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屬下也沒做過,應該不是很難吧……”那隨從實在有點搞不明白自傢主子這問題究竟有何用意。
“唔。”黎王淡淡的點瞭點頭,卻也沒再說什麼。
那隨從低著頭想瞭想,斟酌著問:“主子是想吃什麼嗎?屬下立刻讓人去做?”
黎王換好瞭外衫,小斯為其整理瞭一下衣擺下的細微褶皺:“不必瞭。”
話必便向屋外走去。
“主子還要出去嗎?”隨從跟著問道。
“嗯,你們不必跟著瞭。”黎王隨手理瞭理衣袖出瞭房門。
“主子……此地越國邊境魚龍混雜之地,主子獨身一人若是遇到有人圖謀不軌……”
那隨從話未說完,黎王眸光淡淡的掃瞭他一眼:“你自認為武功在本王之上?”
“屬下不敢,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本王知你忠心,但若當真有人對本王心懷歹意,即便你們跟著卻也無甚用處,不必多慮瞭,本王自有分寸。”黎王知道這些人都是忠心為主之人,便也沒有過多斥責。
如此,那隨從自是不敢再多言,但見自傢主子與倉洛塵一同隻身外出,還是不免有些憂心忡忡。
他們不懂,為何自傢主子一定要來這嘉雲關,不但離著羌國距離很遠橫跨北疆,羌國與越國更是沒有過多往來,隻因為這個人的一封信,自傢公子又為何如此相信他?
倉洛塵早已在園子裡等著黎王瞭,見他一番梳洗換瞭外衫又恢復成瞭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一笑道:“總算有變回來瞭,好好一個溫潤公子被我害的一身狼狽。”
黎王清淺淡笑:“從沒有這樣的機會,也是一次新的體驗。”
倉洛塵笑著搖頭:“可如何是好,卿嶸總是這麼會說話,又那麼善解人意,性子更是好到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怕我都要喜歡上卿嶸兄瞭。”
黎王垂在身邊的手,手指微微一頓,但面上卻是如常一般笑著道:“那豈不是我的榮幸。”
倉洛塵哈哈一笑:“隻是不隻有多少卿嶸兄的紅粉佳人要與我拼命瞭。”
倉洛塵和黎王二人話說這又一同出瞭小院。
這一次二人依舊沒有騎馬,隻是走瞭一會兒倉洛塵忽然想起什麼問黎王:“卿嶸兄有沒有什麼要緊事要辦?這一整天都被我耽擱瞭。”
黎王搖頭:“沒有。如洛塵所言,這嘉雲關別有一番風情,我到也很想四處看看,如今有瞭一個最好不過的向導,更是求之不得。”
倉洛塵也不知他是真的沒事兒還是太過善解人意:“那好吧,咱們吃好吃的去!”
許是因為黎王的性子溫潤又極為隨和,倉洛塵與他在一起不自禁的就變得很放松很隨意,甚至於不必像是跟越君正在一起的時候,時不時還得跟他鬥智鬥勇。
倉洛塵忽然覺得,越君正就是那個對傢裡晚輩管束非常嚴,而且非常有控制欲的傢長,一切都要唯他獨尊他說瞭算。
而黎王,就是那種完完全全寵著晚輩的老好人,無論晚輩要什麼他都會笑著說好,然後痛痛快快的滿足一切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