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皆有兩面、有正亦有邪,所有即存在的東西和事物都是如此。 就像是道傢陰陽圖一樣、黑白兩面相生相息。
鬼靈精怪多瞭、自然也就衍生出道佛仙等各路正面角色,流傳至今、雖然是落寞瞭,但他們仍已各種形象和狀態活躍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以備人們在絕望的同時抓住他們及時拋來的橄欖枝。
現在好多人都在默認科學的盡頭即是神學的論點,這個怎麼說呢、有時候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況是耳朵👂聽到的呢! 相不相信也就在自己的一念之差,信則有、不信則無。你我多則百年的時間怎麼會有權利去否認存在千年的事情呢。
我有一個光屁股長大的發小,在他身上發生瞭一件改變瞭他一生的事情,這裡不便透露真名、姑且叫他二蛋。 我這個發小、原本性格開朗、活潑自信,因此事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變的消極抑鬱、對生活充滿瞭絕望。
時間要回溯到我應征入伍的2010年10月,在父母的苦口婆心下、我妥協回傢參加征兵的體檢和考核。 經過幾天的運作、順利過關,進入等待離傢的日子。 為瞭給自己的校園生活畫上一個句號,我在傢裡邀請瞭我的幾位發小,一起聚餐順帶歡送我即將參軍入伍。
我們很開心的各自做瞭自己的拿手菜,這時候我的另一位發小有事情要去隔壁的一個鎮子,由於時間急,二蛋就騎摩托車送他過去。 在他倆走後、我們等瞭好久也不見二蛋回來,就給他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但對面傳來的是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她電話裡慌慌張張的說這個手機的主人出瞭車禍,人已經昏迷瞭。
得知消息、我們也都傻瞭,一面派人去通知他的父母、一面由我帶著兩個人趕去出事的現場。 本來就是小地方,也不算太遠,我們三個很快趕到瞭出事的十字路口、到瞭現場我整個人都呆瞭,二蛋渾身是血的倒在公路中間、已經昏迷瞭,摩托車也倒在瞭一邊。 這時已經有路人打瞭120、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們從旁觀人的口中得知瞭事故大概經過。
一輛後八輪的卡車超速闖紅燈撞到瞭正在騎摩托準備變道的二蛋,然後連人帶車被拖瞭近50米,肇事車已經逃逸、地上有一道道剎車印和拖拽二蛋時的血痕。因為這條路是省道、大車很多、車速也快,又加上是兩省交界,所以出瞭事故的車好多都會選擇逃逸。
120跟交警很快趕到瞭,一邊控制現場、一邊把二蛋帶走急救,我跟著上瞭救護車。一路上不停的跟他說話,醫護人員把他抬上車的時候、已經是失血性休克瞭,他滿身傷口、渾身都在冒血,能肉眼看見毛細血孔都在出血,表皮因為在地上拖的已經全部沒瞭。我甚至都看到瞭他後腰跟屁股中間的骨頭,整個人都分不清頭尾、沒有一點人樣瞭。在把他送進搶救室時,他的父母也趕到瞭,我們上一輩的人大部分都是農民、沒有經過什麼大災大難,碰到這種事簡直就是世界末日瞭。
他媽到瞭就一直在哭、他爸整個人也傻瞭,在搶救瞭兩個小時後,主刀醫生出來跟我們說要做好思想準備、失血太多,可能搶救不過來。我們緊繃的心一下子都碎瞭、搶救室外面一片哭聲,這時我老媽給我打瞭電話,問我情況。我夾雜著很重的哭聲告訴她說人可能不行瞭,我老媽一面安慰我一面說她來找人在搶救試試。
很快、一位年約60歲上下的男醫生急匆匆的進瞭搶救室,不過一會、我老媽也急匆匆的趕到瞭、她到瞭就跟二蛋的父母說,
“我聯系瞭醫院的副院長、讓他再去搶救,這個副院長跟我剛好有點親戚,所以就托他無論如何都要把人搶救過來”
二蛋的父母連聲道謝。經過二次一整夜的搶救,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發小的命保住瞭,但還是處於昏迷狀態。情況好轉、他也從搶救室轉到瞭重癥監護室,現場也就剩下瞭我和二蛋的父親,從進出搶救室的護士口中得知,雖然他還是處於昏迷狀態,但會不時的說一些胡話,具體說的啥也聽不清。重癥監護室待瞭有7天,在各項指標都較好的情況下、他被轉入的普通病房,雖然是各項生命體征都正常、但他還是迷迷糊糊的,雙眼渾濁的二蛋、嘴裡有時候會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直到後面幾次、他表述清楚後,讓我們也嚇出一身冷汗。在第九天的晚上、大概是10點左右,我一個人在病房陪護、別的病床也沒有病人。醫院這種地方怎麼說,不管春夏秋冬都是冷颼颼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便把它一起歸咎於陰氣太重吧。他躺在病床上掛著水、我坐在邊上玩著手機,突然聽到他大喊道:
“快!快把窗戶外面的那個女人趕走!快!快把她趕走”…
我被嚇瞭一跳,趕忙起身、我順著他轉向窗戶的目光望去,窗戶外面一片漆黑、什麼也都沒有。我當是他又在說胡話就反問他
“這是四樓、哪來的女人?你是故意嚇我的吧”
他沒有理會我的回答、用更急的語氣叫到
“快!那個女人一直盯著我看!想讓跟她一起、別讓她進來,快把她趕走!”
隨著他焦急的說話聲,他父母也走進瞭病房,我趕忙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敘述瞭一遍。他爸狐疑的走到窗戶邊、一把推開窗,回到
“你看看、你看看,哪來的女人!凈說胡話!”
經過這一舉動,他的情緒慢慢平穩下來,不消一刻鐘的功夫,他又大叫起來、
“靠門的櫃子裡有一個小孩、快把他趕走!快!…”
這一聲房間裡的我們都聽到瞭,他父母跟我都覺得不對勁瞭。因為房間裡有人、我也沒很害怕,就一邊回復著一邊走向靠門的儲物櫃處,
“好的!好的!我來把它趕走、你抓緊時間休息!”
我說著走到櫃子處、把所有的櫃門一一打開,空空的櫃子讓我的行為顯的即詭異又滑稽。講真的、我內心深處是蠻恐懼的,好像我也確實能看到櫃子角落裡蜷縮著一個小孩一樣。看著我一一印證,他也慢慢不做聲瞭、然後再次沉沉睡去。
就這樣又過瞭大概一周,他就一直這樣、昏昏沉沉的、每天都在說胡話,男人、女人、小孩、老人…好像他的病房就是個集市一樣。後面我們也都麻木瞭,問瞭醫生、醫生的意思是他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可能是因為驚嚇過度的原因導致他一直在處於不清醒的狀態。類似於植物人有意識沒有肢體活動一樣,他這剛好相反。經過這一周的怪異舉動,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對勁瞭。他媽自己回瞭村子,找瞭村裡的神婆、神婆聽瞭表述後,當即表示自己處理不好。讓她去50公裡外的另個鎮上找一個40歲左右的神婆,據坊間傳聞很靈驗、比一般守村的能力強很多。
回來商量過後、我留下陪護,二蛋的父母一起去找一下那個神婆看看,他們準備好生辰八字後當即就趕瞭過去。
據回來後的轉述,他們找到瞭神婆所在的村子、發現找她的人很多,院子裡也站瞭不少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等待,他們忐忑的走進屋子裡、沒等開口,神婆一語道破他們傢裡有血光之災。驚訝之餘、也把所遇的事情說瞭出來,神婆聽罷、拿過一個半瓶水的礦泉水瓶子,瓶口上放瞭一塊一元的硬幣,然後點上三炷香閉眼低聲默念著不知名的咒語。隨著咒語、隻見硬幣慢慢在瓶口立瞭起來,在經過約5分鐘的時間,硬幣啪的一聲滾落到瞭地上。
神婆一邊撿起硬幣一邊說道
“你傢孩子出事的十字路口有一個老頭,也是被車撞的、不過他是當場死亡瞭。現在你孩子有一魂被老頭鎖在瞭那個出事的十字路口,你孩子少一魂所以一直不清醒、又因為少一魂加上重傷所以能看到一些不幹凈的東西。”
二蛋的父母聽後大驚、忙問破解的辦法,神婆頓瞭頓
“破解也不難,你們回去後,準備三叨火紙、三塊青瓦。等夜裡12點時把青瓦呈門字狀擺在十字路口的東邊角上,然後在十字路口燒一叨火紙。邊燒邊念:陰陽有別、各歸其道,今日祭錢、望歸兒魂。重復連續三天,最後一天結束後、把青瓦打碎扔在路邊的溝裡。這麼一來你孩子應該就沒問題瞭。”
二蛋父母聽後又塞給神婆一百塊錢,連聲道謝後就匆匆回到瞭醫院。當他們跟我說時、我是持懷疑態度的,覺得肯定是在忽悠人。當天夜裡、二蛋的父母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去出事的十字路口按神婆所示做瞭一遍,然後又連續做瞭兩天。
奇跡在第四天發生瞭,二蛋在早上掛水時意識逐漸清醒過來、一天後徹底清醒瞭。但是對他受傷時的那段卻記的不清楚瞭,後面經過調理他的身體也慢慢好轉。不論真假、總之整個事態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我也認識到瞭、我們所未涉及的東西真的還有很多很多。
陪護他兩周後我回過一次傢,因為那段時候父母也都不在傢、桌子上為我送行的飯菜也都腐敗瞭,散發著難聞的氣味,跟我的心情一樣。這次事件後,我發小整個人的性情有瞭很大的變化、後面跟在部隊的我通電話時,整個給我的感覺就是對生活充滿消極和暗黑。肇事逃逸的大卡車也被抓到並賠瞭錢,也是挽回瞭一些損失。
我發小對我老媽也是非常感激、因為那時候不是我老媽二次去找人,結果真的不一定是什麼樣子。現在這個恐怖的經歷也都隱藏在我發小渾身上下那些抹不去的傷疤裡瞭、此次事件對我造成瞭兩個影響,不喜歡卡車和在醫院留宿。醫院雖是救死扶傷、但也有一部分是生死離別、不甘和留戀,就像是陰陽兩面的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