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城勇看著這麼一份詳細的總結報告,連連點頭“這計劃,可行,等你參加完軍分區的大比武,我們就動手組建自己的精英連。”
關於要組建精英連的消息,很快就傳遍瞭駐地。
才跟西南軍區的兵王狠狠幹上一架,大傢已經知曉差距在哪兒,現在在聽見這種消息,所有人都鼓足瞭一口氣,自發的加大瞭訓練量,以期被選撥進精英連。
白巧巧呆在傢中,看著手中的那部隨身聽。
能得到這麼高級的生日禮物,她也就隻有得到的那一刻,高興瞭一下。
直到現在,她都還鬱悶。
她恨,恨白童昨天掃瞭她的興。
明明是她的生日,她應該開開心心的過,就是白童,才惹得全傢不快。
就是白童,弄這麼多的事出來,害得媽昨晚還得這麼小心翼翼的侍候著白建設。
白巧巧想著,心中越發不滿。
張成慧帶著她嫁給白建設,一心就是將白建設當作長期飯票提款機這樣,從小張成慧也是教導著白巧巧,得乖巧聽話懂事,後爸爸才會給錢讀書買新衣服這些。
就算不乖巧聽話懂事,在白建設的面前,也得裝作乖巧聽話懂事。
本就是青春期的孩子瞭,白巧巧的心思,越發的變得執拗。
她也沒將自己當作這傢中的一份子,哪怕白建設還努力想著一碗水端平,讓她當親生女兒看待,可白巧巧根本不領情。
她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隻要有一天,自己上瞭大學找瞭好工作,就決不要再留在這兒,決不要再認白建設,決不再叫白建設一聲“爸”。
至於白童,她壓根兒眼角都沒瞧起。
張成慧端瞭一碗糖水雞蛋走瞭進來“巧巧,來,吃糖水雞蛋。”
“不想吃。”白巧巧不耐煩的回答。
“這怎麼行。”張成慧道“這可是好東西,媽可是每周專程攢著,留給你的。”
“攢著又怎麼樣?白童不是一樣會有?”白巧巧憤憤不平的嚷瞭一聲。
她就感覺,既然她跟張成慧進瞭白傢,她就應該當個小公主捧起來,憑什麼,還要有個白童,處處跟白童一碗水端平。
“巧巧,你怎麼能說這些。”張成慧急得臉色都變瞭。
這得多虧白建設上班去瞭,白童又不在傢,否則這些話讓他們聽見瞭,該又出問題。
“媽,你也是,當年要改嫁,改嫁個沒孩子的單身漢該有多好,這樣,需要吃點喝點用點,還要跟另一個人分?”白巧巧將心中的怨氣,都給說瞭出瞭。
“你以為媽沒仔細盤算過啊?”張成慧嘆氣。
她一個農村中年婦女,也沒啥姿色,再帶著一個孩子,能挑多好的男人嫁?
那些沒孩子的單身漢,要麼就是脾氣怪僻暴燥,要麼就是嗜酒好賭,要麼純粹就是傢中窮得褲子都沒兩條。
她自己一個女人,帶著白巧巧日子就夠難過,嫁給那種窮得褲子都沒兩條的人,還是挨餓受窮。要是碰上那種嗜酒好賭的,或者碰上那種脾氣暴燥的,怕是她跟白巧巧,一天要受些皮肉之苦,說不定,將白巧巧拿去賣瞭都有可能。
計較來計較去,嫁給白建設,才是上上之選。
白建設老實,本份,吃苦耐勞,又還有個鐵飯碗的工作,每月都有固定的收入,傢又在城郊,比她們那種窮山溝不知強瞭多少。
這樣子的男人,當然是她的首選。
可惜,白建設有個女兒,而且擇偶的條件,就是要對他的女兒好,不要象後媽一樣的打罵。
幸好,白童從小木訥又不討喜,更不會怎麼說話,那樣子的小孩子,在張成慧的心計手段下,也被收拾得服服貼貼,張成慧母女倆,也根本沒有將白童當一回事。
她們想的就是,讓白童初中混完,唆使著讓白童外出打工,讓她每月按時寄工資回傢。
到時候這個傢,依舊是她們娘倆說瞭算。至於白建設,就相當於傢中的長年,拼死拼活的掙錢給她們用。
這些年,母女倆就是按著這樣的思路在過日子,唯一就隻需要嘴上甜一點,將白建設哄得服服貼貼就好。
可是現在,同樣跟白建設一樣老實本份木訥的白童,突然象開瞭竅一樣,不僅讀書努力上進瞭,而且現在,似乎對母女倆也有所提防,不僅話裡話外故意處處在敲打,甚至好幾次,讓母女倆在白建設面前差點露出尾巴。
現在搞得白建設也緊抓財政大權瞭,工資不象以往那樣全繳給張成慧。
“巧巧,現在,你隻能繼續忍,等他拿錢,供你上完大學,你才能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知道不?”張成慧再度對白巧巧循循善誘。
白巧巧依舊心中不爽“忍忍忍,媽,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好辛苦,明明我看見白童,就恨不得拿掃把將她趕出去,可還得假模假樣的叫她妹妹。還有白建設,整天臭烘烘的,全是汗酸味,隔老遠我聞著都不舒服,我還得假裝笑著叫他爸。別人都能發脾氣,使使性子,而我,就得這麼委屈求全的笑臉對著他們?”
張成慧嘆氣“沒辦法啊,誰讓你媽隻是一個婦女,也沒別的門道掙錢,你還要讀書,要吃飯穿衣,也隻好這麼委屈著。”
這一對母女,就這麼互相埋怨著,也互相安慰著。
“記住,以後不要再在老白面前針對白童瞭。”張成慧再度提醒著白巧巧“昨天,你沒看老白的臉色多難看,你當著他的面,說他的女兒,他肯定會不舒服的。”
“知道瞭。”白巧巧扯瞭扯嘴唇,冷笑道“我當然記住瞭,反正他不是我的親爸。要是我的親爸在,自然就會護著我瞭。”
張成慧無可奈何的看瞭白巧巧一眼,看樣子,白巧巧還是想著她的親爸呢。
可那個親爸,有什麼好,欠它一屁股爛帳,然後跑瞭,害得她不得不帶著白巧巧改嫁。
可這些,因為時間太久瞭,白巧巧已經忘瞭,在她的心目中,也就隻感覺自己的親爸好,打斷瞭骨頭都連著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