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洛塵在兵部露瞭個面,便急不可待的回瞭府。
剛一進門就讓喜子把李忠叫瞭來。
瞧著李忠胳膊腿齊全的模樣一笑道:“怎麼樣,睿王殿下沒有為難你吧。”
李忠僵笑著點頭:“是。”若不是他溜得快,估計就不隻是為難那麼簡單瞭。
喜子伺候著倉洛塵喝瞭口水,倉洛塵便急著問李忠:“睿王怎麼說的?”
李忠想瞭想:“奴才把信交給瞭睿王殿下,睿王殿下便讓奴才退下瞭。沒說旁的。”
倉洛塵聽瞭有點失望,頓瞭頓又問:“他看到那倆人時候什麼表情?”
李忠苦著臉:“大公子,奴才求您看在奴才在鎮國將軍府伺候瞭這麼多年的份兒上,就饒瞭奴才吧。”李忠說著都快跪下瞭。
倉洛塵眉心微蹙:“我倒是讓你送死去瞭?”
自知說錯瞭話,李忠打瞭自己一個嘴巴:“奴才這張嘴!奴才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那睿王殿下可是出瞭名的笑面閻王,奴才……奴才……”
李忠想解釋,但卻找不到合適的話。
倉洛塵一揮手:“算瞭。”
李忠如臨大赦,訕訕的笑瞭笑:“奴才膽子小,大公子莫要跟奴才一般計較。”
倉洛塵也並沒有真的怪李忠,畢竟越君正那個人,連她對著都發怵頭大的很,何況是李忠,雖是將軍府的官傢,但畢竟隻是個奴才,若越君正真的發瞭狠殺瞭他,隨便一個理由旁人也不能說什麼。
李忠抬瞭抬眼見倉洛塵似乎並未動怒,才斟酌著將在睿王府中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都說瞭出來。
倉洛塵神色淡淡的聽著,聽到最後李忠沒等著睿王見到那兩個人便開溜瞭,雖說這差事辦的不是那麼漂亮,到也是情有可原。
“你倒是聰明。”倉洛塵淺笑著睨瞭李忠一眼。
李忠自認理虧也不敢多言,挑著好聽話說瞭幾句,見倉洛塵沒什麼吩咐便退下瞭。
本期待著睿王見到自己送去的回禮會有什麼反映,但又等瞭兩日,睿王府中卻並沒聽說有什麼風吹草動,睿王也沒有再派人來將軍府。
第三日。
倉洛塵正式入職之日,從今日開始,她就要隨百官早朝瞭。
其實她如今這職位隨百官早朝有點尷尬。
剛從小兵封瞭振威將軍,手中還未握上兵權便被召回瞭都城,就相當於一個隻有軍級卻無軍權的光桿司令。
而皇帝又擢升她為右羽林軍統領,這個官職到是手握實權,但卻不必早朝。
卻不知老皇帝在聖旨中加瞭一句隨百官早朝為何意。
可倉洛塵清楚,老皇帝這麼做,也代表著對她甚至對倉傢的信任。
可越是如此,倉洛塵便越是難安。
因為當她一步步深涉朝堂,當他逼不得已站在越國權利的集中地時,她隱瞞瞭十五年的身份秘密,就變得岌岌可危。
有時,倉洛塵到真的希望自己此生是個男人,因為在這時代生活瞭十五年的她非常清楚,若女子入朝堂,整個越國上下,甚至四國會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