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坐著出租車,回瞭學校。
在校門口處停瞭車,她付過車費,就推開車門下車。
“白童。”夜色中有人叫她。
白童回頭,就見得前面路口處停著一輛轎車,黎縱一身休閑裝靠在車門處,正悠閑的抽著煙,那煙頭,在他指縫中忽明忽暗。
見白童停瞭腳步,黎縱將手中的煙頭一扔,隨便在地上踩瞭兩下,才向著白童走過來。
“你怎麼在這兒?”白童有些驚訝的問。
“怎麼,過河拆橋?要我幫忙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態度。”黎縱不客氣的控訴著白童。
“有嗎?”白童無奈的拍著額“我隻是想看看皮季澤的虛實,是你自己主動跳出來指手劃腳,大包大攬一切,怎麼現在反過來,反而成瞭我的不是,居然說我過河拆橋瞭?”
黎縱無語瞭。
他就不該來跟白童逞這些嘴皮子的利索。
“好吧,我們不提這個瞭,說說正事,你剛才在皮季澤的手機中,查著什麼瞭?”黎縱問著白童。
白童也收瞭臉上的嬉笑之色“其實我也沒有看他手機中的那些內容,這麼偷看別人的短信,是不道德的。”
黎縱一臉錯愕的看著白童,這繞這麼大的圈子,最後告訴他,沒有看手機中的那些內容?逗誰呢?
“不過,我能肯定有一點,他有一些問題,他跟一個叫‘白童’的人,通信往來很頻繁。”白童將剛才掌握的為數不多的情況說出來。
黎縱聽著這話有些樂瞭“跟一個叫‘白童’的人通信往來很頻繁,這不就是指你嗎?”
夜色中,他的笑意倒是邪肆無邊。
白童無視他的笑容,認真的糾正道“這個‘白童’不是我,我也沒有跟皮季澤有短消息往來,有什麼正事,我跟他都是直接電話聯系,或者見面再談,所以,他手機裡面的那些發消息的‘白童’不是我。”
這一說,黎縱勾唇輕笑起來“我就說,你都不給我一個短信,怎麼會跟別人短信往來這麼頻繁,按說,你的眼光也不至於這麼差,居然能看上這個叫皮什麼的人。”
他這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白童卻是怒瞭。
她粉臉一板,瞪著黎縱道“黎縱,別以為你這一次幫瞭我,就可以這麼口無遮擋,我跟藍胤都結婚瞭,這些玩笑,是不能隨便亂開。”
“你跟藍胤都結婚瞭?”黎縱摸瞭摸鼻子“我怎麼不知道?”
白童深吸瞭一口氣,強按住想暴揍黎縱一頓的想法,對他道“我跟藍胤確實是結婚瞭。就在一周前,我們是登記結婚,領瞭結婚證。但這事,我沒必要來鬧得路人皆知。”
“真的?”黎縱兀自不相信的再度追問一句。
白童深深的後悔。
她為什麼不把結婚證給揣在身上呢?
藍胤最終改變主意,要把她的那一份結婚證給她,不就是讓她可以把結婚證甩別人一臉的嗎?
要是現在結婚證在身上,就可以甩黎縱一臉瞭。
“信不信隨便你。”白童也隻能這麼回答瞭。
黎縱一時間沉默瞭。
似乎,白童跟藍胤結婚,是再天經地義不過的事瞭,一切按理來說,都是水到渠成。
可真正聽著這個確實的消息,黎縱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陣的失落。
半響,黎縱才苦著臉憋出一句話“恭喜啊。”
“謝謝。”白童坦然接受。
“你們不會就這麼就結瞭婚吧?不打算辦婚禮辦酒席什麼的?”黎縱追問“你就打算這麼悄悄的就嫁給他算瞭?”
“我們當然會辦婚禮辦酒席,你盡管放心,這婚禮,會大辦特辦的。”白童認真的回答。
“那到時候送張喜貼我,我來喝杯喜酒。”黎縱五味俱雜的道“我給你包個大紅包,怎麼說也算是你的便宜哥哥。”
白童抽瞭抽嘴角。
她們明明在討論皮季澤的事,怎麼討論著討論著,這樓就歪成這個樣子瞭?
居然歪到她的婚禮,歪到什麼便宜哥哥來送大紅包的事。
“這事,以後再說吧,還是先說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幹什麼?”白童強行把話題扯過來。
“當然是問你關於皮季澤的事啊,你的手機又是沒電關機,我隻有先開車過來等著你。”黎縱回答得理直氣壯。
“是,皮季澤跟另一個‘白童’聊得火熱,隻不過,這個白童不是我。”白童再度強調瞭這一點“我相信,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畢竟十幾億人口,重名很正常。但是,有這麼一個跟我重名的人跟皮季澤交往這麼密,而皮季澤卻一點都沒有在我的面前透露過,我才感覺不正常。”
“當然,現在隻是我的猜疑,他有不說的權利,他也有他的隱私權。”
黎縱聽著這話,也是微微凝瞭眸。
然後,他問著白童“該不是他對你有意思,求而不得,所以,找瞭一個跟你同名同姓的人,或者,讓人假扮你尋求一種心理安慰?”
這話說得,莫名的讓白童打瞭一個冷顫,起瞭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會的。”白童說。
“怎麼不會?”黎縱輕笑,說不出的邪肆“童童,你接觸的范圍圈子,太過正能量瞭。比如藍胤這些,他就是當英雄的人物,你眼中一慣隻有偉光正,這太正常不過。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這個世上,各種變態的人層出不窮,說不定,這個皮季澤就是這麼的一個異類,他也心理變態。”
白童再度認真的想瞭想,很肯定的回答“應該不會。我跟他接觸,都是一慣的公事公辦,他表現得還算得體,有一種在國外受過良好教育的感覺。但這也僅僅體現在一種外在的形勢上,格外的,我根本沒感覺,他對我有什麼想法。”
“會不會你這人,太遲鈍瞭,或者不解風情,沒有感受得到?”黎縱低聲問著,有意無意的湊近瞭臉,他的俊臉在白童的面前漸漸放大,溫熱的氣息就險些噴在白童的臉上。
白童當機立斷舉起瞭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