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嗯,剛才是準備給你打電話,結果不知道怎麼線路有問題,一下就斷瞭。”
電話中,周鳳茹並沒有感之藍胤的情緒,隻是問著藍胤的一些生活上的事,然後,話題一轉,她轉到藍景山的身上“藍胤,這陣子,你爸沒跟你說什麼吧?”
“說什麼?”藍胤揉著眉頭。
“說關於你的婚事,你跟那個鄭丹秋的婚事。”周鳳茹提點著。
“爸跟你說過的?”藍胤敏感的追問著周鳳茹。
“嗯,提過。”周鳳茹也沒隱瞞“當時是你爸跟我提起,我同意瞭……”
“媽……”藍胤頗為無奈“你怎麼這麼糊塗,你怎麼能同意我爸這麼胡來?”
周鳳茹有些不好意思。
確實當時,她完全就是氣糊塗瞭,被藍景山跟馮露之間的勾勾纏纏氣糊塗瞭,才跟著胡來的。
她道“兒子,確實這事,我當時是糊塗瞭。”
周鳳茹不好意思當著藍胤的面承認,她當時同意這事,也是有些私心。
其私心就是,既然你藍景山不喜歡我,隻喜歡馮露,那麼,就讓馮露的女兒來嘗嘗,不被男人喜歡的滋味。
“不過後來,被人提醒,我也想明白過來,我不能這麼意氣用事,我怎麼能拿我兒子的幸福,來作法碼。”周鳳茹說。
藍胤有些好笑“這說來,我還得感謝感謝那個提醒你的人?否則,你不是跟著我爸一樣,辦些糊塗事?”
“媽媽錯瞭,媽給你認錯。”周鳳茹誠心向著藍胤認錯。
她感覺,自己真的錯得厲害,特別是在“玉瑕”的指點中,她明白自己錯得離譜。自己沒有幸福可言就算瞭,怎麼還能毀瞭兒子的幸福呢?
“媽,母子之間,哪用這麼嚴重,隻要你後面不犯糊塗,不再跟著爸糊來就行瞭。”藍胤說。
“不會不會,真的不會瞭。”周鳳茹連連搖手。
她甚至想,幸好自己聽從瞭“玉瑕”的指點,否則,自己還鉆在那牛角尖中,要拿藍胤的一生來賭氣,怕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也不理自己,那人生,還真是失敗。
以後有機會,一定好好謝謝“玉瑕”。
“對瞭,媽,這陣子,你在忙什麼?”藍胤問周鳳茹。
“我?沒事就看看文獻什麼的,等著開學。”周鳳茹說。
等開學瞭,學生多瞭,她就不會這麼無聊瞭。
“媽,趁現在有空,你也四處去走走散散心吧。”藍胤勸著周鳳茹。
以往不明白這中間的問題是什麼,可現在,知曉問題在藍景山這邊,藍胤對自己的母親,是格外的同情。
他甚至想,也許,隻有周鳳茹跟藍景山離婚,藍景山也會意識到,周鳳茹其實是有多麼的好。
白玉龍看望過爺爺這些後,又坐車回縣城,去看瞭他自己的父母。
對於蔬菜隊的人來說,這簡直算是衣錦還鄉啊。
誰能想到當年的那個少年,去部隊的短短幾年,也混得人模狗樣瞭,提幹瞭,當官瞭。
大傢都是羨慕。
這惹惱瞭老大白建國一傢子。
最氣惱的,就是朱淑芬。
朱淑芬氣啊。
以往白傢三兄弟,日子過得最滋潤的,就是她們傢。
一慣朱淑芬,就喜歡在另外兩傢面前秀優越,而且,還一毛不撥。
現在,基本上跟這兩傢沒往來瞭,白建設一傢,早就搬到市裡,而白玉龍去瞭部隊,白建軍兩口子就老實的種著菜,也沒起多大的糾紛。
聽說白建設在市裡是越混越好,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老實巴交的漢子瞭,隊上許多人,也改口誇著白建設“還是白建設當初有眼光啊,早料得,會有下崗這麼一回事,自己主動辭職,現在做生意還有模有樣,上次我去市裡找他,他還專程請我吃飯的。”
“所以說,以前白建設就是被耽誤瞭啊。要是他沒頂班,說不定,早就在外面混出個名堂,搞不好,我們這兒第一個萬元戶,當年就是他來當瞭。”
“其實白建軍一傢也不錯啊。現在兒子在部隊這麼有出息,我看,保不定以後,比那邊那傢的,還有出息一點。”楊麻子說著,翹著下巴往張淑君傢的方向指指。
大傢笑,還是在白玉龍傢逗留瞭許久,問著白玉龍許多關於部隊的事。
朱淑芬簡直是氣得紅眼瞭。
怎麼這兩傢,就混得比她們好瞭?
朱淑芬想來想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一切,全是白培德在幫著。
當初白玉龍不是連當兵的名額,都險些被卡,後來是白培德出面,才去幫著擺平的?
這樣一想,朱淑芬把恨意,就恨到白培德的身上來瞭。
同樣都是當兒子當孫子的,憑什麼白培德要幫著白玉龍、白童這些,不幫著自己傢的白利民啊?
難道白利民,就不是他的孫子?
孫淑芬就氣鼓鼓的,去找白建國理論“我說,你還是去找你們傢老爺子,這偏心眼,不能偏得這麼嚴重。他都把另外兩傢幫扶得這麼好,一個個紅紅火火的,不能不管我們。”
白建國慢吞吞道“有什麼好找的。”
他當然有自知之明,自傢人,是怎麼對老爺子的,他可沒臉再去找。
“憑什麼不找?我不管,不管怎麼樣,都要他給白利民解決問題。”朱淑芬說。
“利民現在不是開著車嗎?他就開他的車,不是挺好。”白建國不耐煩瞭。
“開車有什麼好,開這麼久的車,利民又沒有賺到錢,現在車錢都還是貸著款的。”朱淑芬說。
“那這個,就得問利民瞭,人傢那些開車的,都賺瞭錢,為什麼利民賺不著錢。”白建國提醒。
可朱淑花是什麼都聽不進去,她現在是堅定的認為,白童跟白玉龍現在能這麼好,是因為白培德幫扶,白利民一直沒有起色,是白培德不肯幫扶的道理。
第二天,朱淑芬風風火火的一大早起來,催著白利民,跟她一道,要去市裡面,找白培德說道說道。
按著地址,朱淑芬跟白利民東問西問,還是找到瞭白培德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