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名叫出聲,在場的眾人,心都提瞭起來。
白童根本不給眾人一點反應的機會,直接追問出聲“林小柔,是藍玉山害得你懷孕的對吧?是他指使你做出這些事的對吧?”
而藍玉山也同時開瞭口“林小柔,你自己想清楚,別象條瘋狗一樣,隨便的亂咬人。”
這一說,林小柔象是受瞭極大的刺激,哈哈大笑瞭起來。
隻是,她的外表,一慣都是柔弱纖細的,哪怕現在這麼狂笑著,卻也隻能讓人感覺一種驚心動魄的淒美。
“藍玉山,原來,在你的眼中,我就象一條瘋狗?”林小柔狂笑過後,慢慢平靜下來,追問著藍玉山,眼中的淚,如成串的珍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她原本還想動手擦一擦臉上的淚,可現在,雙手被綁,她是動彈不得,隻能任由眼淚在臉上淌滿一臉。
白童見得已經瓦解瞭林小柔的意志,算是策反成功,她當然沒必要再綁著林小柔。
她上前,替林小柔解著繩子。
謝玉蘭意識到情況不妙,厲聲斥著林小柔“林小柔,你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瘋狗有什麼差別?來人,把她給趕出去,以後,不許她再進傢門,我們藍傢,沒有這樣的人。”
謝玉蘭叫瞭兩聲,叫過之後,她才意識到,這屋子中,根本沒有下人,自然也就沒有人出來,把林小柔給趕出去。
周鳳茹慢條斯理的道“急著趕她走什麼呢?等她慢慢把話說清楚不是正好?不是說,要查出背後是哪個混帳男人嗎?”
謝玉蘭沒好氣地道“還慢慢說什麼?你以為,我象你這麼閑?藍老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這這傳出去象話?”
“林小柔,告訴大傢,害你的男人是誰?”白童趕緊提醒著林小柔。
林小柔對於她們這些外人的嘴仗,已經充耳不聞瞭。
她的淚眼,直直的看著藍玉山,帶著一股子炫然欲絕的意味“藍玉山,這麼多年,你究竟是把我當什麼瞭?”
藍玉山含糊其辭道“我當然一直把你當自傢人……”
“你真的是把我當自傢人嗎?”林小柔逼問著藍玉山人。
藍玉山顧左右而言她“林小柔,我一直是把你當自傢人的。我知道,你現在出瞭這樣的醜事,是希望我能幫你一把,省得你被人千夫所指。既然你需要,那我就痛快承認,好,一切是我做的。”
他已經隱隱感覺,林小柔情緒激動,已經不受控制瞭。
與其讓林小柔忍無可忍中,把一切真相都捅出來,還不如自己以進為退,先把這事給兜下。
可林小柔,緩緩的搖著頭“不需要瞭,藍玉山,不需要瞭……”
也許,在最初的時候,藍玉山肯站出來說一句,承擔一切,情況都不至於會這樣。
甚至,哪怕他不肯站出來承擔一切,隻要他稍稍維護一下,自己就不至於死心絕望到這個地步。
他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卻是根本就沒有想過假以援手。
他隻想著他的名譽、利益和前途。
林小柔緩緩的搖著頭,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向著後退。
然後,她轉身,向著門外跑瞭出去。
“林小柔……”白童可沒料得,林小柔會跑開。
明明剛才看林小柔的架式,是要跟藍玉山徹底撕破臉的節奏啊。
白童剛準備追出去,藍玉山喝止瞭她“白童,你還想怎麼樣?你還嫌鬧的事不夠大嗎?你現在都把林小柔逼得走頭無路瞭,我都替她承認下這一切的事,你還想怎麼樣?非要逼死林小柔才肯罷休?”
“你承認你做瞭這麼多卑鄙無恥的事就好。”白童冷聲道“我真是替林小柔不值。”
真的,藍玉山這樣的男人,太自我,太薄情,太冷血,為這樣的男人,真的不值。
虧得之前林小柔還一直維護著他,哪怕處在這麼窘迫的境況下,都沒有想著要招出藍玉山。
是藍玉山做的事,太過令人寒心。
謝玉蘭出來打著圓場“好瞭好瞭,一人少說兩句,林小柔都已經沒臉見人,自己離開瞭,大傢都不要吵瞭。原本我們藍傢,就是一團和氣,傢和萬事興。現在藍老還在醫院裡躺著,還有好幾派的人物,一直暗中虎視眈眈,你們都不要大意。省得漁翁得利。”
她這是以藍傢整個大傢庭的名義,要求眾人,不要再內訌瞭,其實也是變相的給藍玉山找臺階下。
藍胤和白童心中不甘,但林小柔已經跑瞭,事情也隻能到此為止。如果再緊追不放,真的會出人命的,之前林小柔不都是要拿刀自殺嗎?
白童和藍胤從藍傢老宅出來,都有些五味俱雜。
周鳳茹還以為兩人在為剛才的事想不開,開導著兩人“你們也不要這麼鬱悶,剛才的事,你們已經做得很好瞭。要知道,我在藍傢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藍玉山如此吃憋,最後還狗急跳墻站出來,往自己的身上招黑。”
說到這兒,周鳳茹不屑的嘲弄一聲“以往謝玉蘭要爭的時候,可沒想到都是藍傢的人,這下好,這樣的醜事出瞭,倒想著大傢都是藍傢人瞭,要團結一致瞭。”
白童情緒有些低落的道“我沒想這事瞭。總之這事,我們自傢人都心知肚明。本來就是關起門來解決的事,我當然也沒有指望,要把這事鬧得多大。隻是想把藍玉山的把柄捏在手上而已。”
她真的沒有想把事情鬧大,如果想把事情鬧大,她就應該直接押瞭林小柔去醫院,在人多的地方解決這事。
她沒有選擇這樣做。
一來,藍老爺子還在醫院,真的事情鬧大瞭,老人傢一口氣上不來,她白童就罪過瞭。
二來,她心中,對林小柔還是有許多的憐惜,她不想在大庭廣眾下,讓林小柔難堪,以自己最大的善意,給林小柔一個體面。
“現在林小柔,算是徹底的被謝玉蘭這邊給趕出傢門瞭,隻是不知道,她以後怎麼辦?”白童悠悠的嘆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