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洛塵隨著李忠向後園子走去,這時節園中綠植馥鬱,沿路瞧著令人沁心舒氣。
“這裡還跟小時候一樣。”倉洛塵不禁輕言一句。
李忠笑著接言道:“公子與大將軍雖然常年無法回都城,但這園子大將軍卻一直讓人悉心打理著,一切的擺設景致都不讓動,保留著和十幾年前一樣,隻不過有些房角因為年數久瞭,前年整體修繕瞭一番。”
自從倉夫人去世,倉洛塵沒見過倉問生掉過一滴淚,或者是有多麼感傷。倉洛塵記得他隻一臉肅然將倉夫人安葬瞭,便帶著倉洛塵毅然去瞭邊關。
曾幾何時,倉洛塵以為倉問生根本未曾將倉夫人放在心上,因為在這個社會,女人是無足輕重的,可當她看到這園子裡的一切十幾年依舊如昨,方才明白,倉問生那樣的男人,隻是不善於表達而已,卻用自己的方式來緬懷那個曾經陪伴著他的女人。
一路邊看邊想,不多時繞過瞭一個月亮門,便遠遠見到瞭前方園子裡那幾個身影。
兩個身著鵝黃色繁復羅裙的女子,由一名年紀稍長的女子教著來回走路。
李忠看著那兩名厚紗掩面的女子對倉洛塵說:“公子,就是這兩位姑娘。”
倉洛塵立在當下沒有上前,但卻不禁一聲輕笑。
李忠不知倉洛塵在笑什麼,不禁問道:“公子可是覺得不妥?”
倉洛塵笑著搖瞭搖頭:“我隻是有些慶幸一直生活在邊關而非都城將軍府中。”
若是她如同其他都城女子一樣平凡的長大,那這些教習規矩定是免不瞭的,一言一行,一坐一動,就好像她二人現下這般,一遍遍的來回走路,因為這走路也是有著大規矩大學問的。
而且都城中的人,從一個女子行走言行中便能瞧出這女子傢室如何。
“從哪找來的人。”倉洛塵負手遠遠看著那兩名女子問李忠。
“一個是逃難來的難民,另一個是風陽縣外的一個窮村子裡,二人都已無親人。”李忠說出瞭那兩名女子的身份。
倉洛塵不置可否,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們二人,教導婦人一遍遍的重復著走路要領,二人一遍遍的來來回回的練著,但行走之間卻還是少瞭那麼點清貴之氣。
“莫要張揚,將她二人帶來我看看。”倉洛塵淡淡吩咐道。
“是。”李忠躬身領命,繼而便向那兩名女子走去。
那教導婦人與兩名女子見瞭李忠微福瞭福身,李忠應瞭一聲便將那婦人打發去瞭別的地方,繼而帶著那兩名女子向倉洛塵走來。
倉洛塵吩咐莫要張揚,李忠也沒敢說出倉洛塵的身份,隻讓那兩名女子將面紗摘下。
二人不知倉洛塵是何身份,但卻也不敢多言,繼而緩緩摘下瞭掩面的厚紗。
面紗摘下,兩張相似的臉便出現在瞭倉洛塵的面前。
而跟重要的是,這兩張相似的面孔,皆與倉洛塵有著四五分的相似之處。
若旁人不知,定然會將三人當作親人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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