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沫躊躇向前,她本來就是仗著楚靈兒的飛揚跋扈,在她身邊狐假虎威,這讓她單獨面對她也看不出什麼級別的楚四,她不由心裡打鼓。
楚四披著金絲碎花邊的披風,很是清閑的坐在瞭椅子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披風的絲帶,瑩潤透亮的眸子斜睨著楚沫,“找我有事?什麼事你說吧。”
楚沫看瞭眼門外她的親衛,瞬間把心一橫,“你就是個掃把星!你回來瞭,母妃就氣病瞭,五姐也昏迷不醒,你敢說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楚四看著楚沫指著她鼻尖的手指,伸出手來輕輕的把她那僵硬的手臂放下,“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待怎樣!”
楚四盯著她的眸子說話,語氣冷硬冰凝,整個空間的氣壓一下子就降低瞭。
楚沫的小心肝瑟縮瞭下,她再看不清她那七妹!
“你、你、你……”她手指顫抖的指著她,說不出一句話。
“回去吧,我要歇息瞭,沒有什麼事不要跟蒼蠅一樣飛來飛去討人嫌。”楚四轉身向寢室內走去。
獨留下愣在當地搞不起狀況的楚沫。
“站住,你得給我個說法。”她一把拉住楚四。
楚四看瞭眼她拉著她胳膊的手,“放開,手不想要瞭?你不是我的對手。”聲音地沉如暮鼓,陣陣的敲擊著楚沫的心底。
楚沫想起楚靈兒給她說楚四卸瞭她手腕的事,吶吶的放開抓著她的手,被楚四釋放的威壓壓的喘不過氣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楚四嘴角清揚,再沒看她,向裡屋走去。
“哇——”楚沫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委屈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抽噎出聲。
楚四安靜的躺在床上,聽著丫鬟們勸楚沫的聲音,以及楚沫爬起來往外走的聲音。
其實楚沫並不壞,就是仗著珍妃的勢,常常作威作福。一根好好的苗子都長歪瞭。
楚四撩開左胳膊上的輕紗,上面赫然是一個月牙形的傷疤,傷疤泛著淡淡的白色,一看就年代久遠。
這就是楚靈兒和楚沫合作的結果。
從今以後,她再不會任人欺凌!
楚四七想八想的就進入瞭夢鄉。
她不知不覺睡的熟瞭,一抹異香飄入楚四的帳內,她便睡的更加香甜。
月光從外面灑進來,傾盡瞭一室清輝,一個欣長的身影站在她的寢帳前,久久凝視著她。
來人一襲黑衣,衣服邊上鑲著金龍圖案,在月光下越發熠熠生輝,長袍拖地,仿若仙人降世。
他周身散發著陣陣冷氣,瞬間整個屋子都異常寒涼,他看著寢帳的目光深不見底,沉溺的如一片汪洋。
“她還好吧。”他的聲音低沉溫婉。
翼從來沒有聽到過自己主人這麼溫柔的語調,“主人,還好,不過若斯大人為瞭救她中瞭蠱毒,若大人他對她……”
翼還沒說完,來人抬起右手示意他不要再說。
“你退下吧,以後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她。”他沒有回頭,堅定的背影仿佛翼關於若斯的話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