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公主,是本特使教導手下無方,無意惹怒瞭公主,本特使在此向公主賠禮道歉,還請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一個手下斤斤計較。”拓跋野瞥瞭一眼耶律蘇,似乎也覺得他說得話有點太過分,畢竟慕容煙雨是西燕國的公主,這等尊貴身份怎可和潑婦相比。
“你以為這樣說,本公主就不會計較嗎?”慕容煙雨看瞭一眼拓跋野,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正想著怎麼才能出這口惡氣,又豈會善罷甘休。
“還不快向公主賠不是,難道非要公主把你抓起來痛打一頓嗎?”拓跋野沖著耶律蘇說道。
其實耶律蘇話說完以後就覺得很是不妥,慕容煙雨是何等身份,自己又是何等身份,這樣和公主說話,無疑是大不敬之罪,哪怕公主以此作為要挾砍瞭他的腦袋,估計也都在情理之中。
於是當下耶律蘇當下單腿跪在地上,很是誠懇地說道:“公主殿下,是耶律蘇口無遮攔,望公主海涵!”
“耶律蘇,原來你叫耶律蘇,就連你這等身份的傢夥都敢侮蔑本公主,你覺得本公主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嗎?”慕容煙雨沖著耶律蘇狠厲地望瞭一眼。
“如果公主實在氣不過,想怎麼懲罰耶律蘇都可以,是耶律蘇口無遮攔在先,耶律蘇願意承擔懲罰。”耶律蘇倒也是個爺們,敢作敢當,絕不是那種推脫逃避的人。
這樣一來,慕容煙雨倒是有些猶豫,如果真的懲罰瞭這個耶律蘇,倒顯得她這個一國公主有點小傢子氣,可是要不懲罰這個傢夥的話,那豈不又白白便宜瞭這個傢夥,當下,慕容煙雨不覺有些為難。
“公主,我看這耶律蘇也是無心之說,公主還是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才好,再說瞭,他一個手下的,你若和他一般見識,這說出去也算不上什麼光彩,反倒有人要說公主借著身份壓人一等。”紫鵑湊近慕容煙雨的耳畔不由說道。
當然,要是平時,這個紫鵑倒也由著公主的性子去行事瞭,隻不過這耶律蘇前些日子從水中把自己救瞭上來,於情於理,紫鵑都覺得自己要為他說上幾句話。
不過因為熟知公主的脾性,如果堂而皇之地幫忙求情,隻會適得其反,於是紫鵑隻好退一步說話。
“公主,我看特使他們也十分有誠意,想來公主也是有大胸懷的,不會和一個下人一般見識的。”上官飛燕也在旁不由說道。
“好吧,今天本公主就不和你們一般見識,還有你說你上次救瞭本公主之事,本公主覺得這兩件事正好一筆勾銷,我們互不相欠,以後就不要再提救不救的事情,免得覺得本公主欠著你們什麼一般。”慕容煙雨不由警告道。
耶律蘇沒想到因為自己一時的口舌之快,居然讓原本占據上風的他們現在不由落到下風,這心裡頭頓時有些憋屈,可是縱然千般憋屈,此時也不敢再說出來,唯恐這個慕容煙雨火氣再上來,自己可就吃不瞭兜著走。
“好,公主果然海量,本特使佩服!”拓跋野拱瞭拱手,他下意識地退到一邊,給慕容煙雨讓開瞭路。
“我們走!”說著慕容煙雨拉著上官飛燕的手就此離開,剩下耶律蘇跪在地上很是鬱鬱寡歡。
“還不起來,你要跪倒何時?”拓跋野推瞭推耶律蘇,眉毛不由地揚瞭揚。
“你說……你說西燕國的公主怎麼是這個樣子?”耶律蘇搖瞭搖頭,這才不甘心地站瞭起來。
“你以為呢?所謂的公主可不都是嬌生慣養的,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可你這個愣頭青,還硬往上碰,你以為這裡是我們拓跋一族嗎,這裡是你的塞外草原呀,可笑。”拓跋野說著不由樂呵地笑瞭一聲。
“特使,你還笑得出來,如果剛才那個公主一生氣直接把我抓起來的話,估計我又要進那個又醜又黑的牢房瞭。”耶律蘇說著不由地撅瞭噘嘴。
“你活該,誰叫你每次見到人傢公主就像是野豬見到瞭大樹,非得往上蹭蹭,你以為還能蹭下來兩層皮怎麼著?”
“特使,我……”耶律蘇一時語塞,不過剛剛他也算是學乖瞭一點,在這西燕國呀,尊卑貴賤、身份等級分明著呢,有道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不無道理。
“哎,我看我們可是和這公主杠上瞭,以後想和她愉快地玩耍看來是不行瞭!”拓跋野望著慕容煙雨的背影不由感嘆道。
“拓跋特使,你想和誰愉快地玩耍呀?”慕容霸今日也恰好進宮,他此時路過這兒,正好聽到拓跋野的一句話,於是不由問道。
“哎呀,原來是東郡王,想不到我們又見面瞭。”看到是慕容霸,拓跋野不由地笑瞭笑,隨即又道:“東郡王今日來宮中,想必是有什麼要事吧,聽說太子今日也正好要回宮哦。”
看到拓跋特使別有深意地一笑,慕容霸倒也不上心,他回之一笑曰:“想不到拓跋特使雖然是外藩使臣,可是對於我西燕國之事倒是一清二楚,可比我這閑散親王要強多瞭。”
這意思不外乎是說拓跋野對於西燕國之事似乎也太關註瞭一點吧,至於為什麼如此關註,或許隻有他自己本人心中更清楚吧。
“呵,本特使向來對於八卦什麼的都特別感興趣,再說太子又是西燕國未來的儲君,想必關註的人不止本特使一個吧。”拓跋野也不含糊,既然慕容霸這麼說他,他當然也要適當地予以回擊。
“呵呵,有意思!”慕容霸笑瞭笑,隨即岔開話題道:“我看今天天氣風和日麗,真是放風箏的好天氣呀。”
意思不言而喻,似乎有意說道那日拓跋野跳入湖中救出公主的事情來,這其中的糾葛還真是讓人浮想聯翩。
“東郡王想說什麼就直說,本特使愚鈍,不明白。”拓跋野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提到這個事情,本來就是一件無關大雅的事情。
“拓跋一族不似往年,想必拓跋親王急需我西燕國的扶持和栽培,如果拓跋一族能和我西燕國聯姻,本王想對於拓跋一族來說可是天大的一件好事。”慕容霸說著瞥瞭一眼拓跋野,又笑瞭笑。
聯姻?這個拓跋野當然明白,自古弱小的邦國想要和大國聯盟,無不是通過結親傢來達成此目的。不過當今皇上已經是不惑之年,而拓跋一族的公主尚且年幼,這似乎有些不太合適。
除非,拓跋一族的親王贏取西燕國的公主,可是西燕國泱泱大國,未必就肯把公主嫁到那塞外小邦,這個……
“拓跋特使似乎有所疑慮,但是在本王看來,這事情隻要能夠得到父皇的首肯,自然是事半功倍,至於公主嗎,我看煙雨公主就很合適,恰好也到瞭要出閣的年齡。”
慕容霸的一番話無疑是一塊大石頭落入水中激起千番浪來,這讓拓跋野和耶律蘇同時震驚瞭。
“你說煙雨公主……就她?”耶律蘇覺得自己傢的王子要是迎娶這麼一個刁蠻任性的公主,那拓跋一族豈不是要亂套瞭,不行。
“你以為拓跋一族還有得挑嗎?且不說西燕國還有其他公主,但是適合婚嫁的卻隻有煙雨公主一人而已,再說瞭煙雨公主可是皇後娘娘的親生女兒,這樣尊貴的身份嫁過去,可是你們拓跋一族的榮耀。”慕容霸看瞭看拓跋野又說道:“不過,煙雨公主何等尊貴,隻怕父皇和皇後舍不得。”
“東郡王,拓跋一族是外藩小國,豈敢對西燕國的公主有所企圖,東郡王你是在說笑瞭。”拓跋野不知道這個慕容霸到底是安得什麼心,這個時候突然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他還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本王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想來我那公主妹妹刁蠻任性,定然也是不肯嫁到外藩屬國去的。”慕容霸說著不覺嘴角莞爾一笑。
“都說東郡王為人幽默,本特使今日算是見識瞭。”不管慕容霸是說著玩得還是意有所指,拓跋野覺得他都不會是隨便說說而已,這個東郡王似乎是在有意拉攏自己,不過至於為什麼要拉攏自己,這個拓跋野現在還不好斷定。
“哎,你說本公主怎麼這麼倒黴呀,怎麼每次出來都能碰到拖把什麼使來者,真是讓本公主不爽。”慕容煙雨一想到拓跋野就渾身覺得不對勁,像是見到蒼蠅一般。
“公主,人傢是拓跋特使,特使!”紫鵑笑著再次強調。
“公主,飛燕覺得那個拖把特使為人挺豪爽的,不像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飛燕覺得公主可能是對他有所誤會。”上官飛燕憑著自己對拓跋野的第一印象於是說道。
“飛燕姐姐,你根本就不瞭解那個拓跋野,他就是一個登徒子,堂而皇之登徒子而已,你千萬不要被他的表面所迷惑瞭。”慕容煙雨警告道。
“哦!”上官飛燕似懂非懂地點瞭點頭。
“啟稟公主,皇後娘娘有請!”此時,椒房殿方向一個太監急急來報,半路上見到公主,於是趕忙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