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為你包紮的傷口。”越君正語聲沉沉,且用的不是“我”自稱而是“本王”,換做常人本應該感恩戴德的感激涕零,睿親王竟然親自為自己包紮傷口,但是倉洛塵……
“那……那……那……個什麼……”倉洛塵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完全處於當機狀態。
“什麼?”越君正依舊將倉洛塵攬在臂彎中看著她的側臉。
“就是……王爺您……有沒有看到什麼?”倉洛塵還在僥幸的想,也許他包紮傷口的時候隻看到瞭肩膀和肚子而已,隻看肩膀和肚子應該看不出是男是女吧?但同時她又覺得自己的胸前好像有點火辣辣的疼,應該也是受瞭傷的,越君正應該不會發現那麼小的傷口,應該不會包紮那裡吧?!
“本王應該看到什麼?”越君正問的一本正經,如此倉洛塵更無法從他的表情語氣上探出什麼線索瞭。
若是直接問他有沒有看出自己是女人,那如果他已經知道就算瞭,如果不知道那不是不打自招瞭。
而越君正若是真的發現她是女兒身,那現下也不應該是這樣毫無反應吧?
那就是還沒發現?
倉洛塵一手捂著腦袋,不知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因為憂思過重,總是她覺得腦袋裡有點天旋地轉的暈眩感。
“頭痛?”見倉洛塵用手敲著腦袋,越君正關切的問。
“王爺……我受傷之後,沒出現什麼異常之事,您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吧?”倉洛塵終是不放心的又問一遍。
越君正依舊裝作不明白:“你認為本王應該發現些什麼異常情況?”
“沒有……沒有,沒有最好。”倉洛塵眼珠子轉瞭一圈,繼續捂著頭道:“王爺,我這會兒有些頭疼,想睡一下。”
“也好,你先好生休息,明日就能到最近的城鎮。”越君正說著將倉洛塵緩緩放躺。
倉洛塵雖然是皮外傷沒傷到骨頭,但是體力透支流血過多,身上大小深淺傷口不少,所以確實不大好,順著越君正的手躺下瞭說:“其實我沒事,不如直接趕路,也以免夜長夢多。”
越君正拿瞭個軟墊給她墊在瞭頭下:“不差這幾日,況且也需入城補給。”
倉洛塵知道他主意已定,便也不再多說這件事兒,隻想瞭想問:“那個圖融遇到你們瞭嗎?”
說起那個圖融越君正便來瞭氣,不禁臉色也沉瞭一分:“你知道那孩子是誰,就拼死相救,他與你有何幹系!”
說起這事兒倉洛塵也想問自己,當初為什麼就腦袋一抽沖瞭出去,不禁咧瞭咧嘴有些發白的嘴唇一臉苦笑:“我當時隻知道他們的部族被戈爾追殺,本也不想多管閑事,但畢竟還是兩個孩子,終是……”
倉洛塵有心軟的毛病,越君正不是不知道,曾幾何時也常常利用她這心軟的毛病讓其給他辦事兒,但卻從沒讓倉洛塵如此出生入死過。
“我們和圖融都與戈爾不睦,今後說不定這孩子還有些用處,所以留著吧。”倉洛塵笑的有些討好。她擔心越君正因為某些原因直接將圖融和那個孩子殺瞭或者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