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顧枉法律,是因為顧忌著黎傢的後臺嗎?”白童直接挑明瞭這話。
再笨的警察,也不可能表示得如此的差勁。
這隻能說,這一切,是因為黎傢指使。
“可你,也沒打聽一下我的來頭嗎?你要是這麼動瞭私刑,你會後悔的。”白童也摞瞭狠話。
平時的白童,是很低調的。
可是現在,她要是再低調,她感覺,自己一定會被人往死裡整瞭。
那個明憶,早就不止一次兩次要找自己的麻煩,這一次碰上這麼好的機會,一定會趁機落石下井。
而且,隻要自己真的被投進監獄中,不明不白的死去,都有可能。
上一世看新聞,可是有“躲貓貓”都躲死瞭的。
所以,白童現在也是扯瞭虎皮做大旗,要先將眼前的這個獄警給唬住“你一個小獄警,也就是一個炮灰棋子的命,你現在為瞭黎傢,這麼沖在前面。你不要沒有討好得瞭黎傢,倒得罪瞭我。你要知道,得罪我的下場,不比得罪黎傢的好。”
這話,說得如此的篤定,這小獄警也聽得心上心下。
“坦白說,不管明憶也好,黎縱也好,我們說起來,都不算是外人,這會兒有點小事,我們吵吵鬧鬧,這隻是我們小一輩的小糾紛,真要鬧起來,各自的傢長出面,也就是不瞭瞭之,你一個小獄警,需要來摻合嗎?”白童越發的輕描淡寫,將自己的身世,說得跟明憶、黎縱這些差不多。
小獄警不明白瞭,這白童,真的是大院出來的孩子?
要不,怎麼提起跟明憶、黎縱這些的關系,如此的熟?
所以,小獄警模擬兩可著,他出去,要問問顧婭,這個白童,究竟是什麼來頭。
可別為瞭討好黎傢,他得罪瞭更大的人物。
到時候,飯碗保不保得住是個小問題,惹來殺身之禍,才是大事。
顧婭還在外面,跟著警察局長寒喧。
這寒喧的目的,也不過就是施壓,以示黎傢很在意這一件事,要快些將白童定案,將她丟進監獄吃夠苦頭。
她已經得知,黎縱搶救瞭回來,脫離瞭生命危險,沒大礙瞭。
所以,她才能還悠載悠載的在這兒坐著喝茶。
但是,這個白童,敢捅黎縱一刀,她死罪可免,這活罪難逃,怎麼也得讓白童受夠苦頭,才能替黎縱撐腰出氣。
小獄警出來,面有些難色。
顧婭眼珠一轉,走瞭出去,將小獄警叫到一邊“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我就是想將這丫頭,一陣恐嚇,好把她早早定罪。可這丫頭,死活不松口,還警告我說不能動私刑,否則,她上面的人追責起來,我吃不瞭走,所以,我就是想問問,她是哪一傢的?”
顧婭一聽這話,氣得柳眉倒豎“她上面有人?你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唬住?”
她自己向著裡走“以往就聽說,這死丫頭,最喜歡攀附權貴,這當口,犯瞭事,還居然狐假虎威,好意思說自己上面有人,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臉在我面前來說這些。”
她平時衣著打扮,十足的貴婦人形象,可說這話時,咬牙切齒,倒真是看著厲害無比。
她沖進瞭審訊白童的那間屋子。
白童被銬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門被啪的一聲推開,顧婭氣勢洶洶的推開門進來。
白童冷眼看著顧婭。
這女人,白童是清楚的記得,她在醫院的時候,就被這個女人,不分清紅皂白的扇瞭一記耳光,這耳光,現在都還火辣辣的痛。
顧婭一進來,就沖著白童冷笑“你個野丫頭,都不知道哪兒跑出來的,整天就想著攀附權貴,現在居然敢大言不慚,說你是大院長大的?還敢冒充二代三代?你是唬弄誰呢?”
白童不語。
剛才說那些話,隻是想唬住那個小獄警,讓他不敢動私刑罷瞭。
現在對著顧婭,白童也不會再說這些。
畢竟顧婭沒權對她動私刑。
白童隻是關心黎縱的生死。
黎縱的生死,才是頭等大事。
“黎縱怎麼樣瞭?”白童淡淡的問。
“黎縱的名,是你能提的?”顧婭厲聲道。
白童看著她。
這人取個名,不是用來叫的,那是用來做什麼的?
“他沒死吧?”白童換個問法。
“就算你全傢死光瞭,黎縱也不會死。”顧婭惡狠狠的答。
這一說,白童倒是知曉,黎縱沒有死。
黎縱要是死瞭,顧婭的神情,不會是這樣。
現在的顧婭,隻是在自己的面前耍威風,但並沒有多大的傷心,那證明,黎縱沒事。
“你得求你祖上燒高香保佑,否則,你十條小命,都不夠賠。”顧婭連連冷笑“總之,這次的事,我得狠狠給你一個警告,否則,省得你這些鄉下丫頭,不知天高地厚。”
白童全身的汗毛都警覺起來“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顧婭冷笑“你等著有人收拾你就行瞭。你不是冒充你有後臺嗎?我倒要看看,誰會來保你。”
丟下這話,顧婭趾高氣昂的揚長而去。
白童恨恨的咬著牙。
這完全是仗勢欺人。
就因為是特權階層,所以,她們的人,是一點虧也不能吃的?
哪怕是個意外,都要讓人付出代價?
白培德跟白建設一天一夜的火車,終於是到瞭帝都。
白培德跟白建設顧不得休息,先隨便找瞭一個旅館,開瞭一個房間,將行李這些擱下,然後,就去學校,要找打電話通風報信的艾羽熙。
可哪料得,老師和同學都說,艾羽熙有事請假,沒在學校。
當然,包括白童,好象也是請假,沒在學校。
這是將白童這些,無聲無息的就給扣押,還不想讓外人知曉?
這是要隻手遮天?
人老成精的白培德,自然知道,這中間的情況,有多嚴重瞭,這時間,更容不得有一點的拖延。
白培德帶著白建設,轉頭就去找明老爺子。
這種事,還是讓明傢幫著打聽打聽情況。
唯一的知情人都不在瞭,隻能讓明傢幫著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