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正話必,又對長公主道:“若要論功,邊關苦寒苦守十年,率三千守軍滅北疆先鋒兩萬,又率百名輕騎請君入甕,使得北疆大軍還未入嘉雲關便慘敗四散,這功勞,應屬他當之無愧。”
越君正越說,倉洛塵的頭越低。
這一番話越君正說的都不帶猶豫換氣兒的,顯然早有預謀。
而倉洛塵這會兒也明白過來瞭,越君正把自己弄到他眼皮子底下來,不是有話對自己說,而是防止自己溜瞭。
如果自己跑瞭,他這番話說的豈不就沒意思瞭。
隻是倉洛塵不明白,越君正為何如此,他先是一再提點自己,如今又當著滿都城幾乎所有權貴文墨的面,把自己推到瞭眾人的眼前。
這,有是為瞭什麼?
長公主聽瞭越君正的話,當即一笑道:“正兒說的可是倉問生的嫡子,那個五歲便被帶上瞭戰場的孩子?”
越君正頷首:“正是。”說著看向倉洛塵。
長公主也順著越君正的目光看向正低著頭的倉洛塵。
這下子可好瞭,倉洛塵就算想挖個洞鉆進去恐怕也來不及瞭,雖不喜和應酬之事,但卻不得不為。
她神色一正,起身抱拳:“臣倉洛塵,拜見長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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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目光依舊溫和的上下打量瞭倉洛塵一番,繼而輕笑著說:“這孩子如此雋秀,若非正兒不會誆本宮,本宮要覺得是認錯瞭人的。”
任何對倉洛塵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都會自認為倉洛塵定然是個身高體寬的大漢,最不濟也要是個身量高壯英武的男子。
但見到倉洛塵都未免驚訝,高壯,體寬之類的與她都不沾邊,唯一能沾得上英武這個詞兒。
倉洛塵不知接什麼好,想瞭想憋出一句:“微臣讓長公主殿下失望瞭。”
話一出,倉洛塵好似聽到從越君正那裡傳來一聲輕笑,但卻無法回頭查看。
長公主也笑瞭笑說:“傻孩子,說的什麼話,本宮隻是沒想到你生的這樣雋秀,想必是隨瞭你母親吧。”
倉洛塵又默瞭默,方才回道:“許是吧,微臣母親早逝,微臣已經記不清母親的樣貌瞭。”
倉洛塵這說的是大實話,這古代沒照片沒錄像的,未有毛筆畫卻還抽象所有人長得都一個樣,十年之久,她確實已經記不清瞭。
聽瞭她的話,長公主不免唏噓:“可憐的孩子,你父親現下可好?”
“傢父很好,多謝長公主殿下掛心。”倉洛塵回答的一板一眼。
“那就好,倉大將軍為我越國鎮守邊疆十餘年,實在功不可沒。”長公主道。
“鎮守邊疆保我越國國土,這是傢父與微臣的職責所在,並不足為道。”
“你這謙遜的性子,倒是隨瞭你父親。”長公主笑著點瞭點頭,似乎想起瞭些許往事。
長公主對一旁的侍婢低聲說瞭句什麼,繼而對倉洛塵道:“你們倉傢為越國所做的貢獻,皇兄與百姓都不會忘記。這把七星寶刃本宮今日就賞給你,望你今後繼續為我越國保疆護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