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洛塵與睿王府管事二人走的稍遠瞭,倉洛塵問:“王爺傷勢如何?”
朝上說睿王昨晚傷得不輕,直接讓人用轎子抬回府的。
“王爺受瞭傷,需要養些日子。倉將軍見瞭就知。”管事說的模棱兩可,主子沒讓說的話,即便是倉洛塵問他也不敢多言。
二人不多時來到瞭越君正的房間外:“府內可有宮中的人?”倉洛塵忽然問瞭一句。
管事搖頭:“沒有,有王爺在,這些人如何也不敢這麼放肆。不過是在府門擺擺樣子就是。”
倉洛塵點瞭點頭,不置可否。
通傳一聲,倉洛塵便入瞭內。
進門便一股淡淡的藥香氣迎面而來。
倉洛塵隔著簾子抱拳一禮:“王爺。”
“嗯,進來。”聽著越君正的聲音不像重病之人,與平日也沒什麼差別,倉洛塵不禁放心瞭些。
管事撩開瞭簾子,倉洛塵緩步入內,卻見越君正此時正裸著上身在換藥。
左肩上一塊手掌長的似乎被鈍器割開的撕裂傷,左臂上還有些許燙傷,傷勢不致命,但也不輕。
“王爺受瞭這麼重的傷!”倉洛塵有些驚訝。
“不礙。”侍婢正在給他換傷藥,而他卻看著倉洛塵。
倉洛塵抱瞭抱拳:“請王爺責罰。”
越君正眼含淺笑,剛想開口說話,侍婢卻一下不慎弄疼瞭他的傷口,使得他皺瞭皺眉。
那侍婢當即惶恐跪地:“奴婢該死。”
倉洛塵緩步上前,也沒說話直接接過侍婢手中的傷藥,為越君正換藥。
管事見狀,當即便叫上那侍婢,二人一並退瞭出去,如此房中便隻有倉洛塵與越君正二人。
“你是如何發現的。”越君正的目光一直黏在為他換藥的倉洛塵身上。
“起初隻是懷疑,後來在鳳藻宮中見到瞭殷九。”倉洛塵手下不停,淡淡說道。
說起鳳藻宮,倉洛塵不禁有有點心虛的看越君正一眼,卻見他正也看著自己,二人四目相對,倉洛塵一晃神手下便重瞭些,越君正疼得微蹙眉心。
倉洛塵這才緩過神來垂下瞭目光,且同時感覺到自己的心口跳的特別快,有種異樣的感覺。
“此次,本王欠你的。”越君正忽然說道。
倉洛塵還沉浸在自己異樣的心跳中,聽瞭他的話連忙擺瞭擺手:“王爺一直待我不薄,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越君正聽瞭一聲輕笑:“舉手之勞夜入皇宮?舉手之勞火燒後宮?舉手之勞冒著生死救出殷九?”
“呃,嗯。”倉洛塵隨口應瞭。
越君正又笑瞭笑說:“恐怕這越國甚至這大陸中能如你這般舉手之勞的人,也寥寥無幾瞭。”
倉洛塵為他包紮好瞭傷口,又默默的低著頭收拾瞭瓶瓶罐罐的藥粉,一副做習慣瞭輕車熟路的樣子。
越君正看在眼裡,想著這十幾年,恐怕這些事情她早就做習慣瞭,為自己包紮,為兵士包紮。
晌午,越君正留瞭倉洛塵在府中用飯,他似乎心情很好,全然沒有一個失權皇子的頹敗之氣,倉洛塵甚至有些懷疑,這一切是否都是他設的一個局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