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大陸可不是醫療技術、設備先進的二十一世紀,沒有內力護體,連傷風感冒都能奪走一個人的性命……
魏亞聽瞭夜雪的話,假意的給她做揖行禮,道:“是我錯瞭,為兄給你道歉。等下,為兄自罰三杯……”
夜雪冷冷瞟他一眼,“你這是變相的騙酒喝是吧……”
魏亞笑臉一僵,爾後尷尬的捎瞭捎頭,道:“你真是不到十四歲……你也太精明瞭,我可是比你大好幾歲……”
夜雪遞瞭暖暖的手爐給他,道:“就你那點小心思,三歲小孩子都騙不瞭!”不是她太聰明,而是魏亞太單純。
魏亞抹瞭一把淚,“你太打擊人瞭……三歲小孩騙不過……我弱到這個地步瞭……”
魏亞一邊抹著不存在的淚,一邊瞅著夜雪。他可是從小到大被人誇著長大的,怎麼的到瞭這個小傢夥眼裡,他就跟白癡一個地位瞭……
魏亞想不通!
韓明謝過周惹事遞給他的手爐,他夜雪道:“剛剛卻是我見瞭梅花、青松失禮瞭……再有半月就是會試,此時更該註意身體才是。”
韓明說罷,一板一眼向小瞭他十歲的夜雪作瞭一個揖,在韓明的眼裡,隻有對與錯,沒有年紀之分。
向韓明這樣的人,雖然過於直腸子,但夜雪從來沒有掩飾過她對這個一板一眼、一身正氣的男人的欣賞。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說的便是韓明這樣剛正不阿、認死理、隻看事實說話的人。
比起在言語之中打壓吊兒郎當、單純、沒有城府的魏亞,夜雪對韓明,態度就比較正經瞭。
夜雪笑著扶起作揖,做瞭一半的韓明,她說:“韓兄不必如此。韓兄愛梅、愛松,我亦知道。白雪皓皓,美景當前,掛瞭簾子,實在是大煞風景。”
聽夜雪同韓明這般說,魏亞立刻不幹瞭,他指著夜雪,嘴裡有醋味,“為什麼……為什麼你對為兄,和韓兄不一樣……不公平……”
夜雪抽瞭抽嘴角,很多時候,她都覺得不成熟的魏亞是一條狗。
他高興瞭,他就向你搖尾巴。
他不高興瞭,就跑到你周圍,搖著尾巴控訴你的不公平。
夜雪轉頭淡淡的看著魏亞。其實她也想將魏亞當成同一個段數的人來相處,隻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忽略不瞭魏亞背後那條搖來搖去的尾巴……
魏亞似乎看懂瞭夜雪眼裡的意思,他摸瞭摸鼻子,抱著手爐跑五角亭裡,上面燒著紅、清湯底的爐子邊烤火瞭。
魏亞退散瞭,夜雪對韓明說:“今天的紅梅開的實在好,不若韓兄回去的進修,帶回幾枝……”
韓明、魏亞、莊正租的房子院中,隻有幾株幹死瞭幾年的梅樹。想種,是來不及瞭;去買,他們為瞭租房,銀錢已經所剩不多瞭。
韓明聽瞭夜雪的話,道:“謝謝鳳兄的好意。隻是這花,就不用瞭。”梅花開的正好,折瞭枝,反而不美。
夜雪懂他的意思,便岔開瞭話題,叫他進亭子裡喝茶,梅花今天隨他賞,何時有空,也可過來,她非常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