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越君正與倉九瑤早早的便出瞭尚陽城回淮豐。
傍晚之時,回到淮豐,但二人卻並沒有直接回睿王府,而是去瞭一座水傢的外宅,小住一夜,第二天一早揭下瞭人皮面具,方才回瞭睿王府。
越君正一身華服美飾,金冠之上一顆鴿子血紅寶石更是熠熠生輝。
看的倉九瑤頻頻搖頭。
“怎麼?”越君正不解的問。
“我就是覺得,王爺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那麼養眼。”倉九瑤笑著道。
二人正說著話,徐管傢上前:“王爺。”
“何事?”越君正問。
那徐管傢臉有為難之色的看瞭一眼倉九瑤,吞吞吐吐的說:“王爺命奴才辦的事情已經辦好瞭,但其中還出瞭一點小問題,王爺是否親自去看看?”徐管傢說的不盡不實的。
倉九瑤也看出徐管傢的欲言又止,想必是有什麼話不便當著她說的,當即道:“我剛好還有些事情要問白化,王爺先忙吧。”
越君正眉心微蹙,當即點瞭點頭:“那好,我去看看。”
轉身離去。步履沉穩,廣袖輕拂帶出衣袂間輕響,腰間美玉搖曳,忒的風流俊逸。
倉九瑤她明白,即便是成瞭親的夫妻之間還有很多很多不能說或是不便說的秘密,更何況是他。
其實倉九瑤根本沒什麼事兒要問白化,不過是隨口找個理由給越君正一個臺階下而已。
當下無事,想著自從來瞭淮豐,這麼些日子還未曾認真逛過,繼而便一個人出瞭府門,閑來無事的隨意瞎逛。
淮豐很大很大很大,繁華不亞於都城,一眼望不到邊際,交錯的街衢小巷,看似復雜難記,卻都圍繞著城中心的那睿王府,自有規律。
倉九瑤與越君正都習慣瞭早起,現下天色還未完全大亮,街上行人並不多見。隻時不時能見到淮豐地方官員,前往睿王府議會。有些是倉九瑤在睿王府中見過的,她都低調的避讓在一旁。
太陽自東方緩緩升起,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為這偌大的淮豐城的鍍上瞭一層淡淡的金色。
前面攤位上的大鍋呼呼冒著熱氣,年近半百的婦人笑著向鍋裡扔進瞭幾粒餛飩。
倉九瑤肚子不爭氣的“咕嚕”瞭一聲。抗議她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正經吃過東西。
走上前去,婦人熱情的問:“這位姑娘,可是要吃碗餛飩?”
倉九瑤忽然想起她與越君正在梓州遇到的那位,盼著參軍兒子早日歸來的面攤大姐……
她淡淡頷首:“一碗餛飩。”
婦人一邊煮著餛飩,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倉九瑤不禁笑問:“大娘是有什麼喜事?”
那婦人笑著頷首:“今日我傢閨女定下瞭一門好親事,姑娘您說我能不高興嗎。”
倉九瑤頷首笑應:“喜結良緣之事,確實值得高興。”
婦人將煮好的餛飩端給倉九瑤:“可不是,姑娘不知,我傢閨女生的不是國色天香,不過與姑娘比卻是稍差些,不過卻也是……那話怎麼說來著,”
倉九瑤接言道:“想必小姐定是沉魚落雁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