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藍景山開著車,帶著周鳳茹回傢。
周鳳茹一上車,就松瞭一口氣,靠在位置上。
“很累?”藍景山一邊開車,一邊側目看瞭她一眼。
周鳳茹苦笑“哪一次回你傢,我不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簡直是累死人。”
“哪有這麼誇張。”藍景山說。
周鳳茹冷笑“不誇張?那個謝玉蘭,完全就是一個笑面虎,看著一團和氣,可不就是想一直把你給壓制住?”
藍景山沒說話。
謝玉蘭一心想壓制住自己,想讓藍老首長把更多的人脈資源放到她自己的親生兒子藍玉山身上,這是不爭的事實。
隻可惜,藍老首長並不是那種隨意聽信耳邊風的人,他要的是藍傢能者居之,誰更有能力,就扶持誰,這才沒讓藍玉山那邊一傢獨大。
可就是這樣,謝玉蘭還是沒少私下為難周鳳茹。
偏偏周鳳茹那些年跟藍景山關系又不好,有什麼事,都獨自忍受瞭。
“還好,早前沒有跟白童講過這個傢的復雜,我真擔心嚇退瞭她。”周鳳茹替白童擔憂。
藍景山冷哼“哪有什麼復雜的,何況,白童今天的表現倒是不差,我看老爺子對她的態度,還算不錯。”
周鳳茹細細回想瞭一下,確實藍老爺子的態度,看上去確實不錯,比當年對自己強。
要知道,那時候周鳳茹嫁給藍景山的時候,藍老爺子並不滿意。而周鳳茹又感覺,藍景山要娶自己也隻是受戰友所托,並不愛自己,所以在受到謝玉蘭的刁難時,周鳳茹也是將這些帳,算到藍景山的頭上。
“不管怎麼樣,這訂瞭婚,以後日子怎麼過,是藍胤跟白童的事,我相信自己的兒子有能力,而白童,也是一個有主見有想法的姑娘,不會輕易的受人拿捏。”藍景山作瞭肯定。
“也對。”周鳳茹倒也是想通瞭。
就算謝玉蘭存心想打壓這邊,扶持她自己的親生兒子那一支,可是,隻要自己一傢人團結,一樣的能過得風生水起。
反正平時跟那一邊也少有往來,以後白童跟藍胤真要成瞭親,也是在部隊的時候多,不受影響。
顧婭心神不寧。
這白童跟藍胤的訂婚日子馬上就到瞭。
當著黎同光的面,顧婭是一副顧全大局的模樣,是承認要去參加藍胤他們的訂婚禮,要跟白童好好道歉。
可是,這隻是面子上的事。
顧婭決不會去的。
在傢中轉悠著,顧婭看著桌上的茶水瓶,皺起瞭眉頭。
黎同光接著部隊醫院的電話,說顧婭腳受傷瞭,正在醫院處理。
好端端的,腳怎麼會受傷?
黎同光急急的掛瞭電話,就開車趕到部隊醫院。
病房中,顧婭可憐的躺在那兒,一隻腳光溜溜的伸在那兒,已經纏上瞭紗佈。
“這是怎麼搞的?腳怎麼受傷瞭?”黎同光進去,詢問著。
顧婭委屈的道“不小心踩到瞭一塊玻璃上,當時身邊又沒人扶我一把,結果這玻璃刺得深瞭。”
旁邊的醫生道“我們已經將傷口作瞭處理,裡面的玻璃碎片全部清理瞭出來,縫瞭針,過幾天就好瞭。”
顧婭緊張的問“不嚴重吧?不會留什麼疤還有什麼後遺癥吧?”
別說醫生聽著這話險些失笑,連同黎同光聽著這話,都險些失笑。
這傷在腳底上,留不留疤,又有什麼問題?難不成人人都還要叫你脫瞭鞋出來大傢看一下?
何況,都四十多歲的人瞭,徐娘半老,還在意這些做什麼瞭。
醫生伸手在唇邊,虛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笑意,正色道“這肯定會留一點疤,不過不是什麼大的問題,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癥。隻不過,這兩天,要臥床休息,不要下地走動,更不要沾生水讓傷口感染什麼的。”
“知道瞭。”黎同光點頭同意。
等醫生走後,顧婭在黎同光面前裝著可憐“老黎,剛才真是痛死我瞭,流瞭一地的血。”
黎同光無奈的道“誰讓你自己走路不小心,居然踩在玻璃上。”
“是啊,也隻能怪我自己不小心。”顧婭長嘆“這幾天,隻能象個廢人一樣呆在病床上,不能下地走路瞭。”
說到這兒,她似乎才想起什麼似的,吃驚的看著黎同光“哎呀,不能下地走路,那我怎麼去參加藍傢的訂婚禮啊?”“不能參加就不參加瞭吧。”黎同光倒是不以為然。
“可我還想跟他們修復關系呢,要不,我支著拐仗蹦噠著去吧?”顧婭異想天開。
黎同光不由沉瞭臉“簡直是胡說八道,人傢訂婚,這麼大的喜事,你支著拐仗蹦噠著去象什麼樣子。”
“我不是怕你不好跟他們相見嘛。”顧婭委屈的說。
“你現在腳上有傷,情有可原,人傢又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黎同光叮囑瞭顧婭一番“等一會兒,我派阿姨過來照顧你,這兩天,你就不要四處蹦噠瞭。”
等黎同光走後,顧婭長舒瞭一口氣。
至少這幾天,不用去參加白童的婚禮,不用擔心跟白傢的人碰上瞭。
軍區大食堂披紅掛彩,大門處用紅紙貼著大大的紅雙喜,窗戶上也貼上瞭喜字,在這綠色的軍營中,增添瞭不少的生氣。
白童和藍胤的訂婚禮如期的舉行。
藍胤穿著一套嶄新的綠色軍裝,熨燙筆挺的軍裝襯得他更是英姿颯爽高大挺撥,英俊的眉眼中,有掩飾不瞭的喜氣。
站他旁邊的白童,穿著一件大紅的旗袍,留著齊耳的短發,精致的小臉上,同樣帶著掩飾不瞭的笑意。
她原本也想跟藍胤一樣,穿著軍裝進行這個訂婚儀式的,奈何周鳳茹對於旗袍,有一種天生的執著。
這訂婚,她是非要白童穿上這麼一身大紅的旗袍,以圖個喜慶。
不得不說,這種大紅的喜服,襯得白童更是端莊嫵媚,兩頰再輕抹瞭一些腮紅,明人。
連一慣定力極強的藍胤,都恨不得捧瞭白童的小臉,狠狠的親上一口。
而周鳳茹跟藍景山作為今天的主人,自然是忙裡忙外的,跟著招呼著來往的貴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