門都沒有被打開的跡象,屋裡除瞭一開始的聲音,也再沒發出過什麼聲音。

一門之隔的房間內,竇一鈴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讓一絲聲音泄露。

即使隻一眼,她也能確定,自己手臂上,長出瞭一隻怪異的眼睛。

那隻眼睛在看自己!

眼睛出現的地方,是剛才她感到擠脹感最嚴重的地方,這裡長瞭一隻眼睛,其他地方呢?

她身上擠脹的地方遠不止這一處!

她是怎麼瞭?

變成怪物瞭嗎?

身體上為什麼會長出眼睛?

那些眼睛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人的眼睛嗎?

無數問題充斥腦海,將竇一鈴的思緒攪成一團亂麻。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眼睛是怎麼回事,不敢開門,如果她身上的眼睛對父母造成傷害怎麼辦?

誰也不能保證,眼睛是無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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