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洛塵從淮豐而來,但越君正卻連一句叮囑也不曾,他為何不告訴自己這白城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想到這些,倉洛塵不免有些心中不悅。她很不喜歡那種被信任的人不信任的感覺。
“李勿語現在何處?”越君正顯然沒有打算解釋些什麼。
倉洛塵心裡莫名得就有些不痛快:“李勿語以下犯上,妨礙官府辦差被下官關押在牢房中。王爺是想讓下官將他放出來嗎?”
越君正不禁淡掃瞭一眼殷九,繼而一頷首:“將他帶來見本王。”
倉洛塵咬瞭咬牙:“十善,將李勿語帶去睿王爺房中。”
話必,倉洛塵轉身回瞭書房,連一聲告退也沒有。
他是王爺,是王又是爺,自己現下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而已,哪裡有資格跟人傢問長問短,人傢願意說就聽著,人傢不願意說也不能問,有什麼大不瞭的,大不瞭哪天我不高興瞭,卷瞭鋪蓋卷誰也別想找到我!
倉洛塵握著杯盞的手緊瞭又緊,越想心中越憋氣。
不多時,十善便回來瞭:“公子。”
“人送去瞭?”倉洛塵依舊面色不悅。
“按公子命,已經送去瞭睿王爺那裡。”十善回道。
“可說什麼瞭?”倉洛塵語聲沉沉。
“屬下並沒聽到什麼,但那李勿語似乎與王爺和王爺身邊的那貼身護衛都是認識的。”
“他們是老主仆,認識有什麼奇怪的。”頓瞭頓,倉洛塵又說:“你這幾日派人盯著些城中的動靜就是。”
“是,屬下遵命。”
倉洛塵將李勿語送去越君正那之後,越君正有兩日未曾再出現。
雖然二人同是住在縣衙之內,但這縣衙說小也不小。
十善回稟說李勿語被越君正放回瞭李府之後就沒再有什麼動靜,就連城中都安靜非常。
隻是李勿語回到府中不久,那份招收差役的告示終於起作用瞭。起先悻悻兩兩,後來來應征的人越來越多。
倉洛塵知道,這其中免不瞭越君正的作用。隻是她依舊不確定,這李勿語與越君正各自在這白城中都扮演著怎樣的角色,還有越君正對這白城究竟有何打算。
倉洛塵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好像這明明是她的傢,但她卻根本沒有說話的位置。並且在不知不覺中,這個傢已經變成瞭別人的傢。
若是其他人,倉洛塵大可以無論是來硬的還是來陰的都不懼分毫,但那個漸漸取代自己在這個傢中地位的人是越君正。
所以倉洛塵突然之間沒瞭主意。
握緊瞭的拳頭剛想對李勿語發力時,越君正擋在瞭李勿語的面前,倉洛塵很猶豫這一拳該不該打下去!
又是幾日之後,倉洛塵與越君正依舊沒有碰面。而白城的一切看似與從前一樣,但說不出哪裡又好像再慢慢的發生著變化。
這一日晌午之時,越君正突然派人來邀倉洛塵一同用午膳。
這是二人繼釋放李勿語那日後整整六天沒見面瞭。
倉洛塵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