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倉九瑤有點好奇的問。
浣春一笑說:“原來倉大小姐還不知道,不過也沒什麼瞭不得的,林姑娘不過是王爺的一個侍妾罷瞭。”
“侍妾?”倉九瑤把玩著玉梳的手忽然一頓,越君正有其他女人?
不過轉念一想,他如今已經二十多歲瞭,在這年代他這年紀都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爹瞭,有女人卻也不奇怪。
但即便如此,倉九瑤的心裡卻還是莫名的覺著有些堵得慌。
“是,從前在都城時皇上賜給王爺的,原本是宮中的一個宮女,不知怎的好命,被皇上賜給瞭王爺做侍妾。”浣春的話中不免滿滿不屑的酸味兒。
倉九瑤的手指來回從玉梳的梳齒之間劃過,玉梳發出清脆的輕響。
“平日裡,是林姑娘照顧王爺起居麼。”倉九瑤望著鏡中的自己,卻更像是穿透瞭鏡子看向瞭更遠的虛空問。
“王爺的起居向來是胡管傢打點的。”頓瞭頓,浣春對倉九瑤笑著加瞭一句:“王爺對林姑娘並不親近。”
“大小姐,頭發已經幹瞭,時候也不早瞭,您不妨早些休息。”浣文站起身道。
折騰到現在已經是下半夜瞭,再過一會兒天都快亮瞭,倉九瑤淡淡頷首:“你們也去休息吧。”繼而一個人躺回瞭床上。
浣文和浣春又給倉九瑤掖瞭掖被角,滅瞭房中的燭燈這才悄聲退瞭出去。
走的稍遠些,浣文忽然對浣春說:“你說瞭那麼多不該說的,就不怕胡管傢到時候責罰我們。”
浣春渾不在意的說:“怕什麼?你難道還看不出來現下的情勢麼。”
“什麼情勢?”浣文不解的問。
浣春恨鐵不成鋼的看她一眼問:“咱們來王府多長時間瞭?”
浣文想瞭想說:“三年瞭吧。”
“是啊,三年瞭還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普通侍婢,你忘瞭那天林姑娘身邊的那個丫頭怎麼為難我們瞭?”
浣文怎會忘記,林姑娘身邊的那個侍婢,仗著自己主子是睿王爺的侍妾,便處處都高人一等,時常欺負其他婢女:“誰讓我們生下來便是伺候主子的奴才,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浣文向來內向又老實,得過且過的性子時常被人欺負兩句卻也不會說什麼。
浣春輕哼一聲:“你想一輩子當個受人欺負奴才我可不想,即便是侍婢我也一定要做那高人一等的,你我一同進府向來親厚,如今可是個大好的機會莫怪我沒有提點你。”
“你是說……”
“王爺與倉傢的大公子向來親厚,傳聞這倉傢大小姐是要做王爺的王妃的,頭前這倉傢大小姐還沒到,王爺即便病著還早早的命人將這最好的院子給收拾的這般清靜雅致,你我早府中這麼久,可曾見過王爺對其他女子這般上心過?”浣春挑著眉問浣文。
浣文想瞭想搖頭說:“不曾。”
“那不就結瞭,隻要咱們伺候好這倉傢大小姐,到時候哪裡還用再去看那個小宮女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