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淡淡解釋“其實也沒什麼,當時藍大哥提醒,說陸鴻揚這人一看就心術不正,我留意瞭一下,確實有問題,是故意把你往歪裡帶,所以,我才提醒你爸提防一下他。”
這一下,陸世傑一臉的感動狀“白童,你對我真是太好瞭……”
瞧他這樣子,似乎還準備撲上來,抱住白童痛苦一場。
白童嫌棄的往旁邊避瞭避,道“我對你沒什麼好。我也隻是還你爸一個人情。”
陸世傑氣得哇哇大叫“白童,你就不能裝裝好人?”
“我不想裝好人,也沒必要刻意來討好著你。討好你的人多瞭去,你去找他們吧。”白童不客氣的回答。
陸世傑徹底的焉瞭。
他就感覺自己吧,怎麼就偏偏服白童這一包藥呢?
明明人傢對他愛理不理,他就喜歡往白童的面前湊。
“對瞭,現在你已經知道陸鴻揚的真面目,你們是怎麼打算的?”白童問。
“我媽當然氣得要死,立刻就將我大伯給叫來,要當面說道說道。結果我爸念著兄弟情,大伯又說得可憐,我爸最終還是算瞭。”陸世傑說。
這是預料中的事,白童也沒多說什麼。
畢竟國情如此,大傢都比較講究手足情,真要鬧得對薄公堂,象仇人相似,這不可能。
“我爸依舊還是要管他的一切,隻是讓他以後不要再來我傢瞭。”陸世傑心中頗不是滋味。
從自己依賴的堂哥,結果卻是處處陷害自己的人,這讓一直橫行慣瞭的陸世傑,如何能接受。
估計這段時間,他都不會心裡好受瞭。
對這種事,白童也無話可說。
每個人,大概都要經過一些事,才能真正長大吧,她也是經歷瞭上一世這麼慘痛的教訓,這一世,才豁然醒悟。
白童在傢中整天拿著紙筆寫寫寫,爺爺也不多嘴問什麼,隻是偶爾看她太沉迷,半天不挪一下身子,他才提醒兩聲“童童,別寫你的作文瞭,起來活動活動,讓眼睛休息,我白傢,可不出瞎子的。”
白童笑笑,還是依舊休息一下眼睛,陪爺爺說說話之類的。
沒有學業壓力,她寫稿子特別順,甚至一天都可以洋洋灑灑寫一大篇。
湊得有四五篇後,白童認真的作為修改,再次工整的抄寫一遍,才拿到城裡的郵局去寄。
從郵局出來,白童隨意在街上逛瞭逛。
她現在會自己掙錢瞭,當然也不可能再如以往那般的象個灰姑娘一樣,整天穿得灰樸樸的。
以往是張成慧苛刻她,一年難得給她買一身新衣服,而她也心痛白建設勞累,不忍心多花白建設的錢。
現在,自己掙的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很意外,在賣衣服的那條街上,她居然看見瞭張成慧母女倆。
這是張成慧離白建設離婚後,白童第一次碰到張成慧。
以往在白傢,張成慧是養得白白胖胖的,是中年婦女那種發福圓潤的體型。
可現在,她瘦瞭,也看上去老多瞭,顯然離開瞭白建設,她的日子並不是那麼好過。
現在,她就是陪著白巧巧在買裙子。
那應該是現在最流行的超短裙,白巧巧穿上那裙子,眼中直發亮,是根本就不想再脫下來。
“媽,就買這一條吧,穿上去這麼好看,我的同學們,現在都流行穿這個。”白巧巧說。
店主也勸道“看看,這裙子,簡直是太適合她瞭,腰身收得這麼好,這大腿也看著這麼長,我都看沒有誰穿出來有她穿出來這麼好看。”
這麼不要臉的一誇,白巧巧心中更是美滋滋的,對這裙子,是誓在必得。
張成慧看著那裙子,好看是好看,可這錢……也太好看瞭。
她一個月在火鍋館當雜工,能掙多少錢啊,還要付房租、付水電、供白巧巧讀書,供她的生活費。
每個月,張成慧都是勉強撐到月底。
於是,她看著那裙子,挑著刺“這好看是好看,可這裙子也太短瞭吧,一個年輕姑娘,露這麼大截腿出來做什麼啊?”
不等店主回話,白巧巧倒是給瞭張成慧一個白眼“你懂什麼啊,這是潮流,這是流行,現在滿大街,都流行露這麼大一長截腿。要不怎麼叫超短裙。”
“可我也感覺,這也太短瞭,要不,巧巧,我們換別的看看?”張成慧好言好語的討好著白巧巧。
這模樣,在外人眼中,這哪是母女倆出來逛街買衣服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大小姐帶著傢中的傭人出來逛街。
“我就喜歡這個。媽,你就給我買下吧。”白巧巧對著張成慧撒著嬌。
張成慧被逼得沒辦法,終於是實話實說“巧巧,媽……媽現在沒這麼多錢。”
這一說沒這麼多錢,店主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瞭。
既然沒錢,還來試什麼衣服啊?浪費她這麼多的口水,推銷著這裙子。
白巧巧也感受到瞭店主這鄙視的目光。
她有些氣急敗壞的對張成慧道“媽,你怎麼沒錢?”
“我就是沒錢啊,才去繳瞭房租,又買瞭蜂窩煤回去,還有……”張成慧一五一十的跟白巧巧算著經濟帳。
白巧巧聽著張成慧在這兒當著外人的面說這些,臉都臊紅瞭。
她道“媽,你沒帶錢出來就算瞭,這些別提瞭。”
她飛快的進瞭試衣間,脫下身上的那條超短裙,還給店主“不好意思啊,我們這次出門沒帶錢,下次再來買。”
她拉著張成慧走出店門,都還聽著店主那不滿的抱怨“窮就窮嘛,還偏要來充什麼有錢人,選最好的裙子試……”
白巧巧恨不得鉆進地縫中去,心中卻是暗暗發誓,讓這店主狗眼看人低,等她有錢瞭,她一定來砸掉這傢店。
她拉著張成慧一直向前走,一邊走,一邊不停的埋怨著張成慧“媽,你在外面,怎麼能說沒有錢啊?這多丟人的……”
說到這兒,她猛然住瞭腳。
她發現,白童就站在前面,帶著一臉嘲弄意味的神情看著她,顯然剛才那丟臉的一幕,全被白童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