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說,她是在白童這兒吃瞭啞巴虧。
“白童,你怎麼傷人?”
“就是,白童,你居然打餘莉莉。”
白童平靜的看著眾人“我哪有在打她啊,我不過就是被你們罵瞭,氣得站立不穩,一不小心,踩著瞭她而已,怎麼就怪我打人瞭?你們罵我就是天經地義,我一不小心踩瞭她一腳,就十惡不赦?”
她這一臉無辜的模樣,好象剛才,真的隻是被別人氣倒瞭,不小心歪瞭歪身子而已。
項紅此刻也走瞭過來。
看著這面前的鬧劇,項紅跟餘莉莉交換瞭一個眼色,然後,就擺出一副通情達理深明大義的模樣“白童,你別鬧瞭好嗎?這兒是學校,不是菜市場,就算同學之間有什麼矛盾,大傢也爭取好言好語的解決。”
這明著是在勸架,可大傢一眼就能看出,項紅是在拉偏幫。
何況,她這話,聽著通情達理,可字裡行間,卻又在有意無意的提示著白童的身份。
畢竟白童傢是菜農,這些同學,跟著父母去菜市場買菜,也碰到過白童賣菜的。
這當然是她們有事無事取笑白童的話題。
白童心中冷笑。
這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合著夥來欺負她?
於是,白童拉著項紅的手,跟著委屈起來“項紅,你來得正好。大傢都是同學,你來幫著評評理,你是我們的語文課代表,是我們的班幹部,現在,餘莉莉唆使著這些小學弟小學妹來罵我,罵我沒關系,可是,這傳出去,不是讓整個學校看我們班級的笑話,讓大傢都知道餘莉莉是怎麼樣一個沒有集體榮譽感的人,連合著外人,來損害自己的班級榮譽。這連累班級的榮譽事小,要是連累得我們老師都受影響,評不瞭級,考不瞭核,怕是老師會大發脾氣。”
這一番說辭,將項紅在那兒將得不要不要的。
白童繼續道“項紅,你也知道,平時我笨口笨舌,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事。你是語文課代表,你有水平,你一定要好好批評一下餘莉莉,讓她給我道歉,否則,這要就這麼算瞭,是體現你這個班幹部當得沒有水平,也證明你不懂得怎麼維護班級榮譽。”
這樣的高帽子,壓得項紅死死。
這樣說來,要是今天項不讓餘莉莉給白童道歉,不僅餘莉莉沒有集體榮譽感,抹黑瞭班級,還證明瞭自己沒有水平,沒辦法在外面維護好班級的榮譽。
“想我道歉,休想。”餘莉莉不服氣的回答。
她又怎麼可能給白童道歉。
白童嘆氣,對項紅道“看吧,你也看見瞭,餘莉莉現在在外面,就象一個潑婦,我是沒辦法跟她講道理瞭。現在,項紅,考驗你水平的時候到瞭,我看好你。”
她甚至,拍瞭拍項紅的肩,一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模樣,然後退開幾步,笑看項紅如何處理。
項紅被激得沒辦法,她隻好硬著頭皮問餘莉莉“剛才,你們真的罵瞭她瞭?”
“沒有。”眾人都齊聲回答,打算不承認這事。
白童一臉驚訝“難道,我剛才聽錯瞭,隻是聽著一些瘋狗在亂咬亂叫而已?”
她是直接將眾人比喻成狗。
她自言自語道“也對,一群狗來咬瞭我,狗不懂人話,當然不會幹人事,我又何必跟一群瘋狗計較。”
她一口一句瘋狗,這是將餘莉莉這些人,氣得幹瞪眼。
項紅見得這樣,反正餘莉莉這個啞巴虧是吃定瞭。
要麼得跟白童道歉,要麼,就是默認自己是狗。
項紅端著一副公事公平的臉色,對餘莉莉道“餘莉莉,你就跟白童道個歉吧。大傢都是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我知道你也委屈,但為瞭不讓外人說我們三班的人怎麼不團結,你就顧一下大局。”
這是替餘莉莉輔著路呢,將餘莉莉的道歉,說成是為瞭大局著想。
餘莉莉受到項紅的眼色,不情不願的道“對不起瞭。”
她聲音又低,說得又快,簡直是一帶而過,根本就聽不清她說的什麼。
“你說的什麼呢?我沒聽清。”白童微笑著看著餘莉莉。
餘莉莉此刻委屈得快哭。
要知道,平時餘莉莉也是嬌嬌公主一個啊。
這給白童道歉,已經很傷自尊瞭,白童還說沒聽清,要她再道歉?
項紅打著圓場“白童,餘莉莉已經道歉瞭,你還不依不撓的,別人會認為你蠻不講理,到時候,你占理也變成不占理瞭。”
項紅感覺,自己此刻很聰明。
這樣說,要是白童再不依不撓,別人就會認為是白童在無理取鬧瞭,到時候,挨批評的是白童。
可是,白童早就料著瞭她這一點。
她裝著比餘莉莉還委屈的模樣,對項紅道“項紅,為瞭班級榮譽著想,我肯定不會跟餘莉莉計較,可是,她這麼沒有誠意的道歉,換作你,你會接受嗎?要是我這麼罵瞭你,你願意接受這樣毫無誠意的道歉嗎?”
“你……”項紅被這話又將得不要不要的。
她一直沒看出,白童是這麼一個能說會道的人。
要是自己說接受這樣毫無誠意的道歉,看白童的樣子,估計就要這樣罵上一罵。要是說不接受,那又是要餘莉莉再度誠懇的道歉。
項紅感覺,自己剛才就不應該來趟這一淌混水。
結果,不僅沒幫著餘莉莉,反而讓餘莉莉下不瞭臺。
她咬著嘴唇,站在那兒,不知道如何處理才好。
白童撇撇嘴“看樣子,項紅,其實你也很不贊同餘莉莉剛才那種極沒有誠意的道歉吧。算瞭,看你平時跟餘莉莉這麼交好,估計也不好處理這事,我還是去報告老師吧。”
她說著,作勢就要走。
項紅急瞭,急急拉住白童“白童,你別走,這事我們道歉,我們道歉還不行嗎?”
她一邊說,一邊拉瞭拉餘莉莉的衣角,示意她給白童道歉“莉莉,你快跟白童道歉啊,這麼一點小事,不值得鬧到老師那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