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憶雖然在指使著東子去辦這事,她也很想當面看看東子怎麼帶人料理白童。
可明憶還是聰明的,選擇瞭回避。
這種事,她置之事外好瞭,到時候,怎麼也怪不到她的頭上來。
哼著小調,明憶興高彩烈的向著裡面走,徑直去瞭黎縱的那個包廂。
黎縱正和一群狐朋狗友一塊兒喝酒唱歌,正玩得開心,明憶就徑直推開房門,走瞭進來“黎縱哥哥,你們在這兒玩?”
這些人,大多也是認識明憶,知道她就是喜歡著黎縱的嘛,這擺明是看著黎縱在這兒,她跟著來的。
黎縱對明憶一慣不感冒。
以前小,混不膩,都是一個軍區大院的孩子,當然可以玩到一塊兒。
現在大傢都漸漸長大,知道明憶對自己的那點心思,黎縱自然而然要避開一些。
畢竟,明憶跟外面的這些女孩子不一樣。
外面的這些女孩子,隨便玩玩,都沒什麼,大不瞭,給點錢就成。
可是,明憶怎麼說也算明傢的人,明傢的女兒,可能白白的被人玩?
搞不好,得八抬大轎娶進門。
而且看樣子,明憶早就將自己的傢人哄得好好的,傢人也早就將明憶當成內定的兒媳婦瞭。
這麼一想,黎縱對明憶更是敬而遠之。
“好瞭,時間差不多瞭,你們玩吧,我先走瞭。”黎縱懶洋洋的起身,俊美的臉上帶著疲憊的神情。
他也沒有多看明憶一眼,自己抓瞭旁邊沙發扶手上的西裝外套,跟旁邊的陪酒女郎勾勾手指。
陪酒女郎看看明憶,可還是顧忌著黎縱,嬌笑著走瞭過去“黎少。”
“給,你今天的小費。”黎縱說,掏出一疊鈔票,非常輕佻的塞進對方的溝中“乖乖,這是給你的小費,下次,再來找你。”
“謝謝黎少。”看著這麼多的小費,對方也是開心,嬌笑著,跟黎縱道謝。
黎縱肆無忌憚的當著明憶的面,跟陪酒女郎調情,是絲毫沒有給明憶一點情面。
他就是要讓明憶看看,他本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浪蕩公子,趁早死瞭那點心。
明憶心中當然不爽,可還是假意當沒有看見這一切。
等黎縱走出去,明憶才狠狠給瞭那個陪酒女一巴掌,轉身追瞭出去”黎縱哥哥,等等我。”
那陪酒女郎莫名挨瞭這一巴掌,可也沒有當場反抗,心中隻是狠狠罵瞭一聲,切,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沒本事管住男人,隻好來沖自己這些人發脾氣,有什麼本事。
黎縱從酒吧中出來,明憶後面緊緊的跟著“黎縱哥哥,你現在上哪兒?”
黎縱惡聲惡氣的答瞭一句“我去開車。”
“那我跟你一起。”明憶說瞭一句,緊著上前“黎縱哥哥,這麼晚瞭,你不可能讓我獨自一人回傢吧?”
在黎縱的面前,明憶甚至就是裝作一副天真的表情。
黎縱不答,隻管前面走。
然後,他似乎看見前面,有一群人,在圍著兩個女孩子。
喲,這是耍流氓呢?
黎縱這個大流氓,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看熱鬧的機會。
他也走瞭上前。
“喲,這是幹什麼呢?”黎縱吹瞭一聲口哨。
這正是東子帶著一群手下,在故意找碴要收拾白童跟艾羽熙。
這黎縱跟明憶一來,倒象是壞瞭事。
而旁邊有個手下,居然笨得叫瞭起來“黎少,你來瞭?”
這一叫,白童也認出瞭來人是黎縱跟明憶。
難道,他們是一夥的?
今天這一出戲,就是明憶唆使的?
白童難免不往這方面想,畢竟明憶一直想找她的不痛快,結果倒是處處被打臉,這惡就積得深瞭。
不等白童想清楚明白,身後的艾羽熙,已經緊張得將手中的板磚給砸瞭出來。
這本來是白童拿給她,要她註意防身的。
畢竟白童的身手,應付幾人沒問題,可還是怕艾羽熙這種軟萌妹子吃虧,讓她拿瞭板磚壯膽。
現在,她倒是先一板磚砸出手,砸到其中一個混混的頭上。
這一下,原先還沒有失控的場面,徹底的失控瞭,那些混混一見流血,眼紅脖子粗的,拿瞭匕首就沖過來。
這紅刀白刃的,白童也不敢以身犯險。
她的格鬥練得不錯,一邊躲避,她一邊借機,伸手將匕首給奪過來。
剛拿住匕首,身後突然一股力量將她往前面一推,她站立不穩,向前撲瞭出去,而黎縱,似乎看著事情鬧得太大,正站出來準備阻止。
這一下的場面,就變成白童拿著刀,向著黎縱撲瞭過去。
這初春的天氣,黎縱隻穿瞭薄薄的一件羊毛背心。
他似乎能聽見刀刃入肉的聲音。
然後,他就呆呆的看著白童,看著她那精致的眉眼在自己的面前放大,他根本就是料想不到,白童會拿著匕首,刺瞭他一刀。
“哎呀,黎少被殺瞭。”一個膽小的混混慘叫瞭起來。
在他們的心目中,黎縱這些人,根本就是招惹不起的。
現在,在他們的面前,黎縱居然被人直接一刀給捅進肚子瞭。
明憶也嚇著瞭,她從白童的後面跑過來,立刻扶住黎縱,連聲道“黎縱哥哥,黎縱哥哥……你怎麼瞭?”
白童也被這樣子的變故,給震驚瞭。
“你居然敢殺黎縱哥哥。”明憶轉頭怒罵著她。
白童低頭。
她看得清楚明白,她真的拿著匕首,給捅進瞭黎縱的肚子,她的手,還握在那匕首的把手上,黎縱傷口流出的血,糊瞭她一手。
“黎縱哥哥,你怎麼樣啊?”明憶哭著問黎縱。
白童倒是迅速的回神。
“你別搖他。”白童怒吼。
至少,這一刀雖然捅在黎縱的身上,可黎縱還沒有死。
“快點,馬上拿東西來,替他先把血止住。”白童吼著明憶。
按明憶這種搖法,本來黎縱沒死,這麼搖,隻會傷口更加深,血流不止而死的。
“滾開,你殺瞭我的黎縱哥哥,你還想做什麼?”明憶伸手就要推白童。
黎縱痛得額上泠汗淋淋。
他這種遊手好閑的浪蕩子,哪受過一點皮肉苦。
可現在,這一刀,是深深的紮在瞭他的肚子上,他痛得幾乎要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