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憑無據的說法,傳出去,將給白童還有部隊造成多大的影響。
所以說,剛才白童的那些要求,真的是義正辭嚴,合情合理合法。
必須要讓馮露回傢去深刻反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再好好當著大傢檢討。
白玉龍也是一臉陰鷙的回瞭他的住處。
今天能在部隊遇上白童,真的是一件挺高興的事。
可這高興的事,竟讓馮露這個死女人,給說得那麼齷齪。
最最混帳的是,那女人,居然想用身份來壓自己一頭,還要將警衛將自己和白童抓起來關禁閉。
這個仇,他記下瞭。
白玉龍在水管下沖著水。
大冷的冬天,他依舊沖著冷水。
長年累月的軍事訓練,他的身體,適應瞭各種嚴寒酷暑,他也用這樣的冷,來增加自己機體的抗寒能力。
白玉龍摸著自己身上的傷疤。
馮露是團長,資歷、背景、軍銜是比他高。
可是,莫欺少年窮。
他白玉龍現在還年輕,才二十出頭,而且,他又身處戰鬥部隊,他的上升,絕對不是限量。
他一定要快速的上升,他要讓馮露這個當團長的,以後再也不敢在他的面前來這麼頤指氣使。
沖完涼,白玉龍從澡堂子裡出來。
藍胤此刻也回來瞭。
是他帶隊下去野練,一個個都被他折磨得象個野人。
他也不例外。
現在回來,他也上澡堂來洗澡。
看見白玉龍一臉陰鷙的模樣,藍胤看瞭他一眼“這是怎麼瞭?”
明明這一次野練的成績,白玉龍表現相當不錯,應該是高興的事。
“沒事。”白玉龍悶聲回答。
藍胤沒再問。
他隻管抓下面這些人的軍事訓練,至於思想工作這些,交給政委、指導員這些就行瞭。
另外有戰士過來洗澡,在議論著剛才的事“你們說,藍軍長會怎麼處理這事。”
“說是要嚴肅處理,不過我看這事,說不得。”
“這次白玉龍當然氣憤,幸好軍長來瞭,否則,我怕白玉龍會控制不住,出手揍人瞭。”
“換作我,我也肯定忍不下這一口氣啊,兄妹見個面,居然被人這麼潑污水,要是他妹妹臉皮兒薄,這些話,不是逼得人傢要自殺?”
藍胤心中一動。
兄妹相見?
白玉龍隻有一個妹妹吧?
那是白童?
白童來部隊瞭?不可能吧?
又聽得隔壁的兩個戰士道“雖然軍長嘴上說要嚴肅處理,要全軍通報,不過,這事是擱在那個文工團的團長身上,肯定又是不瞭瞭之。”
“這次應該不會,沒看軍長夫人都來瞭嗎?軍長怎麼也要註意影響的吧?”
藍胤聽到這兒,臉色比剛才白玉龍還要陰鷙。
他抹抹身上的水珠,站瞭出來。
將棉背心穿在身上,藍胤在白玉龍的宿舍找到他“聽說,你剛才被人潑污水瞭?”
“我自己會處理。”白玉龍冷聲回答。
藍胤微挑瞭眉“我隻是想問,白童是真的來瞭部隊?”
“嗯。”白玉龍鼻音重重的應瞭一聲。
這一說,藍胤好意外。
之前他跟白童通電話,白童可沒說過會來部隊的啊。
“她現在在哪兒?”藍胤追問。
白玉龍清楚他的意思,冷冷提醒“你最好不要去找她。我剛才跟她見一面,都被人亂潑污水,你現在去見她,不是更落人口舌。”
藍胤英俊的臉,閃過一片狠戾之意“是馮露那個女人嗎?”
“軍長會處理。”白玉龍說瞭一聲。
藍胤點點頭,他倒要看看,藍景山最終,如何處理。
馮露趴在寫字臺下,準備寫檢討。
可她,根本就認識不到自己的錯,更不會深刻認識自己的錯,有什麼可以檢討的。
可是,找藍景山說情這條路,又被周鳳茹堵死,也隻有回來寫檢討瞭。
鄭丹秋過來,看得這麼晚,馮露還趴在寫字臺前寫著什麼東西,不由卟的一下笑瞭起來“媽,你又在忙著寫什麼材料,還熬夜加班加點?”
見鄭丹秋回來,馮露感覺自己的委屈,終於有人可以訴說瞭。
她拉著鄭丹秋的手道“秋秋,你回來瞭?你再不回來,你媽都委屈死瞭。”
“又怎麼瞭?”鄭丹秋問。
“還不是搞的什麼文藝交流這事。”馮露說。
“這不是你特擅長的事嗎?不會出差錯吧?”鄭丹秋說。
怎麼說馮露在部隊也呆瞭二十多年瞭,這一點事,不可能出差錯的。
就算出瞭差錯,也可以推到下面的人身上。
“可是,你知道,邀請的人是誰嗎?是周鳳茹啊,居然是那個女人帶隊。”馮露更委屈瞭。
鄭丹秋有些不相信“不可能吧?她是大學教授,又不是搞文藝的。”
“可那邊大學,就是她帶隊。”馮露心中想起,就怪不舒服。
明明周鳳茹說的,要跟藍景山離婚,這又當瞭什麼歌舞隊的帶隊的,這不是擺明著,要來部隊跟藍景山和好嗎?
“那你就讓你文工團的人,好好準備準備,幹翻她們。”鄭丹秋揮著手臂,替馮露打氣“你下面的人,都是挑瞭又挑挑出來的,還怕周鳳茹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
馮露眉頭蹙緊瞭“秋秋,你不是這一行,你不懂。這次,周鳳茹她們那個大學,弄瞭一個什麼歌舞劇出來,還特別的轟動,新年的時候,上面的領導都去看瞭,誇瞭,所以,就弄來搞我們做這個文藝交流瞭。”
“就算這樣,交流交流就行瞭,也沒什麼吧?”鄭丹秋還是不以為然。
“然後,然後我就準備去看望一下她們吧,哪料得,就碰上一男一女黑燈瞎火的抱在那兒,我作為堂堂的軍人,自然認為,不能在部隊中有這樣的傷風敗俗的事,我就吼瞭兩下。結果,對方倒不依不撓瞭,說我毀瞭她們的名聲,要我檢討。”馮露將事情,避重就輕的說著。
“這怎麼行?”鄭丹秋也跟著氣憤起來,拍著桌子道“他們黑燈瞎火抱在一起,亂搞男女關系,怎麼還不能說瞭?”
“因為,那個女的,是周鳳茹帶來的,聽說,這歌舞劇就是她編的,特別傲氣。”馮露完全的顛倒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