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身著華服身體有些虛弱的男子,正是倉九瑤這段時間一直掛憂擔心不已的睿王越君正。
方才一近房中聽到那咳嗽聲,倉九瑤便覺得有些耳熟,但又覺得不可能。但一見到他的那一刻,他的舉手投足之間都讓倉九瑤更加疑惑。
雖然完全陌生的五官,但是又怎麼會有人相似到如此地步。
直到他含著淺笑看著她說“你辛苦瞭”的時候,倉九瑤不再懷疑,她確定眼前的他就是越君正。
如果把一個人印在心中,那麼即便容貌不再相同,但是那舉手投足的微小習慣,還有一個人身上的氣息都會完完全全的記在腦海裡。
而且,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但是眼睛卻無法改變,還有那種熟悉的目光。
自從淮豐離開之後,倉九瑤沒有一天不擔心在淮豐的越君正,起初擔心他身體是否越來越壞,後來擔心他是否真的醒來瞭,得知他真的醒瞭,又擔心他的身體是否已經恢復,待千尋說他的身體已經無大礙之後,又擔心他為何不知所蹤、
倉九瑤張開雙臂回抱著越君正:“你知道不知道,我都要擔心死瞭。”
越君正在倉九瑤的懷中點頭:“知道。”因為我也非常非常擔心你,擔心你的安危,擔心你是否吃飽穿暖,擔心你是否有他人在側便漸漸忘記瞭我。擔心的恨不能立刻把你抱到懷中再也不放開。
鼻尖充斥著的氣息依舊那麼熟悉,隻是懷抱中的他清瘦瞭許多:“你說你身體不好,怎麼個不好法兒?不是說隻要好生調養便沒事瞭嗎?為什麼都這麼久瞭見你還這麼虛弱?”倉九瑤歡喜過後,不免又擔心起來。
越君正如個孩子一幫抱著倉九瑤的腰不肯放手,隻將臉貼在她的肚子上悶悶的說:“沒事,隻是還沒有完全恢復而已,一月不吃飯,不虛弱才是奇怪。”
倉九瑤從沒見過無論何時都行舉端肅不茍言笑的睿王爺,如此時一般像個孩子一樣緊緊抱著自己不肯松手。
想起他方才的虛弱模樣,倉九瑤也不舍得推開他,隻將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問:“那天鐸魯親自出城去迎接的那個水傢的公子,是你?”
越君正依舊不抬頭的抱著她悶悶的“嗯”瞭一聲。
“你怎麼會……”
倉九瑤剛想問他,怎麼會變成水傢的公子,但卻在忽然之間一下想通瞭很多事!
“你不會就是……水傢那個神秘的幕後東傢吧?”
結合越君正有在各國小城投資收攏的喜好,倉九瑤覺得這件事情非常有可能。
果然,越君正懶懶抱著倉九瑤,在她懷中懶懶的點瞭點頭,悶悶的“嗯”瞭一聲。
倉九瑤驚訝的“啊”瞭一聲。
“主子!”被倉九瑤安排等在外頭的白化突然沖瞭進來。
猛然見看到一個男人抱著自傢主子,一時之間沒有反映過來這是什麼情況:“主子……”
被打擾瞭難得溫存的某個人很不高興的抬起頭來,眸光微寒的掃瞭白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