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肖肖這兩天翻來覆去都在想發生的事。
她也沒有想到,事實會鬧這麼大啊。
別說白玉龍被帶回去瞭,連她在學校,似乎也有些風氣對她不好,所以,她幹脆這兩天請假,不去學校瞭。
白玉龍這人,似乎總是那麼強勢,就是她的不順從,才惹出這麼多的風波。
“活該你回去受軍法處置。”趙肖肖抱著床上的佈偶娃娃,對著佈偶娃娃嚷瞭兩句,仿佛這個佈偶娃娃就是白玉龍。
嘴上這麼說著,可趙肖肖心中還是不踏實,心中總是有個小人在那兒跑進跑去,害得她這個吃貨都沒有什麼心思吃東西瞭。
實在放心不下,趙肖肖打瞭一個電話,給她的老爸趙輝。
趙輝接著自己這個寶貝嬌嬌女兒的電話,當然是高興的“肖肖啊,現在放學瞭?”
“是啊。”趙肖肖隨口應瞭一句,然後,拐彎抹角的問著趙輝“爸,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啊。”
“小調皮。”趙輝愛憐的批評瞭一下趙肖肖“這是有事,才想著給爸爸打電話?沒事就不打瞭?”
“不是不是。我平時也有經常打電話給爸爸啊。”趙肖肖立刻否認著。
趙輝呵呵一笑,也不真的跟趙肖肖見氣,對趙肖肖道“說吧,寶貝女兒,有什麼事要問爸啊?”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今天有同學好奇,說軍人要是打瞭警察,不會受軍法處置。”趙肖肖不自在的撒著謊。
趙輝聽著這話,就很是生氣瞭“這簡直是胡說八道,污蔑我們軍人。國有國法,傢有傢規,這軍人,也得分什麼情況下打瞭警察,若沒有特殊情況,隻是仗著自己是軍人,在外面肆意抹黑軍隊,給軍人丟臉,肯定是要受軍法處置的,情節要是太嚴重,槍斃都有可能。”
趙肖肖聽著這話,嚇得手中的電話都差點拿不穩。
她被趙輝這話給嚇著瞭。
情節要是太嚴重,槍斃都有可能?
這跟趙輝通過電話後,趙肖肖心中的焦慮,沒有絲毫的減輕,反而更重瞭。
這白玉龍回去,到底要受多重的處罰啊?
她在屋子中走來走去,無意中一抬頭,就看見鏡中的小丫頭。
那整張臉上,是怎麼也掩飾不瞭的牽掛之情啊。
趙肖肖就沖著鏡子中的人發瞭脾氣“哼,趙肖肖,擔心什麼擔心?那個白玉龍,明明就是個大壞蛋,是個大色狼,他受處分是應該的,你擔心什麼?他逮著你都一個勁的吃豆腐,你還擔心他?”
可罵著罵著,趙肖肖還是罵不出口瞭。
她沒辦法再自欺欺人。
她是擔心白玉龍的,怕白玉龍受瞭處分,她放不下他。
她甚至怔怔的想,果真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麼?
她感覺,白玉龍對她可以說是極為粗魯無禮的,動不動把她當沙袋一樣,直接扛瞭她就走,而且隻要一有機會,白玉龍就肆無忌憚的親她吻她。
可是,現在回想,趙肖肖似乎並不反感,她還隱隱在懷念白玉龍的胸脯,懷念他那粗壯的胳膊,甚至他那霸道的吻。
周末的時候,趙肖肖再也受不瞭煎熬,她決定去白玉龍的部隊一趟。
這去部隊,對於趙肖肖來說,也算是輕車熟路瞭。隻是,去神劍團的路,她隻去過一次,還是跟白玉龍一路鬧著別扭去的。
趙肖肖迷糊著,四處東轉西轉,運氣好,還是讓她給轉到瞭哨卡前。
結果哨卡前的戰士,一臉嚴肅警告,讓她離開,不要在這兒逗留。
小丫頭跟哨兵說瞭無數的好話,又把自己的身份說瞭出來,可人傢絲毫不為所動,還是要她離開。
趙肖肖都快氣死瞭,這部隊中的人,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非要自己離開?
好不容易才能來這兒一趟,就這麼被攆回去,趙肖肖是絕對不願意的。
看著那個一臉冰山樣一點也不知道通融的哨兵,趙肖肖都快氣得哭鼻子瞭。
她的小脾氣也上來瞭,一屁股就坐在那兒,不肯走。
藍胤在裡面,自然是清楚這外面的一切情況。
見得趙肖肖居然在外面跟哨兵耗上瞭,藍胤嘆瞭一口氣,還是開著車出去。
趙肖肖遠遠就看見一輛軍車開瞭出來,見得開得近瞭,她已經認出這開車的人,是藍胤,趙肖肖高興起來,也顧不得拍拍身上的土,就一溜煙的跑到藍胤的車前。
藍胤停瞭車,趙肖肖嘻嘻的笑著,自己拉開車門,一點也不客氣的坐瞭上去。
藍胤眼角跳瞭跳,再度默默的嘆氣。
果真這個小丫頭,真是被寵得無法無天瞭,也不想想別人會不會拒絕他。
她跟白玉龍這一對歡喜冤傢,真是剪不斷理還斷啊。
趙肖肖也並不是完全不懂看人臉色。
她其實也知道藍胤似乎對她有些意見呢。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到瞭這個地步,她也隻能裝瘋賣傻,好糊弄過關瞭。
她臉上堆著笑,甜甜的沖著藍胤叫道“藍胤哥哥,真高興能在這兒看見你啊。你能不能帶我進部隊去啊?”
藍胤已經知道,她是來找白玉龍的。
可是,他還是裝作不懂的道“你要進去做什麼?”
這一說,趙肖肖頗為不好意思的勾著頭,拉扯著自己的衣角。
她來這部隊,當然是要看看白玉龍,看看他有不有受什麼處罰。
可這話,她怎麼可能隨便說出口。
她骨溜溜的轉著眼珠,然後,撒著謊話“沒什麼啊,藍胤哥哥,剛好我們學校要做個什麼好人好事的宣傳事跡,我就想,來部隊瞭解一下,這兒肯定有許多好人好事值得寫書的。”
她自以為自己這個謊話很高明,可這一點小把戲,在藍胤面前,是不值一提。
藍胤就輕勾瞭唇,對趙肖肖道“肖肖,我這團部,不對外的,你要瞭解一些好人好事,去你父親所在的師部比較好。剛好我現在也要去師部,我就捎你過去吧。”
他這麼一說,趙肖肖倒急瞭,立刻就拒絕著“不,藍胤哥哥,我不去,我就要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