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重回學校讀書。
幸好,這大學,不象中學那樣,一個班的人太固定,對於她的事,別人並不是很在意。
在宿舍,艾羽熙看著她,眼眶一下子就紅瞭。
這中間經歷的事,不是當事人,是沒辦法體會著的。
“對不起,白童。”艾羽熙難過的跟白童道歉“是我連累你瞭。”
“不關你的事。”白童隨意的笑笑。
“怎麼不關我的事?”艾羽熙還在那兒自責著“當初你提醒過我,讓我不要去酒吧打工,結果我一意孤行,才連累瞭你,害得你險些擔上殺人的罪名。”
其實這種事,真的也怨不著艾羽熙什麼。
白童明白,明憶要針對的人,是自己。
隻不過那天去接艾羽熙,恰好給瞭明憶這個機會罷瞭。
就算沒有那件事,也會有別的事。
曾馨宜在旁邊跟著擔憂的道“哎呀,當時,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們是出事瞭,後來有人直接來找我打探你們的情況,我才知道你們出事瞭。”
說到這兒,她嘆道“白童,那來打探消息的人,就是你的男朋友是吧?高大魁梧,真的好帥。”
白童聽得雲裡霧裡。
她根本不知道有這事。
這也是曾馨宜先入為主,隻知道白童的男朋友是個當兵的,所以,她自動的將白玉龍,誤認為是白童的男朋友瞭。
“還不錯,你有事,你的男朋友就立刻站出來,替你擺平這一切,這樣的男朋友,真的值得交往。”曾馨宜向著白童再度比瞭比大拇指。
以往,她們對白童的這個神秘男朋友,多少有些好奇。
也總感覺,現在大傢是大學生,而白童的男朋友,隻不過是個當兵的,這身份是不是懸殊瞭一點。
可現在看來,人傢的男朋友,很有男友力的嘛。
天大的事發生,人傢男朋友都站出來,一力撐住瞭。
這樣子的男朋友,要多少來多少。
白童見得她們的話題要往男朋友的身上扯,她聰明的轉著話題“艾羽熙,你不是感覺連累我瞭吧?這樣吧,請我吃頓飯,算是補償。”
與其讓艾羽熙時不是有些愧疚,不如找點事,直接扯平。
曾馨宜一聽這話,吃貨本性就暴露瞭“好好,我們去吃一頓吧,也請我。”
“好。”艾羽熙痛快的答應。
一頓飯,很快就消除瞭艾羽熙心中的那點愧疚。
白童將學習和生活安排上正軌後,搬出她的筆記本電腦,準備寫作瞭。
前陣子,她就一直在理著思緒,要給自己的寫作重新定位。
而發生的這事,是給她瞭再好不過的素材。
被關在監獄中、被關進精神病院的時間,夠她想得太多。
她要以這一段經歷,來寫一部長篇,的名,她已經想好,就叫《》
取筆記本的時候,她翻到瞭那件毛衣。
這是前陣子一針一線替藍胤織的毛衣,還準備等什麼時候,親自送給他,看著他穿上。
看樣子,得等下一次瞭。
白建設坐著火車回傢。
坐火車去時,他是憂心沖沖,擔憂白童的情況。
現在坐火車回來,他一樣是憂心沖沖。
隻是現在憂心的,隻是他的生意還有廠房建設的事。
當時急著去帝都,是急急的丟下一攤子的事就跑。
現在,白建設不免就擔憂,那一攤子事。
他走瞭,那廠房,隻能停工。
這停工就停工吧,白建設不在意。
頂翻天自己回去,召集人,繼續修。
白建設現在最最擔憂的,就是他的那個豆腐生意。
他努力經營瞭這麼多年,一直誠信經營,才將銷售鋪到全市大小的酒樓飯店。
他這一走,是將這生意,活活的給斷瞭。
從火車站出來,白建設急急就要向著出租車站臺趕,想快些搭乘出租車回傢。
路上倒是碰著好幾個在火車站旁邊開小飯店的老板,跟他打著招呼“喲,白老板,這是從外地回來瞭?”
“是啊,回來瞭。”白建設訕訕的回應著。
其實這些小飯店的老板們,就是他生意起頭的第一撥客戶。
全靠這些小飯店的老板們支撐,白建設的生意才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有起色,才做大做強,再後來才供應那些大酒樓的。
想著這兒,白建設停下匆匆的腳步,掏出身邊的煙,給這個小飯店的老板遞上一支。
借著打火的這個功夫,白建設誠心誠意的道歉“對不起啊,老弟,這陣子,傢中攤上事瞭,所以,我不得不離開。”
對方很是懂事的道“沒事,白老板,哪一傢不遇到一點麻煩事啊,隻要現在沒事就好。”
被別人這麼理解安慰,白建設心下也寬瞭不少。
隻是他心眼太實在,心中有所愧疚,就要表達出來“這些年,一直供應著你們的貨,結果這一走,突然說不供,我感覺很對不起人。”
他這一說,對方抽煙的手頓瞭一下“白老板,你說的哪裡話,這不是一直供得好好的,哪有什麼對不起人的。”
“一直供得好好的?”白建設意外。
“當然是供得好好的。”對方將手往裡面的廚房一指“看,才剛送來的,上面可是你白傢的招牌,這可沒假。”
白建設走瞭幾步,進瞭這小飯館的廚房。
那廚房旁邊的案板上,擱著一匣子豆腐,白建設一眼就能認出,這確實是他白傢的豆腐。
“這是誰送來的?”白建設詫異的問。
“孫姐送來的啊。”對方答得理所當然。
“孫淑華?”白建設脫口就問。
“可不是。”對方答道“孫姐說你這陣子有事外出,這送貨收錢什麼的,就由她來負責。”
“哦。”白建設點點頭,再跟他客套瞭兩句,才告辭離開。
回去的時候,他越發有些心神不寧。
當時走時,他是下瞭狠心,要將這些生意給停瞭。
可沒料得,孫淑華居然還將這生意維持著。
看樣子,是她自己帶人作著豆腐,是她自己按著老規矩來送貨,然後收帳。
這有不有他白建設,似乎也沒有多大的關系瞭。
那一刻,白建設突然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