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刀斬情絲,全在一個早字。高子玉想到這裡,心裡似乎感覺輕松瞭許多,對自己的定力向來自信的他,知道他跟天鵝,緣分到此結束瞭。
打開車門,他將那些衣服全部取下來,招瞭招手,叫來站得最近的一個仆婦:“去將這些東西,送給左二樓客房裡的客人。”
然後他又立即給東風打電話叫他第二天一早就將天鵝送走,好像怕遲瞭,又心生變故。不管是回大陸,還是送去美國白天賢那裡,他,都不要再看到她。
天鵝看著送進來的那麼多衣服,不敢相信那個人竟然全買瞭,說瞭沒有帶錢,自己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踢中瞭他,他卻並沒有計較,可見,他並不是壞得徹底,至少像個男人,嗯,還是個有胸懷的男人!
雖然自己現在還被他軟禁在此,但畢竟是因為他不給她買衣服她才踢瞭他。天鵝認為自己向來愛憎分明,一碼歸一碼,明天一早,要去對他道謙,書香門第,禮儀自然是有的。
洗瞭澡之後,天鵝在床上打瞭兩個滾,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遇到的事情太多,腦神經細胞太過於興奮還是怎麼的,她竟然一直沒有睡意。換上一件黑色的拖地長裙,在穿衣鏡轉瞭轉,自己都覺得被自己驚艷瞭,她決定出去走走。
天已經很晚瞭。但是香港是習慣夜生活的地方,所以當她看到已盡午夜,卻依然燈火通明的後花園,在各種燈飾照耀下的花,更加的奇麗妖艷。
不由自主地,她向著後花園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各種或濃或淡的花香,直沁心脾。她幾乎都在陶醉在這個諾大的花園裡。
突然,一陣談笑聲從不遠處的假山後傳過來,其中一個女子的嬌笑聲,尤其響亮。
好奇心每個人都有,天鵝也不例外。所以她輕輕地繞過假山,穿過花樹,眼前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
好漂亮的一個亭子,雕梁畫棟,古色古香。上面兩個大大的石綠色的刀刻字:南亭。
而南亭裡此時擺上瞭長長的桌幾,上面擺著各種點心和水果。而那長長的桌幾旁邊,隻有三個人,共席而坐。正主位上的,是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天鵝太熟悉瞭!雖然隻是剛見面兩天,但他天生就是那種讓人過目不忘,永銘於心的男人。
此時他好像剛剛喝瞭酒,臉上透瞭一絲若有若無的紅暈,長長的鳳眸,帶著他慣有的笑意,斜斜地靠坐在主位上,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襯衫的上兩顆扣子已經解開,露出一小部分白晰而精壯的胸堂。
本來就美到極致的男人,此時更加的顯得性感萬分,讓人忍不住想撲到猛親。若是平常,有這等眼福,天鵝一定是興奮無比的先將眼睛擦亮,看個透,看個夠。
但此時她卻高興不起來,相反的,一肚子的怒火,壓都壓不住!
因為,另外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坐在那妖男旁邊的,竟然是一藍一綠兩名盛裝打扮的妙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