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九瑤話說的客氣,卻儼然主子姿態,不容褻瀆。
楊人抱拳:“屬下追隨主人多年,身落頑疾無法陣前效命,卻還能有幸前來淮豐為主子與小姐效力實乃萬幸。隻是多年不見,不知主人身體是否康健?”
倉九瑤清淺頷首:“傢父體態康健。”
楊人與掌櫃對視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楊人又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雙手呈上:“這是倉傢暗衛的令牌,世上隻有兩枚,一枚在主人手中,而這一枚屬下代小姐保官多年,此時也正是物歸原主的時候瞭。”
倉九瑤接過玉牌在手,翠色的玉參著許多深深淺淺的雜色,半掌大的玉牌毫無雕琢痕跡,,呈現不規則的圓形。
若非楊人事先解釋,倉九瑤很難想像這麼一塊扔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極其普通的玉塊,會是倉傢暗衛的令牌?
楊人似乎看出瞭倉九瑤的心思,他若有似無的看瞭一眼倉九瑤身後的白化,繼而笑道:“小姐無需懷疑,這確實是倉傢暗衛令牌。”
倉九瑤自然看到瞭楊人那微不可查的一眼,卻也未再多言。
將玉牌收好,倉九瑤與白化未再酒樓久留。
臨走前,楊人將一張絹帛交給瞭倉九瑤,卻並沒有說是什麼。
回到雲霞樓,倉九瑤將那絹帛打開,一看之下驚訝不已。
這絹帛中所記錄的,是都城乃至各大州府上縣中,倉傢的所有勢力范圍安插地點。
倉九瑤想過倉問生不可能沒有自己的暗中勢力,但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大,幾乎分佈在越國全國上下……
倉九瑤想起多年前她曾無意間問過倉問生一句話:“父親手握重兵,多年征戰功績如山,就不怕有一日功高蓋主麼?”
現在還能想起,倉問生拍瞭拍倉九瑤瘦弱的肩膀:“為父定要護得我倉氏一族周全。”
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這一切麼?
不過,這都不重要瞭。
在這張絹帛的最後,還附上瞭關於倉傢暗衛令牌的解說。
令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酒樓時,楊人顧及白化等人在場,所以並未細說關於這令牌的事情。
此時絹帛中有著詳細記載。
這倉傢暗衛令牌是倉大將軍許多年前,從一名巡遊商人手中得到的一塊璞玉。
倉九瑤按照絹帛中所記在,用匕首劃破手指,擠出幾滴血落在玉牌之上,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瞭。
鮮血落在光潔的玉石上,竟然瞬時間便被玉石吸收……
“來人。”倉九瑤揚聲對外道。
“不知主子有何吩咐。”一直守在房門外的千尋應聲前來問道。
倉九瑤一手拿著玉牌,一手拿著匕首:“過來。”
千尋看著倉九瑤手裡的刀有點發怵,卻也不敢違背,卻還是上前不知倉九瑤要做什麼。
“手。”倉九瑤拿著匕首道。
千尋看瞭看匕首,有點猶豫:“主子,您要做什麼?”
倉九瑤掃她一眼話不多說,拉起素知的手用匕首輕輕一劃,千尋“嘶”的一聲吸瞭一口涼氣。。