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雲收拾好東西,正在發愁怎麼搬出去。
這看樣子,就憑這麼搬,不知道要搬多少趟。
來學校報道的時候,她隻拖瞭兩個箱子過來,可到瞭學校後,什麼被子床罩熱水瓶洗臉盆洗腳盆這些日常用品,倒是買瞭一大堆。
這些東西,都是必須品,關鍵是又不象衣服那樣好收納,裝一兩個箱子就行瞭。
這時候,許青松這個男朋友的作用,又體現出來瞭。
他不僅過來幫著搬東西,甚至,還叫瞭幾個男生幫著過來一起搬。
原本夏小雲看著頭痛不已的一大堆雜七雜八的物品,在這一群人的幫助下,幾下就幫到瞭樓下。
樓下,已經停瞭一輛出租車,顯然是許青松叫來的。
大傢把東西搬上車,許青松跟一眾同學道謝,才招呼夏小雲上車。
夏小雲上車,許青松也跟著上瞭車,問夏小雲“你的那個住處在哪兒?我送你過去。”
夏小雲看瞭看後備廂中的那大堆東西,她還真得需要人送。
她們的住處,本就不遠,出租車開過去,不過幾分鐘的距離。
車穩穩在小區門口停下,許青松搶著先付過車費,又幫著把東西一一搬進屋。
夏小雲就站在那兒守著東西,看著許青松一趟一趟的往樓上搬東西。
那一刻,夏小雲感覺,她的這個男朋友,簡直是男友力爆表啊,不用吩咐,都能處處考慮得極為周到。
幸好,夏小雲她們的住處在二樓,否則這麼一趟趟的扛著重物爬樓,還真是累死人。
終於,在許青松的努力下,一大堆零零總總的東西終於搬上樓,許青松也是累得汗水直淌。
“真是辛苦你瞭。來,擦擦汗吧。”夏小雲拿瞭毛巾出來,讓許青松擦擦汗
“瞧你,幫自己的女朋友,不是應該的?”許青松從容的接過她遞過來的毛巾,擦瞭擦額上的汗水。
“你隨便坐,我去給你倒水喝。”夏小雲象個主人似的,招待著許青松。
隻是真要倒水時,她犯瞭難,這才搬進來,自然是沒有熱水。
她忙著要燒水,手忙腳亂中,又不知道茶杯收拾在哪個包中。
許青松看她心忙腳亂的樣子,忍不住勸阻道“小雲,你不要這麼麻煩,我不渴,你不用去燒水。”
“啊?不行不行,哪有連杯水都不給你喝的道理。”夏小雲依舊在翻她的茶杯。
可是,越是想找出喝水的杯子,越是找不出來。
所以,夏小雲悠悠嘆瞭一口氣,隻好認命。
別人這麼幫她,哪怕是男朋友,也沒道理連口水都不給人喝吧?
夏小雲靈機一動,滿眼期盼的看著許青松“不如我們下去吃東西?”
這下去吃東西,又可填飽肚子,也可以算是請客,算是感謝許青松幫她搬傢。
“好。”許青松也沒拒絕。
他也看出夏小雲這小丫頭在這兒因為連口熱水都沒有招待客人的而窘迫呢。
夏小雲請許青松在那邊街頭的小餐館吃飯,末瞭,看著天色不早,許青松將夏小雲送到瞭傢門口,叮囑夏小雲自己在這兒一切小心,他才離開。
夏小雲站在窗臺,看著許青松遠去的背影,路燈下,許青松的身影被拉長又縮短,高高瘦瘦,倒是挺撥。
夏小雲對這樣的一個男朋友,還真的挺滿意。
原來,有個男朋友的意義,就是無論任何時候,他都能把你的事情考慮得周到。
夏小雲呆在屋子中,將打抱收拾過來的東西,一一整理出來,放在她的那個房間中。
看著傢中的東西,還有一些空缺,看看時間,又不是很晚,她又跑去外面的超市,買一些日用百貨和水果回來。
回來的時候,她急著走路,沒有註意路況,經過一個路口時,險些被一輛車給撞上。
車窗搖下,開車的是個女人,她探頭問瞭夏小雲一聲“你沒事吧?”
“沒事。”夏小雲搖瞭搖頭。
確實沒事,隻是險些撞上嚇瞭一跳而已,並沒有真的撞上。
她正準備走,卻聽得那女子輕噫瞭一聲“是你?”
夏小雲有些意外,而女子已經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站到夏小雲的面前。
“你是誰?”夏小雲後退一步,有些不安的問。
“我是餘英。”餘英自我介紹道。
夏小雲對於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女人,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她搖瞭搖頭“我不認識。”
這一下,餘英更氣瞭。
她冷哼一聲,提醒夏小雲道“我是餘凱的姐姐,前兩天見過。”
這一下,夏小雲終於是想起。
似乎,那天被餘凱強拖著去吃飯,就冒瞭個女人出來,而自己就偷偷跑瞭,根本沒有註意。
夏小雲本能的就起瞭警惕之心,看著餘英“有事嗎?”
“既然碰上瞭,那就聊聊吧。”餘英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氣。
夏小雲暗搓搓的想,難道餘凱是個小流氓,他的姐姐,就是一個小太妹,說話這麼不可一世?
“我不希望你跟我弟弟在一起,所以,希望你以後離他遠一點。”餘英的語氣咄咄逼人。
夏小雲一下就惹惱瞭“誰願意跟他一起啊,象個小流氓似的,他要不是強迫把我拖上車,我會跟他一起?”
餘英冷哼“誰知道你是不是玩點什麼欲擒故縱之計?你記得這句話就好,總之,你不要有任何癡心妄想的行為,不要幻想什麼灰姑娘嫁給白馬王子的事,你要是敢再有任何心思,想勾引餘凱,別怪我們餘傢對你不客氣。”
夏小雲氣得漲紅瞭臉,什麼欲擒故縱,擒你個鏟鏟,縱你個鏟鏟。
“你神經病,就他那樣的小流氓,我躲都躲不及,還想什麼白馬王子,別給自己臉上抹金瞭,你瞧不起我,我還瞧不起你們。搞得誰象多稀罕你們餘傢似的。”
夏小雲象個小鋼炮似的,連珠帶炮把餘英轟瞭一通。
把餘英罵完,夏小雲提起東西,自己一溜煙的跑回傢。
餘英站在原地,可沒料得,夏小雲居然敢說這樣的話。
這是多少年沒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瞭?
餘英摸瞭摸鼻子,再度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