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正本以為倉九瑤定會覺得尷尬,但見倉九瑤盯著那舞姬的胸脯看的頗有興致,一口酒便嗆在瞭喉嚨裡……
“咳咳咳!!!”
侍婢趕忙遞上巾帕茶水。
而此時張萬財懷中已經摟上瞭一名舞姬,笑著說:“說來何公子年歲也不小瞭,早已過瞭娶妻的年紀,卻至今獨身一人,難不成是有何難言之隱?若是有,隻管與張某聽聽,張某保證給你藥到病除……也好過何公子見瞭女人就臉紅!!!”
張萬財說著便一手捏在瞭舞姬屁。股上,毫不遮掩。
越君正順過瞭氣,自然無法說出自己為何嗆咳,聽瞭張萬財的話,隻淡笑著搖瞭搖頭:“這個張萬財,還真是處處的罪人。”
張萬財一臉色相,摟著舞姬揉揉捏捏的:“任姑娘這府中的舞姬出挑的很。”
任笑笑大方的說:“張老板喜歡,送你便是。”
張萬財朗聲一笑,一對桃花眼在舞姬身上遊離:“任姑娘盛情,張某自不好駁瞭你的意。”
張萬財話音放落,便摟著舞姬起身,繞去瞭水榭中的後房去。去做什麼,自是不言而喻。
有人在前低咳一聲:“這個張萬財,也不知何日才能收收這性子,管住他那張嘴。”
轉而對一直沒說話的何子舟說:“何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何子舟執著茶盞清淺頷首,便也算是還瞭禮。
倉九瑤瞧著,雖然張萬財方才的話那般過分,甚至含著羞辱,但何子舟卻依舊神色無波,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張萬財的話,或者隻是聽到瞭卻渾不在意。
倉九瑤有些佩服這樣的人。
眾人對張萬財的行舉見怪不怪。
一人道說:“在座都不是外人,張老板一直這樣真性情,大傢也莫要理會就是瞭。”
從開席至今,蘇啟南都話不多,偶爾言及他時,也都是溫文有禮言簡意賅。
不知怎麼的,倉九瑤就想起瞭一句話“咬人的狗不叫。”
越是那樣不顯山不露水,平日低調到不行的人,發起狠來才最防不甚防。
倉九瑤轉瞭轉酒盞,不動聲色。
再看越君正,他明明知道眾人奉承不過是為瞭攀附水傢之勢,卻還在這裡表現的毫無破綻,極為耐心。
在座眾人,心思之深、
今日席間在座的所有人,雖然不是各個都如水傢這般,生意做的有這麼的大,但所有人的力量卻也都不容小覷,整個越過民間的流動資金,最少有三分之一甚至更多,都掌握在這些人的手中。
自古以來,氏族大傢都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這些氏族大商戶都是經過上百年的經營,好似一棵深深紮根的百年大樹,即便是皇族也不是能夠輕易可以動搖。
這些大氏族與皇族向來偶是相互扶持,相互依憑。
要爭奪皇權,甚至坐穩皇位,獲得這些大傢氏族的支持,是必不可免的。
……
忽然“砰”的一聲輕響……
倉九瑤看向一旁,隻見方才自稱叫聶雲風的人眉心緊蹙,將酒盞重重的放在瞭幾案上。
方才還好好的聶雲風,此刻卻不知怎的突然變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