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朗今日的坐騎是輛紅色的奔馳SLSAMGGT,速度夠快,造型也極致騷包。
白晨風坐在他的車上,聽著往來車輛的鳴笛聲,覺得有些吵,後悔接受瞭他的提議,與他共乘一輛。
更有甚者,一年輕女子,容貌端正,從天窗那探出身子,搖著手臂沖著他們高呼:“帥哥,有女朋友麼?”
李元朗伸出手臂大聲回應:“哥!有!老!婆!”
“不是問你,是問你旁邊的那位。”
“他是三個孩子的爹。”
李元朗這句話讓那個女孩子縮回瞭車裡,車速也慢瞭下來,不跟著他們瞭。
李元朗看瞭眼白晨風,十分不滿:“真心懶得和你同框,現在的女人眼睛都有問題,我難道沒有你帥?”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白晨風面無表情的說。
“你可真自戀。”嫌棄的口氣。
“這是自信,好麼?”
李元朗不禁又用後視鏡照瞭下自己,怎麼看怎麼帥,“你跟個冰山似的,能有什麼情趣?現在的女孩兒偏偏就喜歡你這款,這不是沒事兒找虐麼?”
白晨風用眼角掃瞭他一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說你能再高調點兒麼?”
李元朗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我已經很低調瞭,沒開新買得那款蘭博基尼,這個是兩年前的車,隻不過沒開幾次。”
眾所周知,李元朗愛車,尤其是跑車。
白晨風、李元朗和秦傑相識於一場車展。
李元朗和秦傑因為爭一輛限量版的跑車爭執起來,車展方態度中立,誰都得罪不起,後來君子約定,賽車,誰贏瞭那輛車就歸誰。
李元朗曾是專業的賽車手,第二天卻被秦傑僥幸勝出,因為他發燒瞭。
秦傑也是性情中人,幹脆忍痛割愛把車讓給瞭李元朗,美名其曰:好馬配好鞍。
於是,這三個風格迥異的男人就此成瞭朋友,並且是很好的朋友。
S市最負盛名的雜志周刊,曾大費周章的采訪到瞭他們三人,那期雜志大賣,成為業內神話。
英俊多金,年少有為,從此S市黃金單身漢的前三名便出爐瞭。
有人費力統計過他們對車的要求,結果如下:
白晨風的車一向是價格最貴的,他信奉:一分價錢一分貨。
秦傑的車一向是數量最多的,他認為:車如女人,經歷多瞭才能品味出好的。
李元朗的車一向是速度最快的,他感受:與風一同奔跑才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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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綠都苑。
“秦傑還賴在這裡呢?”李元朗問白晨風。
“嗯,一直沒換。”
到瞭門前,李元朗不禁笑出聲來,“你說秦傑這愛好真不一般,全是2……”
“我早就習慣瞭。”
白晨風拿瞭門卡進門,李元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瞭,“你怎麼連他傢門卡都有,要不是你深夜讓我幫你找妹紙,我TM都要懷疑你和秦傑有奸/情瞭。”
“皮癢瞭?”白晨風冷冷的看瞭他一眼。
“你以為就我這樣以為,私下裡多少人都這麼揣測,你們整日秤不離砣,砣不離稱的。隻不過一直為誰為攻、誰為受,爭論不休。”
白晨風拉瞭他的手臂,一推一送,某人便橫在瞭地上。
李元朗暴怒:“白!晨!風!小爺明天也要開始學泰拳。”
白晨風沒理他,秦傑從臥室出來瞭,站在天臺上看著躺在客廳地板上的李元朗,嘆息瞭聲。
“不是我打擊你,你這體能,練練跆拳道還可以,泰拳,還是算瞭吧!”
李元朗站起身打理著有些褶皺的衣服,吊兒郎當的道:“那我就去學跆拳道。”
“老白高中時候就是跆拳道黑帶4段瞭。”
“什麼鬼?”
“就是咱們超越不瞭的力量。”
李元朗大步上樓,路過白晨風的時候冷哼瞭一聲。
“秦傑,你怎麼把自己折磨成這副德行瞭?”李元朗看著消瘦落魄的秦傑驚異。
白晨風卻一點兒都不意外,隻問瞭秦傑一句稀松平常的話:“吃瞭麼?”
秦傑用力揉瞭揉眉心,語氣平靜:“還沒,正睡著被你們吵醒瞭。”
“收拾一下,咱們出去吃點兒。”
李元朗怪叫一聲,“老大,算瞭吧!秦傑這副形象出去有損咱們鐵三角的形象。”
秦傑無奈的笑瞭下,“也是……那叫外賣吧,就在這吃。”
“我來點,日料怎麼樣?有傢做得挺好的,我老婆嘴那麼叼,都特別喜歡。”
秦傑沉瞭臉,冷聲道:“你不在我們兩個光棍兒面前顯擺是不是很難受?我看老白摔你摔的有點兒輕,應該讓你好好領教一下他的泰拳。”
李元朗正後悔自己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聽這話,火爆脾氣也上來瞭,“人傢白爺每天守著個小姑娘,也軟玉溫香的好不好?就你一個是光棍兒,OK?”
“你這嘴,夠損的。”
李元朗桃花眼一勾,反駁:“彼此、彼此。”
秦傑冷笑一聲,“呵……我和你可不一樣,我沒你生得這麼魅惑眾生,也沒有如花似玉的老婆……”
李元朗看他的樣子,有點惻隱之心瞭,遂安慰:“要說如花似玉誰能及上許晴空分毫,我傢那個也就算得糟糠之妻,和你比不瞭。”
他是好心,想安慰一下秦傑,孰不知安慰人這項技能自己確實沒修煉到位,沒有懸念的,秦傑臉沉得更厲害瞭。
“再好,也終究……是別人……別人的妻子瞭。”秦傑語氣有些哽咽,眸中閃過一抹痛色。
李元朗尷尬的不知該說什麼,怕自己又說錯,用手肘懟瞭白晨風的手臂一下,暗暗像他發求救信號。
“咱們下去點餐吧!都在這杵著幹嘛?”
李元朗一聽白晨風發話瞭,趕緊邊往樓下走邊說:“你們吃什麼,快說,我這就打電話訂。”
“你決定吧!我們不挑食。”秦傑也下樓瞭,坐在李元朗對面。
“那好吧,我點,我對他們傢的菜單超級熟。”
李元朗說著已經撥通電話,“您好,我點餐。Takoyaki(章魚燒)Karaage(炸雞塊)Yakisakana(烤魚)Teriyaki(日式照燒)Tonkatsu(炸豬排)Hanbagu(漢堡肉)1800ml的Sake(日本清酒)1瓶……送到綠都苑2號202。”
李元朗掛瞭電話,抱怨:“你說你選這個破門牌,我一報給人傢,都怕人笑話。”
“我樂意,你管的著麼?”
“誰稀罕管你,你就一路二到底吧!”
“近墨者黑,我二你也好不到哪去!還有,你點什麼日本清酒?淡的沒有味道,我這裡有好酒。”秦傑說著去酒櫃裡拿瞭兩瓶馬鐵士XO過來。
“我老婆管的嚴不讓喝酒,就清酒吧!度數低,回去我還能蒙混過關。”李元朗有點兒委屈的說。
秦傑一聽又眼紅瞭,“你是來陪我的不?客隨主便,今天我說瞭算,不醉不歸。”
“不行的,我和我老婆約法三章,不能讓她逮住我的小辮子,不然指不定整出什麼幺蛾子來,就清酒。”
“你個妻管嚴,一會兒打電話撒個謊,今天別回去瞭就住我這,我就不信你老婆還能追到這來?”
“那可不行,我想我閨女。”李元朗使出瞭殺手鐧。
“我看你是想你閨女她媽吧!”秦傑見招拆招。
“又被你看出來瞭。”
“你現在是越來越娘炮瞭,什麼事兒都往你老婆身上推。”
“那是自然,不服你也討個老婆放傢裡,倒省得兄弟們惦記瞭。”
…………
白晨風背靠著沙發,看著兩人拌嘴,太聒噪,用力揉瞭揉眉心。
送餐的很快就到瞭,三個大男人很能吃也很能喝,不止把那兩瓶馬鐵士XO喝瞭,就連那瓶1800ml的清酒也都喝瞭。
“秦傑,再去找一瓶兒,哥還沒喝夠。”李元朗吵得最厲害,早就忘瞭一開始嚷嚷著最不能喝酒的就是他自己瞭。
秦傑又去拿瞭兩瓶兒洋酒過來,白晨風擋住瞭他要開瓶兒的動作,語氣清明未帶半絲醉意,“差不多瞭,別喝瞭。”
“時間還早再來點兒,喝完睡個覺,起來酒勁兒也就過瞭。”李元朗開啟勸酒模式。
白晨風堅定的搖瞭搖頭,對著秦傑說:“蒙蒙要下班瞭,我得去接她。你在傢好好休息,公司的事不要擔心,我都安排好瞭。”
“你要接那個叫紀蒙蒙的妹紙去麼?”李元朗一聽精神瞭,也不勸酒瞭。
白晨風揚瞭揚眉,冷冷的回瞭個:“嗯。”
“把她接這來,給我們看看,別藏著掖著瞭,好奇。”
“我不好奇,我認識。”秦傑開始拆他的臺。
“那我就更得見見瞭,老大,你不能這麼偏心,憑啥就不給我看?”
李元朗是他們三個中年紀最小的,性格又開朗,雖然經常受他們兩個排擠,但平時白晨風和秦傑都很讓著他。
“那好,把她接這來,不過,你們兩個別喝瞭,喝高瞭,說話沒個遮攔。”
兩人立馬保證:絕不喝瞭,就是喝再多也不敢在嫂子面前亂說話。
這白晨風才拿瞭李元朗的車鑰匙去接林空空下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