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景山的眉頭擰得更緊瞭“這意思,其實藍胤的情況,早就好瞭,可以離開的?”
如果這樣,確實鄭丹秋太過份瞭,謊報著藍胤的情況,讓藍胤獨自隔離在那種環境中,一直不能出來過正常人的生活,不能出來跟人接觸。
“藍哥,你要相信,秋秋也隻是跟藍胤鬧著玩,她沒壞心,隻是想藍胤在裡面多養幾天傷而已。”馮露放軟瞭聲調替鄭丹秋求著情。
“這也太過份瞭。”藍景山沉聲道“那種隔離處理,沒幾人能接受得到。”
當瞭軍長這麼多年,藍景山身上,自然而然是帶著特有的威嚴,這一句話,份量極重。
馮露急瞭,她俯瞭身子過去,一把緊緊抓住藍景山的手,連聲道“藍哥,秋秋已經知道錯瞭,可是,事情已經是這麼樣瞭,我們兩傢都要結親瞭,她這行為,也隻能算是跟藍胤之間的小打小鬧的事,沒必要上綱上線的。”
藍景山揉著眉“馮露,你們是不是誤解瞭什麼?”
他如果說沒有記錯,他是提議,讓鄭丹秋跟藍胤處著,他們當父母的不會反對,也不會作梗,甚至會一力撮合,怎麼在馮露的嘴裡,這事就板上釘釘,就成瞭兩傢要結親瞭?
可藍景山也沒有說出口,想想,既然在一力撮合雙方的孩子,這自然也算是奔著兩傢要結親的這個方向去的,也不怪馮露理解錯瞭。
“藍哥。”馮露撲過去,幾乎是要跪在瞭藍景山的面前“藍哥,求求你,看在我們過去的情份上,這件事,就不要計較瞭,當年你跟嫂子結婚瞭,而我整日卻是淚流滿面……”
“你先起來……”藍景山看她幾乎是要跪在自己的面前,急忙就要拉她起來。
可馮露卻就勢緊拽住藍景山的衣角“不,藍哥,你不同意,我就決不起來,當年我就隻恨我自己不夠堅持,所以失去瞭你,我早就悔瞭,我悔得腸子都斷瞭……”
藍景山聽她提起舊事,隻能敗下陣瞭“好瞭好瞭,我同意,這件事,我會壓下。”
“真的?”馮露問。
“當然,既然這隻是秋秋跟藍胤之間鬧著的小玩笑,我也不必要太計較,隻是這種事,以後不要再發生。”藍景山正色提醒著馮露,伸手將她給扶起來“你快起來吧,這麼動不動就跪著,在外人眼中看來,象什麼話。怎麼說,你也是文工團的團長瞭,也要註意自己的身份。”
馮露在他的挽扶中,半推半就的站起來,對著藍景山破涕為笑“藍哥,我就知道你對我很好,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
警衛員剛好過來,恰好是聽見瞭這麼一句話。
怎麼看上去,現在這所謂的馮團長,跟自己的軍長是這麼曖昧不清的感覺。
“報告軍長,軍車已經準備好,等你出發。”警衛員在門口喊瞭一聲報告。
藍景山今天還要坐鎮觀看軍事演習,今天回來這麼晚,就是因為這事。
他伸手,拿起帽子,端正的戴在頭上,回頭對馮露道“我還有軍務在身,先走瞭,你也早些回去吧,時間不早瞭。”
說罷,藍景山大步流星的離開自己的住處。
馮露站在那兒,看著藍景山和他的參謀、機要秘書還有警衛員這些都快步上瞭軍車離開。
按理來說,人傢主人都走瞭,馮露這個當客人的,自然也應該識趣的走開。
可是,馮露沒有跟著離開。
她隻是細細的打量著這房子。
藍景山作為一軍之長,在這兒的待遇,自然是最好的,雖然他的屋子,不見得有多豪華奢侈,可是,在這兒,畢竟是一種權力跟榮耀的象征。
馮露就看著屋子中的一切,伸手細細的撫摸著沙發扶手。
要是當年,她能嫁給藍景山該有多好。
那她現在,怎麼都是軍長夫人瞭,這屋子裡的一切,都是她該享受的,而不象現在這樣,隻是委屈的當一個文工團的團長,而且這文工團團長的職務,也是因為藍景山的原因,她才有機會當上,否則,當年她一樣跟她文工團的那些小姐妹,到瞭一定的時候,就退伍轉業瞭。
正這麼想著,旁邊茶幾上的電話響瞭起來,這鈴聲大晚上的,在這空蕩的屋子中顯得這麼突兀,以至於馮露乍然間還嚇瞭一跳。
鈴聲響瞭一遍又一遍,馮露看看外面,藍景山和他的人員,早就走瞭,根本沒有別人過來接電話。
馮露盯著那電話,鬼使神差的拿起瞭話筒“喂?”
周鳳茹聽著電話那端那一聲清脆的女聲,她聽出來瞭,那是馮露的聲音。
周鳳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這麼晚的時候,心血來潮打個電話給丈夫,居然是別的女人接的電話。
想也不想,周鳳茹迅速的掛掉電話。
馮露聽著電話中的盲音,心中納悶。
可她似乎也感覺,剛才鬼使神差的接瞭電話不對。
怎麼說,這也是藍景山的電話,說不定,還有許多軍事機密,自己這麼冒然的接瞭電話,肯定會壞事。
她立刻慌亂的起身,象作賊似的,急急忙忙離開藍景山的屋子。
白培德悠然自在的喝著茶,一邊跟著老友下著象棋。
他這信息公司,漸漸的還是有生意上門,一個月,還是談得攏幾次生意。
這不,上次結識的劉容基,也算是替他拉瞭一筆大業務——本市的某個有點檔次的酒店,現在急需酒店服務員,白培德就一次性的介紹瞭二十個人員進去,也算是不多不少賺瞭一筆中介費。
看著他自己老有所樂,白培德也是高興的,有什麼比現在一傢子其樂融融的好?
電話鈴響,白培德停瞭手中的棋“等著,我接瞭電話再來。”
這下棋是消遣,接電話是正事。
“喂,你好,這兒是培德中介服務公司。”白培德樂呵呵的報著自己的公司名。
旁邊陪著他一塊兒下棋的老棋友不屑的朝著他做瞭一個怪相,小聲嘀咕“這麼個破地方,也好意思自吹是公司,真不怕閃瞭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