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藍景山肯定的回答。
“你對她的種種,隻是因為愧疚,想補償,不是因為你對她有情義?”周鳳茹反復確認。
“我能對她有什麼情義啊,我要真對她有情義,當初我就直接跟她結婚瞭,又何必現在來這麼多事?”藍景山無可奈何。
周鳳茹聽著這樣的結果,哭笑不得。
原來,從頭到尾,是自己搞錯瞭?
她猶記得,當初,自己跟葉斌確實是一對,而藍景山,隻是葉斌的戰友,是經常一起見面,再然後,葉斌犧牲。
那時候的周鳳茹,悲傷難過,藍景山回來,告訴她,會代替葉斌照顧她。
然後,藍景山以強硬而霸道的方式,跟她結瞭婚,有瞭藍胤。
直到生瞭藍胤後,周鳳茹才知道,有個馮露的存在。
所以,周鳳茹的心中,一直就認為,藍景山娶瞭自己,隻是因為,為瞭戰友的遺願,他心中真正所喜歡的,是馮露。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周鳳茹感覺自己都被自己蠢哭瞭。
苦苦折磨瞭二十多年,結果事情的真相,是這樣?
“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啊。”周鳳茹幾乎要哭出聲。
“我一直都跟你說,我跟馮露沒什麼的啊。”藍景山面對著哭泣的周鳳茹,有些手足無措。
“我一直以為,你是為瞭在部隊維護你的形象,怕被人非議,才否認的……”周鳳茹越發的哭得傷心瞭,她撲在藍景山的懷中,伸著拳頭,就捶打著藍景山“你折磨我這麼多年……”
藍景山僵硬著身體由得她捶打,最終,還是將周鳳茹摟在懷中。
果然,白童那小丫頭說得對,女人,哪需要談什麼文學談什麼棋琴書畫,說穿瞭,多哄哄,多順順毛,就也行瞭。
這邊,白童跟藍胤,算是徹底的明白瞭這事。
藍胤伸手,也是輕摟著白童的肩,湊在她的耳邊,低聲對她道“童童,以後,你我之間有什麼誤會,一定記得當面跟我說個清楚,別象我爸媽似的,一直別扭這麼多年。”
“嗯。”白童輕輕嗯瞭一聲。
其實現在回想,周鳳茹跟藍景山之間的事,其實也算不得多大的事。
兩人早點開誠佈公的談一談,也不會別扭誤會這麼多年。
隻是,周鳳茹清高,看著有個馮露的存在,不想去苦苦追問這一切的真相。
而藍景山,也是因為一些逃避的心理,對於一些問題,避而不談。
彼此誤會折磨瞭這麼多年,倒是因為白童的破釜沉舟之計,而徹底的說瞭個清楚明白。
兩人窩趴在墻邊。
剛才一直為瞭偷聽著藍景山那邊的話,兩人湊得非常近,幾乎是頭挨頭,臉靠臉。
現在,沒心情再聽隔壁房間的對話,白童才回過臉來。
她這才註意到,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隔得這麼近,藍胤身上特有的男子氣息,縈繞著她的鼻端,而他英俊的側臉,跟她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隨時隨地,他都有親上她的可能。
白童耳根處,悄悄的浮上一層紅暈。
然後,她能感覺藍胤靠過來,湊在她的耳畔,輕輕的問瞭一聲“聽我爸說,當初,你救瞭我?”
他的唇,幾乎輕撩著白童的耳畔。
就是這樣的距離,令白童不可抑制的輕輕顫抖一下。
她心神恍惚的問道“什麼當初救瞭你……”
“當初,你去白玉龍的部隊,聽到s國的情報,讓人,去茨野森林救援,而你,立瞭個人三等功。”藍胤不輕不重的緩緩吐出這麼幾個關鍵詞。
可就這麼幾個關鍵詞,卻是讓白童清楚瞭所有。
她瞪大瞭眼,看著面前的藍胤,是一副極度震驚的模樣“當初,救援回來的人是你?”
這麼一想,白童也就明白瞭,為什麼,當初,是藍景山親自登門來給自己頒發軍功章。
這於公於私,都是合情合理。
於公,是救瞭軍隊中最關鍵的人物,得到瞭最機密的文件,於私,是救瞭藍景山的兒子,藍景山作為一軍之長,自然是親自出面。
“你說,這樣算來,你是不是對我有救命之恩呢?”
藍胤輕聲問著她。
他的下巴,在白童的面前,勾勒出優美的弧形。
而說出的話,卻又是如此的醇厚迷人。
他再度靠近一些,白童不知不覺的,向後仰瞭身子。
“一般情況下,救命之恩,而我又無以為報,該怎麼辦呢?”藍胤的俊顏,湊得越來越近,跟她鼻尖相抵。
這是一個集軍人的鐵血與男子的清貴於一身的男子。
他在鐵血的時候,可以是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可現在,他撩起人來,似乎也是這樣的得心應手。
白童慌亂的斂瞭眉眼。
目光向下,剛好經過他那優美的下巴,落到他的頸處。
他頸部的風紀扣,已經解開,露出裡面精致的瑣骨和大片健康的小麥色的肌膚。
白童心口跳得砰砰作響,連吞咽都感覺困難。
“嗯?”藍胤微微拖長瞭尾音。
這聲尾音,又慵懶又魅惑,白童竟象被迷惑瞭般,順著他的話,結結巴巴的答瞭一句“那就以身相許……”
隨著話落,藍胤伸手鉗瞭她的下巴,再度吻住瞭她的唇。
白童迷迷糊糊,直到感覺藍胤的胸腔,在悶悶的起伏著,她才察覺,藍胤在悶笑。
這個壞蛋,故意引誘她,令她色令智暈,他親瞭她,還偏偏得瞭便宜還賣乖,居然敢偷笑。
這個認知,令白童羞澀起來,她推開藍胤,伸手,作勢要打他。
可藍胤,動作比她快,倒是一把握住瞭她的拳頭,將她的身子圈在懷中“別鬧,我是認真的呢。我一定會對你以身相許的。”
這麼色色的話,偏又被他說得一本正經,白童想生氣都不知道如何生氣瞭。
她別過小臉,臉紅紅的道“我才不要你以身相許的。”
“可你剛才是這樣要求的。”
“那也是你故意這樣引誘我說的。”白童抵賴。
藍胤再度失笑,卻沒有再逗她。
他也知道,她終究是女孩子,平時遇事再沉著,可在跟他的男女關系上,她終究是臉皮子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