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淑華跟白建設連夜收拾著東西。
這去看兩個孩子,白建設絕不會讓孫淑華空手,除瞭讓孫淑華帶著許多錢以外,還要準備讓孫淑華給帶許多土特產過去。
這可都是兩個孩子喜歡吃的地方特產。
“咳咳……”白培德站在那兒咳瞭咳。
孫淑華立刻會意,抬起頭來“爸,你有什麼話要說。”
“我說,就不要帶這些瞭,一路上舟車勞頓的,麻煩。”白培德說。
孫淑華和白建設對視瞭一眼。
理是這麼一個理,這麼大老遠的,帶這麼多的東西,確實麻煩。
可是,這總歸是自己的一點心意啊。
“我也打算去看看。”白培德又說。
白建設聽著這話,立刻就反對瞭“爸,這怎麼行,你這麼大的年紀瞭……”
“就是這麼大的年紀瞭,再不走一走,以後就沒機會走瞭。”白培德說。
然後,他繼續道“反正童童的婚事,也隔不瞭兩個月,到時候,童童的婚禮,我怎麼也要去參加,那時候也要去,不如現在早早過去。”
似乎聽著也是這麼一個道理,童童還有兩個月,就舉辦婚禮瞭,到時候,白培德也肯定要去瞭,現在不過就是提前先走而已。
白建設跟孫淑華對望瞭一眼,還是同意瞭老爺子的這個要求。
白建設和孫淑華在買火車票的時候,還特意的叮囑瞭孫淑華一趟“老爺子跟著,也是好,他見多識廣,許多事,都能想得跟別人不一樣,有他在,你也有個主心骨。你沒看,小雲訂婚這事瞞著我們,我們倆都在生氣,在責怪明傢不地道,在責怪童童瞞著我們,可老爺子看法就是不一樣。”
“我明白。”孫淑華點頭“我會多聽聽老爺子的意見。”
“那這一趟,辛苦你瞭……”白建設說“本來我也應該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用,這傢裡,還需要你照應,這生意,總得留人。”孫淑華很善解人意的說。
第二天,孫淑華就帶著白培德,登上瞭火車。
白童和夏小雲一起過來接的車,白童當然知道孫淑華她們是為什麼而來。
看著孫淑華扶著白培德顫顫微微的從出站口出來,白童鼻子莫名的一酸。
她作為當子女的,一直是想讓傢人過上好日子,想好好盡盡孝道的。
看著爺爺這麼大一把年紀,還在這麼奔波,她就感覺對不起人。
“媽。”
“爺爺。”
夏小雲和白童迎瞭上前。
“你們累瞭吧?”白童問著。
夏小雲有些心虛,不好意思面對著孫淑華。
畢竟她訂婚這事,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現在孫淑華是為瞭這個興師動眾而來,她更不好意思面對。
知道孫淑華要來的時候,夏小雲轉頭還打電話,給明鵬飛埋怨瞭一番,怪他為什麼要打電話跟孫淑華說這事。
“呵呵,還好還好,我這一把老骨頭,還經得起這麼折騰。”白培德樂呵呵的應瞭一句。
“那爺爺,我們先回去休息?”夏小雲心虛的避過孫淑華,去攙扶著白培德。
“好。你們打算安置我們在哪兒住下啊?”白培德問著。
他這話,其實也有些套話的意味瞭。
夏小雲理所當然的回答“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住在明傢啊。明爺爺聽說你要來,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白培德聽著這一番回答,心中也算安穩不少。
從夏小雲的這一番話中,他能分析出,這中間,應該沒有多大的變故,若說真有什麼重大變故,或者有什麼事,兩個丫頭肯定不會再讓他住到明傢。
“好。”白培德笑著應答。
這一次夏小雲來接他們,已經把給明老爺子配置的那輛專車給叫瞭出來,幾人坐上車,然後回瞭明傢小樓。
張媽知道今天有客人要來,而且是白老爺子一行人要來,早早就在傢中備好的飯菜,好招待這些朋友。
白培德進瞭屋,看著坐在那兒的明老爺子,不由過去,打瞭一聲招呼“老夥計,還認得我不?”
明老爺子現在已經糊塗得不怎麼認人瞭,但他還是應瞭一聲“認得。”
張媽也是笑著應瞭一聲“你老人傢,我們當然是認得你的。”
大傢都笑瞭起來,一時間,屋子中倒是熱熱鬧鬧。
孫淑華看著這一幕。
似乎,夏小雲這邊是什麼事也沒有,一切如常,甚至生活得好好的。
可是,越是這麼如常,孫淑華心下越不安。
既然一切好好的,怎麼夏小雲訂婚這樣的事,就不肯通知她們呢?
白培德遞瞭一個眼色給孫淑華,示意她少安毋躁,既然來瞭這兒,事情總會水落石出,不急這一時。
等坐著吃飯的時候,白培德才若有所指的對白童道“童童啊,說起來,我也是好久沒有見著藍胤瞭,你看什麼時候方便讓他來見見啊,你們都領瞭結婚證瞭,我還沒有親眼看見我的這個孫女婿呢。”
白童笑盈盈的道“放心吧,爺爺,你都來瞭這兒,他知道瞭,哪怕再忙,也得專程請假過來看你。”
“嗯,乖,不愧是我的乖孫女,乖孫女婿。”白培德樂呵呵的表揚著白童。
等這一切鋪墊完瞭,白培德才轉頭問夏小雲“小雲啊,聽說你也訂婚瞭,打算什麼時候也讓你的未婚夫來我們見見面呢?”
夏小雲心中咯的一下,心想完瞭,這來,就是來問這事瞭。
她隻能學著白童的話,回答道“爺爺,你也別急啊,我的未婚夫,他也是軍人,也是常年呆在部隊,我晚點打電話給他,讓他也請假過來看你。”
“好。”白培德也沒有再追問。
他回答得這麼爽快,夏小雲心中卻犯愁瞭,為什麼,白爺爺現在這麼不善解人意瞭呢?都說瞭是軍人,都說瞭常年在部隊,怎麼就不體諒體諒,讓他呆在部隊正事為重啊?為什麼要還請假回來啊。
心中嘀咕歸嘀咕,可夏小雲還是不敢說出口。
“可是,上一次我在醫院見著的那個,不是老師嗎?”孫淑華還是沒有沉住氣,問出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