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洛塵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被秦修明硬逼著養瞭兩天就沒什麼問題瞭。
這天正在帳子裡百無聊賴的倉洛塵,忽然聽到瞭帳外一陣熙攘聲。覺著好奇便出瞭帳子去看。
見遠處的校場方向圍著一大圈人,還有許多人三三兩兩的網上湊。
倉洛塵叫住一個新兵:“那邊什麼事?”
那新兵笑著說:“是都城來的禁軍在跟咱們邊關將士比武呢。六殿下說不論誰贏瞭還有彩頭。”
話必,那幾個新兵也小跑著湊瞭過去。
倉洛塵也走瞭過去,見人圈內裡越君正,顧全真木反正都在,眾人圍著的空地上正有兩人在比武。
正如那新兵所言,一個都城禁軍,一個邊關兵士。
兩人身手旗鼓相當,打的也是不分勝負,時不時引起眾人一陣叫好聲。
倉洛塵原夾在人群中,但周圍的兵士見瞭她都默契的讓出些空位來。就這麼著,倉洛塵也不知什麼時候就站在瞭人群的最裡圈,正對著越君正和顧全真木反正他們。
倉洛塵不禁看向對面的越君正,他正唇角含笑的看著場中的二人比武,時不時與身旁的顧全真說兩句什麼。
此時場中都城禁軍獲瞭勝,圍觀的禁軍自是一陣叫好聲。
不多時下一個挑戰的邊關守軍走進瞭圈子裡,挑戰方才獲勝的禁軍。二人話不多說便打在瞭一處。
幾個回合下來,最後是邊關的守軍獲得瞭勝利。
越君正從身後一名護衛手中接過一塊金子作為彩頭,給瞭那最後獲勝之人。引得場中眾人羨慕不已。
倉洛塵看著正與將士們語笑言談還帶著那麼點平易近人的越君正,又不自禁的想起那天在林子裡,他站在自己身前為自己刀鋒時的樣子。
倉洛塵忽然有些好奇,當時面對敵人的他會是怎樣的表情。
比武過後眾人相繼散去,顧全真和木反正這才看到瞭對面的倉洛塵
倉洛塵走上前去抱瞭抱拳:“見過六殿下。”
越君正早就看到瞭對面的倉洛塵,對於倉洛塵時不時打量在他身上的目光也並未在意:“不必多禮。”
“你小子怎麼不好好養著跑出來幹什麼。”木反正看著倉洛塵說。
黎王語帶威脅的笑看著倉洛塵。
但倉洛塵又豈是被嚇大的:“你認為你殺得瞭我?”
倉洛塵與黎王二人正說著話,遠處傳來加多的喊聲:“黎王殿下不過來看看嗎。”
黎王對加多笑著點瞭點頭,轉而再看向倉洛塵的時候,隻見她又恢復成瞭那木訥呆愣的樣子。
倉洛塵的變換之快,黎王看瞭忍俊不禁。明知道倉洛塵在做戲給旁人看,卻也並未多言,帶著一臉笑意的向加多走去。
沒瞭黎王攔路,倉洛塵也走上前去。
原來加多讓白化對這些奴隸分隊指點,然後當下就讓白化指揮這些奴隸分成兩隊對戰。
有加多與黎王在前,倉洛塵無法近前指點白化,隻能聽天由命,希望那天自己教個白化的東西他還記得。
白化看似鎮定自若的將隨意將奴隸分成對戰的兩隊,而後對其中一隊奴隸加以指點部署,然後對加多一抱拳:“世子,可以開始瞭。”
加多興致勃勃的點頭:“好。”
白化對所有奴隸揚聲道:“勝的一方有飯吃,輸的一方沒飯吃。開始!”
隨著一聲開始,兩方奴隸頓時開始瞭混戰。
如同預期所料,被白化指點部署的那一方,很快就制服瞭敵對方獲得瞭勝利。
加多不禁撫掌笑贊:“好好好,白化,你要好好訓練他們,今年的奴隸賽我一定要奪頭籌。”
白化抱拳一禮:“是。”
加多轉而炫耀般的問黎王:“黎王殿下,依你看,我這些奴隸如何?”
黎王笑著頷首:“世子慧眼獨具,想必到時奴隸賽中一定會取得滿意的成績。”
黎王的話說的模棱兩可,卻也是將加多誇贊瞭一番,加多非常受用的樣子,拉著黎王說:“時候不早瞭,今日黎王殿下就在我這用膳可好?”
“那就叨擾瞭世子瞭。”黎王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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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王與加多走後,白化和倉洛塵暫時回瞭所居的帳中。
剛一進帳子,白化就坐在瞭氈毯上大口喘氣:“嚇死我瞭剛才。”
倉洛塵坐到他的對面淺笑著說:“你剛才做的很好。”
“真的嗎?我當時當時腦子一片空白,還好還記得你對我說的那些東西,要不然今天我說不定就……”
倉洛塵笑著拍瞭拍白化的肩:“不要胡思亂想瞭。”幾日相處下來,倉洛塵發現白化這人心眼很好,但唯一的缺點就是怕死膽小,所以常常給他鼓勵。
“今天混過去瞭,那明天呢,到時候奴隸大賽怎麼辦啊。”白化一想起這些又開始緊張瞭。
倉洛塵卻笑瞭笑說:“按照我說的做,不會有事。”
倉洛塵拿著一根小木棍在帳子裡沒有鋪氈毯的土地上連比劃帶說的教瞭白化一個多時辰。
倉洛塵講解的很有耐心很仔細,即便白化這個對軍事佈陣毫無根基的人在倉洛塵的教導下卻也清楚明白。
倉洛塵指瞭指地上的圖問白化:“都記住瞭麼?”
白化又仔細的看瞭一眼那圖,點頭道:“記住瞭。”
倉洛塵腳下一劃,所有陣圖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