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藍胤從容應答,隨手將他和白童的結婚證,擱在瞭茶幾上。
周鳳茹拿起那兩個紅本本,翻來復去的看,似乎在檢查這結婚證有不有假似的。
然後,她拿著這結婚證,一副頗為感概的模樣“兒子,不容易啊,你終於是把媳婦給娶到手瞭。你要是再娶不到手,我就真擔心這麼好的兒媳婦被人搶走瞭。你就活該打一輩子光棍。”
白童和藍胤都不由抽瞭抽嘴角,需要這麼誇張嗎?
藍胤摸著自己的鼻子心想,難道在自己媽的心目中,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就這麼差勁瞭?差勁得媳婦都找不著?就算你喜歡白童,知道童童是天下最好最好的兒媳婦,也不用把童童捧得這麼高,把自己的兒子貶得這麼一錢不值吧?
白童也是心中暗想,藍大哥這麼好的男人,能嫁給他,是自己兩輩子修來的福氣,自己又怎麼可能跟著別人跑瞭?要是藍大哥不要自己,自己才是哭都沒地方。
“好瞭,這結婚證,我幫你們保管著。”周鳳茹將結婚證翻來翻去的看瞭後,理所當然的說。
白童和藍胤又是傻眼。
他們的結婚證,怎麼這個當媽的要來管著。
“我替你們保管有問題嗎?”周鳳茹理直氣壯的問“你們年輕人,經常在外面走,這結婚證擱身上不放心,掉瞭怎麼辦?我幫你們保管著,就絕對不會掉。”
藍胤心中默瞭默,這媽,真的是自己的親媽嗎?
怎麼將自己說得這麼不中用,連個結婚證都保管不好?
所以,他就無語的看著周鳳茹。
周鳳茹向著他眨眨眼,這意思,很是明瞭“兒子,媽這是在幫你啊,媽幫你把結婚證保管著,以後你們想離婚,都不容易,得先過我這一關的。”
藍胤徹底的無語瞭。
這是對他多不放心啊,他還剛拿結婚證,就在擔心他離婚的事瞭。
白童不說話。
明明她才是這結婚的當事人,結果從領瞭結婚證起,她都還沒看清結婚證的長相,就被藍大哥堂而皇之的收走瞭。
這現在,這婆婆又主動的跳出來,要把結婚證收入,完全不顧她這個當事人。
於是,白童終於是弱弱的申辯瞭一聲“那是我的結婚證……我難道不應該有一本嗎?”
周鳳茹笑道“童童,我這是替你保管著呢,你天天讀書,揣一本結婚證在兜中做什麼?”
白童很認真的回答“揣一本結婚證在兜中也好啊,至少人人都知道我結婚瞭。”
這理由如此之完美,竟令周鳳茹無言以對。
藍胤也在旁邊神助攻道“媽,這是我跟童童的結婚證,你拿著象什麼話?難道我跟童童到時候去哪兒旅遊,開個酒店住個房什麼的,都還要你大老遠的送結婚證過來?要是沒有結婚證,你的兒子兒媳婦被警察抓瞭,以流氓罪處理,你感覺,我和童童還有前途和名譽嗎?”
這一說,把周鳳茹的心說得懸掉掉起來。
是啊,兒子跟媳婦都還年輕,以後有假期的時候,總要出去走走看看,住旅館住招待所是常有的事,住在一起,沒有結婚證,真被當流氓處理瞭怎麼辦?
自己這麼偉光正的兒子和這麼好的兒媳,明明就是拿瞭結婚證,受國傢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怎麼能被當流氓抓起來,然後影響以後的前途和名譽?
這麼一想,周鳳茹立刻就將兩個結婚證的本本,極為豪氣的往茶幾上一拍“兒子,媳婦,這結婚證,你們拿去,到時候,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暢通無阻,我看誰敢來找你們的麻煩,這就是你們的通行證。”
“謝謝媽。”白童和藍胤不約而同的齊聲回答,各自雙雙伸手,抓瞭結婚證在手中。
藍胤是想把兩本結婚證都抓在手,而白童,是想把她自己的一本抓在手。
她能說,從領瞭證到現在,她都還沒有仔細的看上一眼嗎?
於是,這結婚證,就成瞭兩人各拉著一個角的程度。
“童童,松手。”藍胤溫言哄著白童。
白童根本不松手,微笑著回擊藍胤“藍大哥,你不是說,這結婚證要自己時刻揣著才方便嗎?”
藍胤臉不紅心不跳的道“童童,這結婚證,你平時根本就用不著,你需要用著的時候,就是我在身邊的時候,我一並擱著好瞭。”
他甚至強調道“你想想,你在這學校,大傢都已經知道你是有主的人瞭,這紅本本揣你身上也沒有用,倒是麻煩。真正要用著的地方,也是我們出去時候才有可能用上,到時候我來就是。”
幾番交鋒下來,白童還是敗瞭。
無論,不是她的言辭不敵藍胤,關鍵是,她的臉皮薄呢。
於是,藍胤心滿意足的把那兩個紅本本擱進懷中。
白童還想作最後的垂死掙紮“那讓我看一眼行嗎?我看看自己的結婚證行嗎?”
藍胤終於是通情達理的給她看瞭看,然後道“其實童童,這結婚證,哪有我人好看,看結婚證,不如看我。”
白童感覺,她以往怎麼沒有發現,藍大哥骨子中也有這麼一點自戀的屬性呢?
周鳳茹在旁邊終於看不過眼,咳瞭咳,這一對新婚夫婦,這是在她面前秀恩愛,實力虐狗嗎?
那一刻周鳳茹甚至想,老天爺,讓他們搬出去吧,別在自己的面前來秀恩愛瞭。
那也隻是想想。
她的眼光,在藍胤身上溜溜的打轉瞭一趟,又在白童的身上溜溜打轉一趟。
都這個年齡的人瞭,眼光自然是獨到的。
這麼打量著,她自然是看出白童有哪一點不一樣瞭。
這容光煥發眉梢微仰的模樣兒,分明是被好好的疼愛過的模樣。
周鳳茹再想著自己不在的這兩天一夜,人傢拿瞭合法結婚證的兩人,不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周鳳茹心中不由再度感概,不容易啊,真是不容易啊,自傢的兒子禁欲這麼多年,終於是能開犖吃個肉瞭。
那一刻,周鳳茹竟想,自己是不是再應該避出去兩天,把這空間,再騰給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