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瞭,南宮名鈺認為。
……
次日,京都大街小巷議論紛紛,無非是女皇陛下微服出巡,正在回京的路上。
一邊是朝堂現在暫時由鳳君南宮名鈺持政。
鳳君乃是前一任左相,又有國師大人的贊同,這會是沒人敢質疑的。
今~日的早朝就是南宮名鈺住持的,散朝後,他一直在禦書房裡,處理著這段時間的朝政,奏折簡直也是堆成瞭山。
“名鈺,這段時間辛苦你瞭。”老國師在沒人的時候,都是喚他這個名字的。
南宮名鈺一身紫黑色的衣袍,坐在一旁臨時搬來的書案前,抬眸,銀色的面具下是苦澀的笑:“老國師如果真心疼我,這一次她回來還要勞煩國師大人美言瞭。”
“哈哈哈!!!”老國師還是第一次見到南宮名鈺如此不自信的摸樣,但看到他臉上的銀色面具,他精明的眼眸裡閃過不忍,收住臉上的笑:“這是一定的,你可是我最為看好的人。”
南宮名鈺幹脆的放下瞭手中的毛筆,走出瞭書案,來到老國師面前,單膝跪地。
“名鈺,你這是……”
今天老國師和南宮名鈺在禦書房裡談瞭很久,夜深時,國師大人還是執意回到瞭國師府中。
他的腦海裡想的都是南宮名鈺和他坦誠的話,眉頭擰成瞭結。
“國師大人,夜已深,你可以休息瞭。”
國師大人揮瞭揮手,朝門外走去。
“國師大人,你這麼晚瞭,要去哪裡?”
“不許跟著。”國師大人發話阻止瞭身後的腳步聲。
他想去一個地方,一個他許久未去,方汝溪不曾知道的地方。
……
在皇宮裡,這一夜南宮名鈺也沒有睡,他和老國師說完瞭那些話後,他就一直在禦書房裡,不曾離開過。
現在的心裡稍稍的好過瞭許多,他本以為和老國師說瞭,他會責怪,或者說些什麼,可是沒有。
老國師什麼都沒有說,聽完他的話,就匆匆的離開瞭皇宮。
他呵呵一笑,也並未阻止,隻是暗中派人安全的把老國師送回瞭府。
他站在書案前,負手而立,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瞭。
之前他和老國師說出當年雨花村的事時,他一直跪在那裡,說完瞭他又一直站在這裡,好像他已經完全得不知道累。
鳳眸撇到一旁的盛放畫軸的青瓷,修長的大手取出其中一幅,這是方汝溪離開皇宮後,他在這裡看到神煜的畫像。
他當時氣憤的想撕去這幅礙眼的丹青。
可是他沒有,而是畫瞭一個自己,一個……
南宮名鈺打開畫卷,鋪平在龍書案前。
上面是一個美麗的雨花村,那一天是中秋佳節,他們都是少年時期,南宮名鈺自小就喜歡紫色的衣袍,而方汝溪之前一直都喜歡白色的衣裙。
那一天南宮名鈺牽著方汝溪的手,身後還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袱。
方汝溪疑惑的問:“十九哥哥,你身後背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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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號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