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側目凝望著夏小雲。
上一世,她跟夏小雲可是被唐五號害得受瞭多少的罪。
隻是,她重生瞭,所以,她能認出唐五號,否則,這一次,夏小雲說不定,又是被拐。
但這種事,她又不可能告訴夏小雲。
“小雲,許多人,不能看表相的。有些人,看著面目兇惡,說不定,其實是一個心底善良的人。可有些人,明明一肚子的壞水,卻偏要裝作很好的模樣。而這個人,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白童低聲說“曾經,我有兩個朋友,就是被他拐去。隻是,她們並不是被賣到大山,而是被殘忍的砍去瞭手腳,在街頭當瞭職業乞丐……”
哪怕已經是上一世的事瞭,白童提起,還是眼角隱隱浮起淚花。
“啊……”夏小雲伸手捂住瞭嘴“這些人販子,簡直是不是人。”
“是啊,這些人販子,真的不是人,他們拐走無數的小孩,許多幸福的傢庭被他們催毀。他們又拐走許多婦女,賣在深山,淪為泄欲的工具和生育的機器,無數的女人為此瘋掉。我真的是很恨很恨……”白童提及都是痛心無比。
“我也恨他們,簡直不是人,為瞭一點錢,就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夏小雲摟著白童的肩頭,憤憤道“早知道,剛才我也應該沖上去,拿著刀子在他們身上紮個十刀八刀。”
她甚至一臉羨慕的對著白童道“白童,你不知道,你剛才的動作有好帥,我簡直是迷倒瞭,我都想自己有這麼利落的身手,一下就將他們兩個擊倒。”
“你不嫌我剛才好血腥好殘忍就行。”白童說。
“怎麼可能,我一慣都是唯你馬首是瞻,你做什麼我都支持。”夏小雲靠在白童的肩頭,無比信任的說“也幸好你今天及時來接我,否則,我估計現在都不知道被拐到哪個地方去瞭。”
“出門在外,自己要小心註意才對。”白童提醒。
經過這事,兩人自然不會再大意,叫瞭出租車,裝上行李,向著夏小雲的學校開去。
夏小雲報的這電影學院,可真是美雲帥哥雲集,來報道的,一個個都是光彩照人。
夏小雲都有些懵瞭,還好,有白童幫著,還是搞定瞭入學報名的事。
她們是來得比較早,早早的就去瞭宿舍。
一樣的四人間,上鋪下桌,每間宿舍都帶瞭衛生間,算是不錯的,還配得彩電。
白童利落的幫著夏小雲鋪床,又將帶來的行李收拾整理著,搞定瞭這一切,兩人才出去吃飯,又打電話給傢中報平安。
孫淑華知道白童已經接到瞭夏小雲,平安的到瞭學校,也是放下心來,提醒夏小雲自己在學校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什麼的,夏小雲點著頭連連應是,關於遇上人販子的事,是一個字沒提。
這種事提瞭,除瞭惹得傢人擔憂外,沒有任何的好處。
吃過東西後,白童也坐車回她的學校,畢竟兩人的學校還是隔得有半個城的距離,離走時,白童提醒夏小雲,有什麼事,記得給她打電話。
夏小雲逛著回瞭宿舍,跟她同一宿舍的另外三個女生也到瞭,正在各自整理著床鋪。
都是初次見面,幾個來自東南西北的女生,互相打瞭一下招呼,作瞭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
很明顯,這三位同學看樣子,都是來自傢境比較好的傢庭,不僅穿著洋氣,那談吐氣質,更是比夏小雲高瞭一個檔次,都是從小學唱歌學跳舞學表演,精心培養的。
而夏小雲,從小跟著孫淑華顛沛流離,受夠瞭欺凌,直到這幾年,才過上瞭安穩日子。
這麼簡短的交談,那幾個女生大約也看出幾份名堂出來,感覺夏小雲並不是什麼富養的女孩子,但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你們知道開水房在哪兒嗎?”收拾著東西的時候,其中一個叫王莉的女生問。
“我知道。”夏小雲答瞭一句“就在底樓右邊轉角處。”
她之前跟白童四處走過,倒是知道這些地方在哪兒。
那個叫蘇凌的女生就求助似的看著她“夏小雲,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打一下開水呢?我找不到。”
“行。”夏小雲爽快的回答。
蘇凌就理所當然的將開水瓶遞瞭過來,嬌笑道“那夏小雲,先謝謝你瞭哦,你真是我的好室友。”
“沒關系,反正我這會兒有空。”夏小雲又問著另外的兩位女生“我也幫你們一起打瞭吧?”
“好啊。”袁敏跟蘇琳滿口回答,將開水瓶遞瞭過來“那真是謝謝你瞭。”
“不用謝,以後大傢是室友,互相關照是應該的。”夏小雲說。
以後如果沒有什麼大概率的事,她會跟這幾個女孩子相處幾年的時間,這初來乍到,她還是想跟大傢搞好關系。
夏小雲提著開水瓶,就去開水房打著開水。
等她提著開水回來,剛走到門邊,就聽著裡面的三個室友在笑著交談。
“看那個夏小雲傻呼呼的,都不知道她是怎麼考進這電影學院的。”
“一看就是鄉下人,土裡巴嘰的,皮膚這麼黑。”
“是啊,問她鋼琴幾級,她居然說沒學過,這不是笑死人?”
“象個傻冒。她還要學表演?以後演什麼?村姑?丫頭?”
“現在她這麼積極的幫著我們打開水,這是現在就本色演出怎麼當丫頭嗎?”
更是聽得那個蘇凌笑瞭起來“沒關系,以後就把她當丫環使吧。”
夏小雲提著三個開水瓶,站在外面,聽著這些話,氣得臉色鐵青。
她隻想著初來乍到,跟大傢先打好關系,結果這些室友,背地裡是這麼看她?連她好心幫著做點事,都是個傻冒的行為?
坦白說,夏小雲的肌膚,一慣是那種蜜褐色的健康膚色,但並不黑,反而有一種有別於常人的味道在裡面。
可在這些女孩子的眼中,就是感覺夏小雲土,不是那種有錢人傢富養的女孩子,連舞蹈、鋼琴這些都不會,是很好欺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