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被下藥瞭,又受瞭重傷,連人傢姑娘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完事之後那女人給他處理瞭傷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跑瞭,宮城似乎是喜歡上人傢瞭。”
林可妮在自己傢拿瞭個蘋果咬一口。
這是還是聽她表哥說的,她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安娜又向林可妮問瞭一些細節,一個計劃,在她腦中成型。
雖然才來沒多久,可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秋甜甜從宮城身邊趕走。
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真是礙眼得很。
秋甜甜帶著秋逸軒在公司上上下下轉瞭一圈,收獲瞭一大堆禮物之後終於心滿意足地掛滿瞭雙手,還連帶叫人幫送上來。
小傢夥很會討人歡心,送他們上來的小夥子一走,他立刻挑挑撿撿,找出三個看起來又大又特別美味的蛋糕,放到林業他們面前,然後才蹦蹦跳跳地進瞭辦公室。
秋甜甜挺無奈的。
這到底是誰教的?
秋甜甜也不理他們父子倆瞭,直接進瞭休息室。
剛進休息室,手機卻響起來:“怎麼瞭?”
上次她不是說要休息,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不手術嘛!
“緊急情況,這個人被一刀插在心臟上,病人有心臟病,情況很不妙。”唐啟佑快速回答。
秋甜甜煩躁地擦擦頭發:“這種手術是個醫院都能做,掛瞭。”
“別,病人不配合,死活不肯用麻藥。而他是警方的重要證人。”
一般情況下,確實是個醫院就能做。
可這人是個倔脾氣,非說祖上有規定不能使用麻藥療傷。
隻要他們一拿針靠近,老人就劇烈掙紮。
這情況,誰敢動?
秋甜甜很想一刀子插深一點。
什麼臭毛病?
“記得多給點錢,材料很貴。”掛瞭電話,她拿上東西立刻出來。
“宮城我有事去一趟博愛,軒軒就跟著你瞭。”
她著急,沒具體解釋就急匆匆走瞭。
她還要回一趟傢,去拿東西。
宮城把沙發上的秋逸軒抱起來:“軒軒知道媽媽要去幹什麼嗎?”
他沒有具體查過秋甜甜。
雖然之前在桐城知道秋甜甜是個醫生,但已經很久沒在醫院瞭,他也是有點猜不透秋甜甜著急去醫院幹什麼。
“唐叔叔電話,開刀刀。”
“去醫院做手術”,秋逸軒還不太會講,就隻能這麼表達。
每次秋甜甜這麼急著去哪個醫院,一般都是唐啟佑打電話過來,要做什麼手術?
宮城聽著秋逸軒的話,微微思考瞭一下。
突然,眸光一閃:“軒軒是想說,媽媽去醫院,是唐叔叔叫去做手術,是嗎?”
“對呀!”
“那軒軒還記得媽媽以前在哪裡上班嗎?或者說在哪裡呆瞭很久,就像在爸爸這裡一樣?”
秋逸軒很認真地思考瞭宮城的問題,發現好像並沒有。
秋甜甜大多數時候都是陪著他的。
“沒有,天天隻是有幾次去開刀刀的。”至少他記得是這樣的。
“是每個月幾次?”宮城循著秋逸軒沒說出來的問。
“嗯,對!”秋逸軒慎重地點點小腦袋。
宮城突然想起來,那個神醫似乎也姓秋,叫秋果果。
而秋甜甜的微信名叫“秋天水果甜”,難道……
……
秋甜甜緊趕慢趕到醫院,那個病人據說已經氣息很微弱瞭,可依然一看到麻醉針就使勁掙紮。
“甜甜,東西取來瞭嗎?”
“點上!”秋甜甜拿出一塊東西,外加香爐遞給唐啟佑。
唐啟佑立刻拿到手術室點上。
秋甜甜來到手術室,看到對方竟是一個老爺子,著實驚瞭一下。
病人估計得有七十來歲瞭,雖然現在氣息很弱,但那身板依稀可以看出,他平時身體很硬朗,起碼十年沒有生過病瞭。
“你們走開,我不打針。不打麻藥。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吊瓶的藥水裡肯定有麻藥。”拒老爺子依舊推拒著。
秋甜甜走上前,之前想插死人的想法也變成瞭敬佩。
被剪瞭上衣的老爺子,一看就是打過仗的人,身上的那些傷都是戰場上留下來的。
“老爺子年輕時,是位抗戰英雄吧?”秋甜甜眉眼彎彎,語調輕快。
老爺子一聽是個年輕小姑娘,卻並沒有輕視她。
活瞭一輩子,“人不可貌相”他還是懂的。
“小姑娘好眼力,英雄稱不上,不過殺瞭些賊寇而已。”老人說話還是很利索。
但秋甜甜已經看出來瞭,再不手術,她也不一定能從閻王手上搶回人來。
“老爺子不動刀子嗎?這樣的話,萬一還有賊寇來襲,您可就上不瞭戰場瞭。”
從老爺子眼裡的光,可以看出他還是很期待能夠懲惡揚善的。
“而且沒有您作證,警方就隻能讓壞人逍遙法外瞭。”
”不可能,有我老頭在,一個壞人也甭想跑。”
“那老爺子要手術瞭嗎?”
老人傢知道自己已經撐不瞭多久瞭,可……
“不是老頭子不配合,隻是祖上有規矩,不能用麻藥。”他兒子孫子他管不著,可是他要守著這傢規。
“老爺子,我保證藥水裡沒有麻藥,您等會兒肯定是清醒的。”
秋甜甜讓人拿瞭新藥,就在老人傢面前拆插。
老人傢看著雖然有些猶豫,但是他選擇相信這個小姑娘。
“那等會手術時,還能和你說上話?”
“老爺子,我主刀,隻要不是很忙,保證能說上話。”
她剛才趁著老爺子思考的時候,匆匆瞄瞭眼B超上刀的位置和深度,直接拔肯定不行。
得從兩側割開,才能取出進來。
進來得匆忙,她都沒看一眼老人傢叫什麼。
這才總沒名沒姓的,一直叫老爺子好。
唐啟佑在一旁朝她豎起大拇指!
還是她有辦法!
一般這樣的手術,基本上都是唐啟佑在就是他的打下手。
手術開始進行,秋甜甜並沒有開口說要什麼,隻伸出手,唐啟佑便拿出手術刀遞到她手上。
秋甜甜仔細盯著老人傢的傷口,一邊註意他的情況。
“小姑娘姓什麼呀?”
“嗯,我姓秋,那老爺子呢?”
“我姓羅,叫羅征。”
羅征?
這個名字,她聽著挺耳熟的,好像是誰跟她提過。
不過現在她也沒工夫想瞭,一心二用,已經是大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