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雲瑤和陸達民割完豬草背下山時,正值艷陽高照的時候。
顧雲瑤再次經歷瞭那種炙熱出汗難受的窒息感。
陸達民覺得苦不堪言,邊走邊抱怨,“娘,我好熱好累,還出瞭滿身臭汗,身上癢的難受……”
顧雲瑤氣喘籲籲的說:“本來可以趁早晨涼快把工分爭到手,都是你們自己作的。你難受,娘不也一樣受罪。娘都多大年齡瞭,還和你一起受苦,但凡你們懂點事,這點活早就幹完瞭。”
陸達民咬唇很快想到什麼問:“娘,我不想割豬草瞭,我能做點別的事掙工分。”
“可以,明天早晨大隊長派活的時候你可以去聽聽,覺得自己能做什麼,你可以舉手說。”
陸達民雙眼頓時亮瞭,“娘,你說過隻要我一天掙瞭三分工就有飯吃,如果我一天掙十分工,是不是可以休息兩天不用上工瞭。”
顧雲瑤點頭說:“是我說的,等你掙到十分工可以休息兩天。但是曉花要是明天還走不瞭路,就該你幫忙瞭。”
陸達民哀嚎過後,很快眉飛色舞的說:“多大點事,我明天就掙十分工,去掉妹妹的三分工,還能休息一天。”
“行,明天你要是掙不回來工分,記得去山上割豬草。”
“沒問題!”陸達民揮舞著拳頭誓言般說。
等他們把這兩筐豬草送過去,看到六個分工記上瞭,母子兩人才往回走。
陸達民突然想起點事,賊兮兮的低聲問:“娘,你抓到兔子瞭嗎?”
顧雲瑤微微點頭。
陸達民的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崇拜的小眼神看過來。
“娘,你太厲害瞭,說抓兔子就抓到瞭,我和妹妹找瞭好半天都沒看見兔子影,有什麼竅門沒有?”
顧雲瑤高深莫測的說:“沒點本事怎麼當你們娘?”
陸達民撇嘴,口無遮攔的說:“娘你以前不這樣,為什麼變化這麼大?”
顧雲瑤苦口婆心的說:“達民,娘病一場想開瞭,過去娘對不起你大哥大嫂,無底線縱容你們。常言說慣子如殺子,我不想讓你們以後落到可怕下場。不說別的事,賭博會失去人性,會使人變的瘋狂,更會變的六親不認。”
陸達民微微動容說:“娘,不是都和你說瞭,我們不賭瞭。”
“不但你不賭,你還要告誡妹妹,賭博沒有好下場。”
“娘,我知道瞭!”
到傢以後,顧雲瑤急忙燒水,燒好以後喊:“達民,拎水過去洗洗吧,娘知道你身上難受。”
陸達民想起什麼體貼的說:“娘,你先去洗吧。”
顧雲瑤心中暗暗高興,臭小子終於想起關心她這個娘來瞭。
“你去洗吧,剩下的熱水夠娘洗的。”
陸達民點頭,匆忙拎著水走瞭。
顧雲瑤也調瞭些溫水拎進屋子簡單洗洗,邊洗邊盤算,傢裡雞蛋都被煮熟瞭,熟雞蛋也沒幾個瞭,應該找村裡人換幾個。
原主記憶中沒有這些瑣碎小事,兒媳王秀蘭應該知道村子裡誰傢有雞蛋,幹脆讓她找人去換幾個。
可是,自己剛和龍鳳胎說傢裡沒錢,用什麼東西換。
空間裡細糧不少,讓她用精米去換吧。
自傢菜園子裡荒草和蔬菜一起長,下午和陸達民那個臭小子必須把菜園子收拾出來。
想好瞭這些破爛事,她洗漱完走出來。
看到陸達民洗漱完瞭,換瞭身幹凈衣服,有堆濕溻溻的衣服扔在水盆裡。
他看向在廚房做飯走出來的王秀蘭,習慣性趾高氣昂的吩咐:“嫂子,你忙完瞭,記得幫我洗臟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