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洛塵將自己的推斷說瞭出來,閔太守蹙眉凝思,看著那地底緩緩而冒的白煙恍然大悟:“這麼簡單的道理,本官卻一直沒能查明,實在是……有愧的很。”
倉洛塵一聲輕笑:“想來閔大人是受人蒙蔽,聽信瞭謠傳而已。”
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隻不過因為這個事發地點太過特殊,所以出瞭事情之後所有人不禁就往怪力亂神之處去想,而卻千百張嘴傳來傳去,事情不免傳的越發神乎其神,而閔太守沒有及時派得力之人親自查看,反而一把火引燃瞭地下的煤礦,這才發生瞭這一切,腦成瞭如今宋洲的這幅局面。
事情查明,一行人回到城中後,閔太守便一封奏折送去瞭都城,說明瞭此地幹旱的原因,等待朝廷示下該何去何從。
而倉洛塵在經過閔太守的“同意”後,將單師爺帶回瞭驛站。
其實閔太守有心想要不同意卻也沒那麼膽子,畢竟此事他也看出來瞭,錯一定是在單師爺,若是此刻在阻攔,落下個同謀的罪名,但畢竟單師爺與他主仆多年,閔太守希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瞭解清楚。
如此,閔太守也來到瞭驛館中。
倉洛塵與閔太守二人分坐上首,白化坐在另一側,而千尋站在瞭倉洛塵的身後,幾個人都看著站在正中的單師爺。
此時的單師爺好像半日之間蒼老瞭許多,整個人都是一臉頹敗之氣。
他跪在當中身子有些佝僂著,低頭不語。
倉洛塵呷瞭口茶,緩緩放下茶盞後問:“誰指使的你?”
單師爺依舊垂著頭:“小人隻知道是個女子。每次與那人見面,她皆是一身長衫遮得嚴實,面上還帶著厚厚的面紗。”
“是女人?”這到是倉洛塵沒想到的。因為與倉洛塵接觸過的女人實在不多,而且也沒沒有哪一個值得設下這麼大而道一個局隻為瞭要她的性命。
“她許瞭你什麼好處,讓你甘願犯險?”倉洛塵繼續問。
“小人收瞭她的銀子。”單師爺回答道。
一聲冷笑,倉洛塵冷眼睨著他:“倒是個要錢不要命的。”
閔太守不自禁的拿出汗巾擦瞭擦額頭上的汗,繼而指著單師爺厲聲道:“你怎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膽大妄為之事!”
倉洛塵轉瞭轉手邊的茶盞並未理會閔太守,而是繼續問單師爺:“那亂葬坑的東西怎麼回事?”
“小人隻聽那女子說亂葬坑裡有埋伏,但並不知道是何物。”
“本官說你為何推辭不肯隨本官同行前去查看,到瞭那裡有不肯去碰那幹屍,原來你早就知道這一切,你見本官上前竟不阻攔,你這是想要瞭本官的命啊!”閔太守氣急瞭,他這麼多年待單師爺不薄。
單師爺聽瞭這話,不禁看瞭眼藏羅,又快速的低下瞭頭。
而閔太守經單師爺提醒,也若有所思的看瞭眼倉洛塵。
倉洛塵心知肚明,清淺一笑道:“單師爺謀害朝廷命官,下官欲要查明實情也是在所難免,並且……下官可並沒有讓閔大人受傷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