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閔丹南是個唯唯諾諾的無能之輩,倉九瑤定不會留下他。
傍晚,晚膳之時,倉九瑤與越君正說起閔丹南的事情。
越君正聽瞭皺瞭皺眉:“閔丹南?”
“嗯,此人有何不妥?”倉九瑤問。
越君正搖瞭搖頭:“隻是覺得這名字略微有些耳熟罷瞭。”
“若是王爺不喜,現下就讓人將其打發瞭,左不過我也是覺得自認略有一番風骨,若當真是可人才棄瞭可惜,便暫且留下瞭。”
越君正清淺頷首:“你的眼光自是不會錯的。”
“王爺會不會怪我多事?”倉九瑤見越君正依舊蹙眉,有些擔心畢竟是在睿王府,自己好像有點越界瞭。
但越君正卻輕輕握瞭握她的手,淡笑著道:“別胡思亂想,我知道你一心為我,你為我如此費神,我開心還來不及。”
倉九瑤聽瞭,這才露出瞭笑臉。
方才用過晚膳不久,倉九瑤便聽到瞭白化的腳步聲。
“主子。”明寬笑著進門。
倉九瑤看他一眼問:“安排好瞭?”
“嗯,丹南明日便搬來府中,他原本在私塾教書,總要回去知會一聲。”白化也不見外,說著便坐瞭下來。
“此人並非泛泛之輩,我雖暫且留他在府中,你也不可疏忽大意,這畢竟是在睿王府中,若生出瞭亂子,我也不好說話。”倉九瑤叮囑。
白化一笑道:“主子放心,這點我還是曉得的。”
越君正不在,白化便也隨意瞭些,二人喝著溫茶,白化說:“晌午的時候,我看主子的神情,以為主子定然不會留下丹南呢。”
“為何?”
“主子竟然當著丹南的面,問他是否賤籍世仆出身,這樣的話在旁人聽來……”白化說著搖瞭搖頭。
“那你認為,我為什麼要這樣問?”
白化放下茶盞:“我當時本也不明白,但後來想瞭想,才想明白主子的用意。”
“哦?說說看。”
白化不再嬉笑,正經道:“主子是在試探丹南。”
“試探什麼?”
“主子想試探丹南,是唯唯諾諾的無用之人,還是肩能擔任的可用之人。若是畏縮之人,定也膽小無能,難當重任。如主子所言,咱們府上不養無用閑人。
還有主子之所以當面提及賤籍二字,也是在試探丹南,試探他是否是情緒無法自控的易怒之人。”
在淮豐或者是今後回瞭都城,這個魚龍混雜的大染缸,隨手抓一把,到處都是皇親貴戚,若是府中的人招惹是非,最後的罪責自然都是倉九瑤或者越君正的。
奴才犯瞭錯,沒人會去怪罪那奴才,多是怪罪埋怨主子不會教導奴才而已。
倉九瑤淡笑著看他一眼:“還算有點長進。”
“我若沒點長進,怎麼能跟著主子鞍前馬後?”白化笑著說。
二人正說著話,聽到一陣“撲棱棱”的聲音。
白化在倉九瑤身後“媽呀”一聲。
倉九瑤冷眼掃看一眼:“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白化哆嗦著指著欄桿:“那……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